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国顶好的大夫?文知蕴倒是认识一个,不过那人是一游医,前段时间出现在北方,应当不是那人。
其他人三人,文知蕴并不相熟,不过据她所知,一人闭门不出,一人擅长用毒,最后一人经常行踪不定。
不知卫楚泽口中的那人是哪一个。
第二日一大早,卫楚泽便去房间寻文知蕴,到房间后发现她并不在屋内,转身打算去外面寻时,发现文知蕴手上拿着一些果子,心情似是不错。
文知蕴一看到卫楚泽便笑道:“卫将、将军,我正打算找、找你呢?”
卫楚泽心中窃喜,表面却非常冷淡,问道:“温大人找我有何事?”
文知蕴接着说:“下官早上醒来饿了,想着去后院找些野菜,走到那边却发现里面有颗果树,虽是初春,却也有了果实,我便摘了几颗回来。想到卫将军忙了一夜,应当也饿了。”
卫楚泽道了谢后接过一颗果子,咬了一大口,刚入口中便面露难色的吐了出来。
文知蕴看到卫楚泽的反应,拿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发现确实有些苦涩,但也不至于吐出来吧。
她在卫楚泽的注视下,将手中的那颗果子全数吞下。
卫楚泽一脸疑惑的再次咬了一口,发现还是如此酸涩后,疑惑的问道:“温大人,你不觉得难吃吗?”
对于小时候的文知蕴来说,这种东西别说是吃了,就连端到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自从文家被灭门,她加入夜雨灯后,这一切就变了。
那是的她为了修炼武功,常年累月独自一人在后山修炼,为了节省时间,经常在山上寻一些野果或者抓一些野兔将就着吃,吃的多了,便能咽下各种难吃的食物。
当然其实还有一条原因是因为她做饭实在是太难吃了,以前她娘亲经商,所以并不强迫她学习这些传统女子必学的东西,她对这方面也不上新,后面则是因为她做饭确实没有天赋。
文知蕴意识到这一点后,满脸歉意,本是想着卫楚泽昨日辛苦了一夜,让他早上吃点好的垫垫肚子,没想到弄巧成拙,文知蕴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向卫楚泽道了歉。
卫楚泽自然没有放在心中,而是发现了另外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他道:“温大人,与我讲话,这是正常了?”
文知蕴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太急,忘记她的人设了。
不过文知蕴自是有合理的解释,她道:“因为我把将军当成朋友了。”
作为朋友自是不会畏惧。
听到这个回答,卫楚泽哈哈大笑,心情愉悦的把手中那颗晦涩难吃的果子全数吃了下去。
秦宇明走出房门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径直走到文知蕴的面前:“温大人,我也饿了,可以给我一个果子吗?”
文知蕴想到刚才的场景,道:“不是特别好吃,你吃吗?”
秦宇明则是想着温大人与卫将军都能如此爽快的吃下,并不相信,他一手接过文知蕴手中的果子,同样大口咬了一口,而后难以置信的看向文知蕴。
文知蕴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说了不好吃。”
这哪里是不好吃,这简直是谋财害命!卫将军与温大人这种大官果然异于常人!
事实上,声东和击西在忙完百姓的事情后,一进门也看到了桌上的果子,声东看到后便跑上前拿了两个,一个放入自己嘴中,一个扔给击西。
声东在咬了一口果子后面无表情,道:“没想到这个时候的果子还不错。”
击西听了之后也咬了一口,刚入口同样一口吐掉,而后用眼神给了声东一记冷刀。
声东见计谋得逞后,立刻吐掉口中的果子,嘿嘿笑了两声,而后吐槽:“这是谁摘的果子,怎会如此难吃。”
这话恰巧被端着粥出来的文知蕴听到,文知蕴尴尬的道:“实在是不好意思。”
而后走到桌前,拿起剩下的两个果子,道:”我这就扔掉。”
声东眼珠一转,上前阻拦:“等等,温大人,我家将军估计也没吃饭,给将军留着。”
说完这话,击西再次给了声东一记眼神刀,而文知蕴面上带着尴尬的笑。
因为方才卫楚泽正站在文知蕴身旁,在场的诸位都能瞧见,唯有声东所在的地方是个盲点,这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这种玩笑在行军打仗之时,他们也偶尔会开,图一乐,但是没想到这次被卫楚泽当场听到,卫楚泽似笑非笑地道:“哦,你何时如此体贴了。”
声东差点跪下,急忙道:“给我自己,给我自己。”而后从文知蕴手中抢过剩下的果子撒腿就跑。
文知蕴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插曲过后,几人吃过早饭,文知蕴再次询问卫楚泽:“卫将军,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卫楚泽倒也未着急回答,而是反问道:“温大人觉得应当如何呢?”
