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揉揉他的头：“傻孩子们，王老师也舍不得你们，但人就是要往前看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只要你们都互相记得彼此，那就比之前待在身边的时光还有意义。”
“嗯。”段飞扬闷闷道。
看着眼前少年还是一副低落的模样，女人无奈地笑了笑，打趣道：“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你这样难过可不行呀，得受惩罚！”
少年瞪大了眼，震惊地问道：“受罚！为什么要受罚？”
“啊！对对对！得受罚！”
周围的同学听至此，也来了兴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抹去眼泪起哄道。
“滚滚滚，别乱嚷嚷！”段飞扬推开身边几个一边笑得前俯后仰一边拍打他肩膀的同学，无辜地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女人，简直感觉自己太冤枉了，“王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啊！”
他眼泪本来都要掉出来了，谁想得到王老师突然说这种话。
提到受罚，段飞扬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王老师平常人很温柔，但要真收拾人起来那本领可是一套一套的，段飞扬便是在她的手下被收拾得贴贴服服的，不敢有一点怨言。
不过被管得严也是很有成效的，段飞扬从开学时的垫底，在王老师的精心“关怀”下最后分科时居然硬是拼命学习考入了理科的重点班一班，和陆见琛一个班。
所以段飞扬一直很感谢王老师，虽然过程对他来说很痛苦，但他知道这是在对他好，他一直很感激王老师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
可今时与往日不同啊，看着笑眯眯的女人，段飞扬竟有种冲动钻地里去。
“罚什么呢？”女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她环顾一周，从桌上拿起麦克风，抵在段飞扬嘴前。
“罚你给大家唱首歌吧！歌曲大家选！”
“好！好！”
同学们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一个劲得举手表示支持。
“要唱就唱最炫民族风！非常符合咱段哥的气质！”
“不行不行，段哥给大家唱首小情歌吧~我们会接受你的爱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
同学们出的招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阴，段飞扬脸憋得通红，想骂他们但碍着王老师在场，不好发作，只能给周围开口的同学们一人飞去一记眼刀。
“你们就整我吧！”他叫苦不迭。
“他们明明知道段飞扬最不会唱歌。”看着眼前此景，沈清辞笑弯了眼，只觉得有意思。
“故意捉弄他呢，王老师真坏。”应舒然吐了吐舌头，“不过看段飞扬这窘样也太好笑了。”她笑了几声，眼睛一转，一股坏主意便生上了心头，她将手里的饮料塞进沈清辞手里，挥挥手，也参与进了嚷嚷的人群。
“真是的，见到什么都要去加把火。”沈清辞笑着吐槽着应舒然，心里却满是准备看好戏的期待。
突然，她感到身旁的沙发陷了下去，一个高挑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身边。
少女转过头，看清来人后不由得瞪大了眼。
是陆见琛。
少年没有看她，眼睛望向打闹的一方，明明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ktv里炫彩的灯光闯入他的眼眸，不停流转闪动着，让他变得哪哪都和平时不一样了起来。
就好像，更加鲜活了起来。
虽然少年的嘴角仍是直直地平着，但沈清辞却总感觉此刻他在笑。
“陆见琛。”她抬起头，从桌上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饮料，递了过去。
“要试试这个吗，很甜，很好喝。”
少女的眼亮晶晶的，嘴角抿起，露出一个小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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