回到公寓,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又给沈均漠收拾了些衣物后才和云清斯赶回医院。
云清斯大哥云易江的情况比较乐观,状况已经稳定,而沈均漠就没那么好运了,两颗子弹都是挨着心脏擦边而过,又加上大动脉失血过多,手术后情况依然不稳定,所以还留在重症监护室。
从透明窗子往里看,病床上的沈均漠脸色苍白,心跳暂时情况稳定,却依旧还没有醒过来。
云清斯来到她身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体贴地嘱咐道:“刚淋了雨,小心别又感冒了。”
琥珀摇摇头,无力道:“我没那么脆弱,不会感冒的。”
“我倒是相信你的话,不过感冒这种事谁能说得准,你要是感冒了,谁来照顾沈大哥。”云清斯说着,又把一杯热咖啡塞在她手里。
现在是初秋的天气,刚刚那一场雨虽然她在淋的时候确实觉得没什么,可事后她才觉得秋雨实在是厉害,她这么快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了。
“坐一会儿吧。”云清斯把她硬是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先睡一会儿,沈大哥要是醒了我就马上叫你。”
他看她一副昏昏欲睡,没有半点儿精神的样子,于是关心地建议道。琥珀就算不想听他的建议也由不得她自己了,现在她的脑袋里就好像有一千只瞌睡虫在袭击着她,不一会儿,上眼皮就开始跟下眼皮打架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云清斯真是又心疼又生气,他在她身旁坐下,借了个肩膀给她靠着,看着她很快便睡熟过去。
沈均漠迷迷糊糊醒来时,鼻息间充斥着药水的味道,想坐起来的时候稍微动了一下,就拉扯到了胸口刚动过手术的伤口。
忍着疼皱眉,他只好重新躺回去,头一偏就看抓着他的手趴在病床边的琥珀。她睡得很熟,脸非常红,他的手碰到她的皮肤,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度,就好像被开水烫过的一样。
她嘴里喃喃自语着,眉头拧得很紧,表情很是痛苦。
从她脸底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长久维持一个动作,他的手已经麻了,艰难地动了动,他才将手掌贴在琥珀的额头上。
一挨到她的额头,他就被足足吓了好大一跳,她在发烧,而且烧得很厉害。
“医生,医生……”他没有力气,根本动不了。
刚从外面买外卖回来的云清斯听到沈均漠在喊就连忙跑进去:“沈大哥,怎么了?”
“小珀发烧了,快叫医生来。”
听到沈均漠的话,云清斯也不敢耽搁,放下外卖转身就又跑去叫医生。
云清斯刚离开,琥珀就醒了,她抬起昏沉沉重的脑袋,看到沈均漠时惊喜地叫道:“大叔!你醒啦。”
“你怎么发烧了?”他开口就问。
“发烧?”琥珀晃了晃很混沌的脑袋,从昨天晚上沈均漠被转到普通病房,她就一直守在这里,晚上竟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怎么回事?”沈均漠追问。
琥珀还有些不太清醒,只是连连摇头:“没什么事,我、吃点儿药就好了。”
很快云清斯就带着医生回来了,趁医生给琥珀做检查的时候,沈均漠看向云清斯,哑着声音问:“小珀怎么会突然感冒发烧的?”
“琥珀她……”
“清斯!”琥珀叫住云清斯,目光紧了一下,云清斯就知道她不肯让自己告诉沈均漠。
医生给琥珀量完体温才一脸堪忧地说道:“你已经发烧到三十九度七了,怎么不早点儿叫我来看看。”
琥珀嘿嘿地咧嘴一笑:“医生,我没事,真的。”
她这么一笑,可能医生看上去是真没事,但沈均漠和云清斯就已经傻眼了,琥珀从来都不像这样傻笑,看来是真烧糊涂了。
虽然沈均漠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云清斯带琥珀去好好休息,可她打了瓶点滴才一个多小时,又拿着包冰块回来了。
沈均漠知道自己拗不过她,无奈地问道:“吃退烧药了吗?”
琥珀点点头:“大叔,放心,我真的没什么事。”她说着,又把沈均漠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沈均漠没有再继续追问,琥珀看样子也是要打算守在这里的,不过时间才刚过去一分钟,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是沈老爷子沈士齐,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一到病房就守在了门外,看到沈士齐,琥珀愣了愣,什么话也没说,沉默着就要往外走。
“小珀,你留下。”沈均漠叫住她。
琥珀回头,看到沈均漠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士齐,她顿了顿,又回到病床边站着,手中的冰袋不在额头上,但人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连脚步都觉得很是沉重。
“是哪个混蛋朝你开的枪?”沈老爷子一进来就问沈均漠开枪的人是谁。
“爸,这事不该你来管,这是警局的事。”沈均漠答不对问。
“我儿子都被人枪击了,我不管,谁来管。”沈士齐的态度非常明确,他是一定要为儿子出头。
“那是一桩命案的凶手,爸你管不着。再说我是在工作中受伤,又不是什么私人恩怨。”沈均漠一再坚持,沈士齐也不好再说。
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撑着拐杖走到病床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养好伤,就暂时不要再接工作了,把日子定下来,跟朵儿早点儿举行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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