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妙善抱着盒子喜滋滋地回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主要还是收拾她的盒子,可得拿好,不能弄丢了。

她从今天起,终于,正式,实现财富独立了!

东西并不多,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出来后找到舟川,舟川也已经安排好送她回去的马车了。

于是妙善拎着自己的小包袱,连午饭来不及吃,就脚步轻快地出府了。

回家后,已是下午时分,她首要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小金库,重新清点财产。

现如今开个小商铺绰绰有余。

生活啊,充满希望!

人一开心起来,就浑身充满干劲儿,接近二十天没回来,妙善把家里仔仔细细地打扫干净了,连同被单和走前换下来的脏衣服都洗了,一通弄完,身上冒了一层细汗,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

肚子也在咕咕叫。

她去灶房烧了火,先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然后又烧了些热水准备洗澡用。

正巧此时,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杨叔回来了。

她去庄子前怕杨叔见自己好久不回来担心,专门拜托了人告诉他们自己有事出城一趟,今儿回来了,正好得告诉他一下。

这样想着,她就走到墙那边,正想叫住杨叔,却见他刚进了卧房,不一会儿便脚步匆匆地出来往外走,神情焦急。

妙善一愣,喊道:“杨叔?”

杨叔转过身来,见是她:“妙善,你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妙善道:“今天下午,杨叔你急着去哪儿啊?”

杨叔脸上全是焦急和担忧:“你杨婶出事了!”

*

林府。

杨姚氏颤颤巍巍地跪在院子里,低着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而正堂,此时挤满了一堆人。

内室里,周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旁的大夫正给她把脉,眉头紧皱。

过了许久,大夫才松开手,叹了口气。

“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看向林常,行了个礼:“回老爷,夫人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心脉不稳,需要静息仔细调养。”

林常皱紧眉头:“惊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屋里满堂寂静。

林常压不住怒气,看向平日里伺候周氏的几个贴身丫鬟:

“你们平时不是贴身伺候夫人吗?一个个都哑巴了吗?夫人到底受了什么惊吓?”

丫鬟们立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林常满腔怒火:“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息怒!”曹妈妈赶紧站出来安抚,“老爷,夫人她平日睡觉都不准丫鬟们在身边伺候,除了外面守夜的婆子,她们确实不知道啊。”

“婆子?那个婆子呢?把她叫上来。”

几个丫鬟闻言忍不住看向曹妈妈,曹妈妈却使了个眼神,让人把杨姚氏带进来。

不一会儿功夫,杨姚氏就被几个家丁带进来了。

她畏畏缩缩地趴在地上,显然不安害怕至极。

林常皱紧眉头看着地上的人,问道:“我问你,昨夜夫人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会昏迷过去?”

杨姚氏低着头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林常怒喝。

一旁的林之嘉忍不住出言提醒:“父亲,她似乎有眼疾,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眼疾?林常皱眉,看向曹妈妈:“真是糊涂了,怎么让一个盲人来守夜?”

曹妈妈低头道:“回老爷,她是夫人亲自挑选下来守夜的,具体老奴也不清楚。”

亲自挑选的?林常眼里闪过疑惑,但此时周氏尚还在昏迷当中,也无法问清楚。

他只好重新问道:“那你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异乎寻常的声音,夫人可曾叫你?”

杨姚氏不敢抬头,只轻轻地摇摇头。

什么也问不出来,林常气恼地甩袖,还是忍不住对着满屋的人发脾气:

“一个院子里这么多奴婢仆人,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林家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

“要是查不出到底怎么回事,干脆把你们都发卖出去算了!”

林之嘉立即道:“父亲息怒,眼下母亲尚未苏醒,还是先救醒母亲要紧,昨夜具体发生了何事孩儿会尽全力查清楚,请父亲放心。”

林常看着眼前冷静的儿子,知道自己一时情绪难以克制,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说的是,辛苦我儿了。”

说着转头看着杨姚氏,眼里闪过一丝晦暗,沉声道:“这个盲妇负守夜不力,先把她关起来,待夫人苏醒后再做定夺。”

曹妈妈领命:“是,老爷。”

林之嘉站在林常身后,看着母亲面色苍白脆弱的模样,又转头看了看杨姚氏被带下去的惶恐样子,皱紧了眉头,心中叹了口气。

*

“杨叔!你慢点说,杨婶她究竟怎么了?”

妙善和杨叔一起赶往林府,脚步急快。

“具体我也不晓得,今天傍晚突然来了个婆子来找我,她说你杨婶在主家犯了错,被老爷关起来了!”

“犯错?犯了什么错让他们这么生气?”妙善蹙眉问。

“谁知道啊,那婆子也没说清楚就急匆匆地回去了。唉!你杨婶没怎么和外人打过交道,眼睛又看不清,起了争论一定是要被欺负的!”

