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灭门前,文知蕴也是一个喜欢美男的女孩,小时候她与男孩能玩的好的一条缘由便是长得好看。那个小男孩能在几天时间与他成为好朋友,也是因为如此。
不过是如今一心复仇,这方面的心思轻了许多。
不过偶尔看看也还是可以的,比如说卫将军这样的。
一声野鸡的惨叫打断了文知蕴的思绪,一时欣赏美男入了神,倒是差点忘记自己为何而出。只见卫楚泽指挥着秦宇明小朋友:“抓着他的头,拔净脖子上的毛,便可放血了。”
文知蕴走进一瞧,这才看到秦宇明左手抓鸡,右手持刀,慌张无措的看着手中的野鸡,弱弱的问询:“将军,要不还是你来?”
听到这话卫楚泽退后两步,道:“杀鸡这种小事,何须本将军亲自动手。”
秦宇明哭丧着脸道:“卫将军,我从小连一只蚂蚁都没杀过。”而后把手中的野鸡抬起递向卫楚泽。
霎间卫楚泽连连又退后了好几步,文知蕴算是看出来了,卫楚泽这不是不想杀,而是他害怕!在战场勇猛杀敌,骁勇善战的卫将军,竟然害怕一只小小的野鸡,这让文知蕴哭笑不得。
看二人对峙良久,文知蕴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去,道:“我来吧。”
文知蕴这话,像是天神下凡,终于将他们二人拯救,秦宇明仓促将野鸡递给她。
文知蕴杀起鸡来倒是驾轻就熟,看的旁观二人一愣一愣,卫楚泽一脸惊讶,秦宇明小朋友一脸崇拜,而后赞叹地道:“温大人可真厉害!”
秦宇明天真可爱,又开口补充了一句:“不像卫将军。”
听到如此评价卫楚泽却也并未生气,笑着道:“本将军只是想给温大人一个表现的机会。”
秦宇明听完一转方才态度,大声称赞道:“哇,卫将军不愧是将军!”
结束卫楚泽对秦宇明的诓骗,文知蕴这才问出心中疑惑:“这野鸡从何而来?”
秦宇明大声道:“是卫将军抓的,说是炖鸡汤给温大人补身体喝的!”
卫楚泽睁大双眼,自己何时说过这种话,自己不过说给温大人补一补,怎么就变成是自己抓的了!虽然的确是自己抓的,他并不想让温大人知道,这样看上去自己像是在邀功。
卫楚泽立刻解释道:“不是我抓的,声东抓的。”
刚刚被吵醒的声东,在脑子一团浆糊之时莫名打了个喷嚏。
文知蕴越发觉得,卫楚泽与外界传言大相径庭,什么手段凶残,睚眦必报,怕是世人对他的误解,否则就是卫楚泽这人太会伪装,太会隐藏。
待到手中的野鸡放完血,秦宇明前去厨房炖汤,独留文知蕴与卫楚泽二人。
卫楚泽转移话题,嘴角噙着笑道:“温大人,我倒是小瞧了你。”
文知蕴听到这话,以为这是说她杀鸡一事,连忙上前解释道:“下官不过是小时候帮家里杀过鸡罢了,这才不怕。”
卫楚泽道:“我倒不是说杀鸡之事,而是昨日。”
昨日便是柴房走水之事了,果然他还是起疑了。
卫楚泽道:“昨日走水,温大人竟不顾自身安危,径直冲进火场。”
文知蕴听罢终于明白卫楚泽何意,道:“卫将军,不瞒您说,下官的父母便是死于大火,所以遇到大火行事冲动了些。”
卫楚泽听到这番解释,笑了笑道:“原是如此,我道温大人为何如此勇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了本将军呢?”