听到文知蕴的回答后,笑了笑道:“走吧。”
百姓的性命暂时无忧后自然就是去找同水县的知县算账了。
二人到了县衙门口,县衙大门紧闭,文知蕴上前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个小吏从里面打开大门,大声呵斥:“敲什么敲,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听了这话,文知蕴并未生气,开口道:“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麻烦通告你家大人一声。”
“去去去!哪来的小子竟然冒充朝廷钦差。”
文知蕴解释道:“我真的是钦差大臣,我有任命的敕书。”文知蕴将敕书拿出给小吏看。
小吏看都没看继续道:“就你个小白脸,竟然还说自己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你要是钦差大臣,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听到这话后,卫楚泽没忍住笑出了声,文知蕴无奈的道:“卫将军,您就不要取笑下官了。”
卫楚泽对小吏道:“你且拿去给你家大人看看,他看后自会判断真假。”
见到文知蕴身旁那魁梧的开口,小吏不耐烦的道:“你们等着,我拿去给大人看看。”
过了片刻,那小吏终于再次出来,不过这次除了他,还要另外一人,小吏一改刚才态度,笑脸相迎,道:“不好意思,温大人,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请您莫要跟小的计较。”
卫楚泽道:“那你刚才说的作数吗?”
那小吏一听立马跪下:“大人饶命,是小的狗眼看人低!”
文知蕴也看不惯当差的如此,假若是一个平民百姓,岂不是被他们轻贱了一番,文知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
看到此景,后来的那人上前踢了地上那人一脚,大声怒斥:“让你狗眼看人低!”而后对着文知蕴露出一个笑脸,道:“温大人,是他没长眼,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一命吧。”
文知蕴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笑着说:“我是同水县的县丞王宣,不知钦差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文知蕴并不想听这个王宣的场面话,她问道:“你家大人呢?”
听到文知蕴这样问,王宣愁容满面,难为情的道:“钦差大人,不是我家大人不想出门迎您,而是因为我家大人染上了疫病,现卧病在床,他怕传染给您,所以才失礼的。”
什么染上疫病,不过是知县不想见他们想出的借口,文知蕴与卫楚泽对视了一眼,并未拆穿他们,拒绝了王宣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而后说了一句后面再来后离去。
等文知蕴离去后,王宣便跑回去向知县牛泰然牛大人报告,牛大人听了之后着急的问道:“王县丞,我这样装病真的可行吗?”
王宣却反问:“不装病,牛大人,您有解决之法吗?上面说了,让你杀了他们,可惜你手下的蠢货没办成。”
牛大人被问的面红耳赤,道:“那可是钦差大臣啊。”
王宣道:“牛大人,做都做过了,如今再后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吧。”
牛大人如同被一盆冷水泼过,腿一软一下子瘫坐了椅子上。
回去的路上,卫楚泽开口问道:“温大人,为何不直接闯进去,反而等后面再去?”
文知蕴一脸疑惑:“不是卫将军让下官先撤退的吗?”
卫楚泽笑了笑道:“有吗?我可没开口。”
文知蕴扯谎道:“我以为卫将军与我对视那一眼是让下官先走。”
卫楚泽继续道:“那也可能是让你直接闯进去的暗示。”
文知蕴道:“下官手无缚鸡之力,还被人称之为小白脸,怎么可能闯进去。”
听完这话,卫楚泽哈哈大笑,道:“状元郎可以找我帮忙。”
文知蕴道:“下官不敢劳烦卫将军。”
他们没有硬闯进去,必然有其他缘由,卫楚泽昨日所说的大夫午时便会到达,到时带着大夫直接过去,那个知县自是再无其他借口。
到了中午,卫楚泽口中的那名大燕国顶尖的大夫终于姗姗来迟,与文知蕴的猜测相异,那人的确是她认识的那位,喜欢纵横四海的游医:白薇。
当时文知蕴正在后院的杂草中寻找野菜,卫楚泽带着白薇寻来,道:“状元郎,这就是我说的神医。”
文知蕴从横七竖八的野菜弟里抬起头,刚好与神医白薇四目相对。
见二人愣了几秒,卫楚泽不明所以的问道:“白神医,这是与温大人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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