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陌在李府弹曲一首,时而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时而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在这两者之间转换自如,一曲终,海面归于平静。
李喻两鬓斑白,眼角的皱纹一笑便堆积在一起,鼓掌叫好,“公子琴艺高超!令李某钦佩不已,只是府中请人要问个仔细。”
柳陌明白他的意思,“在下姜黎,越州人士,家道中落,只能靠琴混口饭吃,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不受风寒与饥饿。”
李喻看他行为举止得体,谈吐不凡,且身上穿的是去年越州新款,衣角有磨碎,想必是受了不少苦楚。
若非家道中落谁又会靠此谋生。
李喻敲敲桌面,“那价钱方面……”
柳陌微笑,“价钱好说好说。”
最终以月银三两成交,并且今天就开始教,柳陌哭笑不得,半点不给人休整的机会。
很快由仆人引入内院,院内早已摆设好古琴。
素安坐在一旁静等新的琴师来。
柳陌进来时看见一少女安安静静地坐圆桌旁,午后的阳光散在她的身上,似是天仙下凡,让人不敢靠近,只得在远处悄悄地观看。
听见脚步声不止一人,素安摸索着起来,轻声询问道:“可是新的琴师到了?”
仆人走上前去,“是的,姑娘。”
无名无分不能喊小姐,只得叫声姑娘。
柳陌走上前去,用手在她面前晃晃,意识到她的眼睛看不见,退后三步,微微弯腰,“是在下失礼了。”
素安浅浅一笑,脸颊露出两个小酒窝,“没关系,先生可以开始了吗?”
柳陌有些惊讶,“先生?”
在北夏只有授人以诗书的人才被尊称为先生,其他的一律被叫为师傅。
素安解释道:“教人诗书是教,教人弹琴也是教,并无尊卑之分,所以我叫先生并无错啊!”
这样的解释柳陌倒是第一次听,觉得格外有趣,却不知如何回答。
仆人见有插话的机会,赶紧说道:“公子、姑娘小的这就去唤些婆子来。”
外男来此已是破例,若无人在场如何证明姑娘的清白?
不一会儿就叫来许多丫鬟婆子在一旁侯着,柳陌手持一根小木棍在旁边指导,不与之有肢体接触。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柳陌回到房间,启月迫不及待地问道:“公子可是成了?”
走了许久柳陌有些口渴,抿抿干裂的嘴唇,说道:“嗯。”
启月会意倒水,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去的人可不少,怎就偏偏选中他家公子?
“公子是……”
“我便宜啊~。”
一语道出其中的原因,启月为之愤愤不平,“公子何许人,怎能如此任人欺辱。”
倒是柳陌全然不在意,“何许人也?一个落魄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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