说着,杨叔已经忍不住抖着手飞快地擦了把脸。

妙善见状,赶紧安慰他:“杨叔,咱们先赶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是误会,杨婶性子温和做事仔细,怎么会犯大错呢。”

杨叔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加快脚下的步伐。

两人飞快地赶到林府,已经大约戌时一刻,林府门前挂着两个灯笼,路边空无一人。

杨叔刚想上前去敲门,就被妙善拉住走到后门去了。

杨叔不清楚,她却是知道的,凡大户人家正门都不轻易开,就连府中的妾室都要走小门,他们怎么可能从正门进去呢?

妙善敲了敲后门,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脚步声。门开了,露出一张小厮的脸。

妙善赶紧笑道“小哥,我家婶儿在府中做事,我们是来探望她的,麻烦您开开门,让我们在外院待一会儿,待一会儿就走。”

说着就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碎银子。

小厮捏了捏手里的碎银,眼里涌出点笑意,看向妙善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进来吧。”

两人随小厮到了外院的杂院里,这里住着的都是家仆的妻子儿女。妙善知晓杨婶既然在大夫人院里守夜,想来问题也出现在那儿了。

她四处观察一番,寻了个消息灵通的,打探大夫人院里的消息。

那人一听她问这个,顿时明白过来了,小声道:

“大夫人昨儿夜里出事了你不知道么?”

妙善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嗐,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据说大夫人昨儿夜里受了什么惊吓昏迷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来,院里的丫鬟婆子一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爷正为此事生气呢,说是查不出来,就把院里所有下人发卖了!”

妙善愣在原地:“那,那夫人院里…守夜的那个妇人呢?”

那人一愣,想到面前这小姑娘和男人说是进来寻亲,这会子反应过来,想必就是特意来寻那盲妇,一想到老爷震怒的模样,哪还敢淌这浑水,顿时脸色巨变,不由离这俩人远了些。

杨叔本还专心听着,见他突然退选了几步,正想继续问,可妙善却是瞬间懂得了他的意思,不由哀求道:

“大哥,求您告诉我们吧!她是我婶子,眼睛又有毛病,我担心婶子会受苦啊!”

那人见妙善表情诚恳,一想到他们都是做下人的,是赏是罚不都由主子一张嘴说了算,顿时心里不免起了怜悯之心。

“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就行了啊,我也都是听来的。”

“听说今天老爷喊她去问话,问昨夜夫人到底怎么了,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摇头,老爷一时生气,就命人把她关起来了。”

杨叔赶紧问:“关哪儿了?”

“我不知道。”

杨叔还待再问,可那人连忙走远了,妙善也猜到他是真不知道,只好拉住杨叔另想办法。

现下可以确定的是,杨婶并未受什么伤,只是暂时被关起来了,这令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无怪乎他们紧张,虽然两人都没在大户人家府里做过事,可时常有哪家仆人丫鬟犯了事,被主子一顿毒打扔在街上任其自生自灭的事发生。

这么一通问下来,夜色早已深,仆人差不多都回屋睡觉去了,眼下是找不到什么人问出点什么来了,妙善只好先安抚好杨叔,然后在杂院里使点银子要了两间空房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妙善便早早地出来逮着人问杨婶的下落,可其他人一听是那个被关起来的盲妇,顿时吓得噤若寒蝉,生怕连累了自己。

无法,妙善问不出什么下落,又不能在林府里随意走动,一时竟找不到什么头绪。

“他们到底把蝶娘关哪儿了!”

杨叔从昨天得知消息后就一直压住心中焦急和担忧,而如今偌大的林府,这么多的下人,竟找不到一个人能告诉他蝶娘的下落,压抑多时的愤怒终于忍不住冒了起来。

早知道就不该让蝶娘出来找事做,他一个人在外做工赚钱养家,苦是苦了点,可蝶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家不让他担忧,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一时想着,杨叔不免怪罪起王抱朴来,不喜他那日非要把这件差事告诉给蝶娘,还劝她勇敢走出来。

现如今可怎么好?他无权无势,蝶娘要真犯了什么事,他怎么能护得住她?

杨叔心里又急又气。

妙善见他如何焦急无措,不忍心道:“杨叔……你别担心,一定能找到杨婶的,她如今只是被关起来了,应该暂无大碍。”

杨叔的眼圈微红:“妙善,你也听他们说了,要是没查出来,就要发卖了所有人,你杨婶……她可怎么办啊?”

妙善心里同样抽痛:“我们再努力找找,一定能……”

“妙善姑娘?”

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妙善闻言抬头望去,见林之嘉站在不远处,正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林,林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林之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妙善姑娘,你们可是在寻杨嬷嬷?”

妙善闻言眼睛蹭地一亮:“是!林公子,你可知道杨婶她在哪儿吗?”

林之嘉叹了口气:“我正也想找你们呢,你们本该早点来问我的。”

“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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