文知蕴听到此种的揶揄之意,道:“倒也是为了将军,想要找出幕后真凶,那黑衣人是唯一的线索,这场大火就是为了杀他灭口,下官自是不愿背后之人计谋得逞。”
听完这番解释,卫楚泽哈哈大笑,道:“那本将军倒是没有误会状元郎。”文知蕴的回答不仅笑出了卫楚泽的怀疑,还不小心取悦了他。
不过卫楚泽也并没有全盘相信,他后面特地查了温执的家庭背景,不过却没查出什么,大火一事本就真实存在。
怀疑一事到此告一段落,下面便是从黑衣人的口中问出幕后真凶。
黑衣人此时被击西看押,从那场大火中被拖出来后,他仍然是未开口,每日饭点给他送饭倒是不怕投毒,每次都吃的干净。
文知蕴二人走到关押黑衣人之处,击西看到二人前来摇了摇头,文知蕴站到黑衣人面前,问道:”你还是不愿开口说吗?即使你不说也会被灭口,反而你说了可能保下一条命。”
文知蕴说完这话,那黑衣人仍然不为所动,她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黑衣人仍然不为所动,紧闭着双眼。
见到黑衣人迟迟不开口,卫楚泽走上前去,笑着道:“你即知我是谁,还敢给我下毒,你后面的势力应该很强大,那让我猜猜,到底是二皇子,还是太子殿下呢。”
听到太子殿下的名讳,黑衣人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而后猛然冲向门前的柱子,被击西轻松的拦下。
黑衣人身上口中均有毒药,一旦服下,片刻致命,在抓到他的那一刻,击西便以搜身将其一一丢掉,否则他怕是早已服药自尽而亡。
看到黑衣人的反应,卫楚泽心中了然,果然是与朝廷中的那二人有关,不过除了他们二人,还有龙椅上的那位,大燕国应该不会再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卫楚泽继续问道:“那就是太子殿下了。”
那黑衣人见自己刚才暴露,后面任凭文知蕴二人盘问,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吩咐击西:“把昨日你进山捉野鸡带回来的那根带刺的藤蔓寻来。”
击西听到此话一头雾水,歪头看向他家将军,昨日进山捉鸡不是将军您吗?不过这话击西没有说出来,他走到屋外将那根藤蔓拿了进来。
那根藤蔓粗大,浑身带刺,若是将此往人身上甩,少说也会甩出几个窟窿,卫楚泽手拿藤蔓,面带微笑,看着黑衣人道:“世人皆传我风流纨绔,睚眦必报,如今你差点要了本将军的性命,我用此物在你身上轻轻打抽几下,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黑衣人看到这跟带刺的藤蔓,又听了卫楚泽的话后脸上闪现一丝畏惧,道:“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
卫楚泽哈哈大笑了几声,道:“直接杀了你岂不是遂了你的意,本将军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卫楚泽转身看向文知蕴,道:“温大人,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血腥,怕是不适合你观看,要不你回避一下?”
这种场面文知蕴自是见过,甚至比这更甚,不过作为温执确实不应该看到过此场景,并且畏惧此景,她假装惊慌的模样,疑惑道:”啊?”
说起审讯折磨人的手段,卫楚泽确实如数家珍,往日他领兵打仗,抓到奸细或者危害百姓之人时,为了从他们口中问出敌情,自制了许多让人痛苦的刑具,例如脚踩刀尖,手握炭火等等。
一般之人在他使用一两个刑具之时便无法忍耐投降,更甚之人在他再用两个刑具,也忍受不住。
待到文知蕴推门出去后,便听到屋内一阵惨痛的叫喊声,没等到下一阵的惨叫声,却听到了那黑衣人大喊:“我说!我说!”
而后文知蕴听到卫楚泽让她进屋的声音,她推开门,本以为看到的即使不是血肉模糊的场景,也自是满身鲜血,可她推门进入看到的却是黑衣人安然无恙跪在地上的画面。
文知蕴冷笑一声,说着不怕死,却在用刑之时求饶,她走到卫楚泽身旁,卫楚泽见她走来,摊了摊手道:“本将军还没动手,他便求了饶,可惜了这些手段。”
文知蕴畏惧怯怯的看向卫楚泽,弱弱地问道:“卫将军,若是下官此后不小心得罪了您,您不会也会如此待我吧?”
卫楚泽听了这话,看向文知蕴,似笑非笑地道:“自然不会,我相信我与温大人自会和睦相处。”
文知蕴咧着嘴笑了两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那黑衣人终于缓缓的开口,据黑衣人所说,他本是杀手组织的一名杀手,半个月前,有人给了他一笔重金,声称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让他执行一个暗杀任务。
他看到那人给了他一大笔钱,他就意识到要刺杀那人非比寻常,果然下一秒便听到了那个名字—卫楚泽,他听到这名字后自是害怕,但是那人给的报酬太过丰厚,他贪了,接下了这活。
但是刺杀卫将军这罪名他担不起,于是他便拿那人给的部分报酬,又寻来了一个不怕死之人,也就是那天被他杀的那人。
他那日说了任务已然完成后,他自是不愿把钱分给别人,所以才当场杀了他,后面的时大家也都知道了,他被文知蕴抓了。
文知蕴问道:“你既知所杀之人非比寻常,为何还要冒险?”
那黑衣人不耐烦的道:“我不是说了,那人给的钱多,我做了一辈子的杀手,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银票。”
文知蕴继续问:“那人给了你多少?”
黑衣人道:“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确是一笔价值不菲的酬金,文知蕴与卫楚泽对视一眼后接着问:“你就不怕事成之后你拿不到钱。”
黑衣人白了文知蕴一眼,道:“当然不会,他们怕我将此事说出,自然不敢不给,况且他们付了三千万的定金,等任务结束再给我剩下的,就是可惜他没死。”杀手指向卫楚泽。
如若不是做的局,这人真是傻的可以,若卫楚泽真的死了,他能保证他能躲过朝廷的追查。不论这一点,若是他杀了卫楚泽,买凶杀人者能让他活着离开吗。
文知蕴将此道理说与黑衣人听,等她说完抬头,正好撞向一张嘴角翘起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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