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回老家了，什么时候的事？”妘嫃看向顾炜。
“应该是昨天凌晨吧，毕竟他们昨天晚上还在派出所。”顾炜貌似才想起来这一茬。
程辰拿出手机给江泽浩打电话，电话那边立刻就接了：“喂，老大。”
“调取林书豪和陈倩倩的全部个人信息和昨晚离开派出所之后的行动轨迹及监控视频。”
“好的。”江泽浩答应很快，又迅速反应过来：“林书豪？陈倩倩？这不是昨天晚上遇到事那两个人吗。”
程辰只是“嗯”了一句。
“好的老大，我知道了。”江泽浩立刻挂了电话，投入到工作中。
南市公安局
妘嫃并没有时间回去换衣服再到局里，所以她穿着一袭红裙走进了公安局大门。
周围投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难免少不了说闲话的。“听说没，刑侦一队空降了个警花”“那个就是吧”一个警员好奇又小心翼翼的朝妘嫃所在地抛了个眼神。
“她背景肯定大，连程队都对她百依百顺的，据说她来的时候江局都亲自接待她。”这位警员说这话时被妘嫃听见了。
妘嫃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哈，径直朝刑侦一队走去，还小声跟程辰说：“我刚听见有人说你对我百依百顺的唉。”
程辰笑了笑，看着妘嫃：“是吗，那还挺有眼力见啊。”随后拍了拍妘嫃，告诉她：“你先进去吧。”程辰转过身朝刚才议论的那些警员走过去。
他们看程辰走过来立刻埋下头干自己的事。
“下次议论别人的时候声音小点，别让人听见。”如果说这是一个劝告，那程辰的下一句话一定是警告。
程辰放大了音量：“这里是警局，你们是警察。”
程辰看向四周的每一个人，眼神仿佛要告诉每一个人，“你们是警察，警察不该是这样。”
“还有，妘嫃也是名警察。”这句话好像在警告别人“造谣警察是什么后果。”
可是他们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程辰说完就走向一队办公室了，底下没人敢吱声。
所有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他了。
“老大你看。”江泽浩把电脑里的图片投屏，指了一下会议室正对着的大屏幕。
“林书豪，23岁，毕业于清大，目前无业。陈倩倩，27岁，毕业于南大，之前是MTR公司的白领，一年前离职，到空白酒吧工作。两人于一年前结婚。”江泽浩边翻边讲。
“一年前结婚，一年前离职。”陈寒重复了一遍。
“是的，而且在结婚后不久，陈倩倩就离职了。”江泽浩点了点头，把手放在鼠标上，轻轻点了一下。
“这是林书豪和陈倩倩昨晚九点五十五分从西南派出所出来后的监控视频。”江泽浩转了一下椅子对着大屏幕上的视频说道：“监控里她们从派出所出来后就回了家，直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林书豪拉着个黑色行李箱上来出租车到南市汽车站，中途并未下车。目前还没发现陈倩倩她什么时候出的门。”
程辰放下了手中摆弄着的笔，“黑色行李箱。”又对江泽浩说道：“继续看监控。”
“陈寒，排查一下陈倩倩的社会关系。”程辰接着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妘嫃从进了会议室就没怎么说话，开口的是顾炜：“我觉得还是等尸检结果出来。”
周围人点了点头。“还有，得等林书豪。”妘嫃突然开口，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复杂，冷淡又愤怒。
在得知妘嫃要回来的当天，警服就准备好了，一直放在程辰那里。
妘嫃趁这个时间换了个衣服。穿上警服的她要比任何时候都要自信，她摸了摸肩上的警徽，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将用毕生维护肩上的荣誉
夏柠栀拿着尸检报告过来：“程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她停住了脚步，歪了歪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顾炜对面的妘嫃：“呀！小妘嫃！昨天就听说了你们刑侦一队来了位警花，原来是你呀。”
妘嫃刚来那会儿就显得特别小，夏柠栀好像对她有一种可爱滤镜，就特别喜欢叫她小妘嫃。
“柠栀姐。”妘嫃喊夏柠栀时的声音很甜。
夏柠栀看程辰出来了，冲妘嫃挑了个眉，语气立马变得严肃，看向大家：“好了，说正事，陈倩倩死亡时间大约为凌晨两点半，她身上有很多淤青，不过基本上都是陈旧伤，根本死亡原因是被刺入的那两刀，直穿心脏。”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动作。
“而且，在她体内检测到□□的成分，也就是说她死前吞服过安眠药。”夏柠栀合上手中的报告。
“为什么基本上都是陈旧伤，她身上有新伤？”妘嫃抓住了这一点问夏柠栀。
“嗯……是，我在给她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些地方是伤口还没来来得及愈合，一小部分淤青是她死之前二十四小时内有的。”
夏柠栀突然停下了声音，抿了下嘴：“我怀疑死者生前遭受过暴力性行为。”
所有人抬眼看着她。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而且还有一点，她□□有明显的撕裂，我是根据专业依据而作出的判断。”
底下人面面相觑。
一位警员走进来打破这沉静：“程队，受害者家属到了，在接待室。”
“好。”程辰刚要过去，江泽浩一句话把他叫住了。
“老大，监控显示昨晚从他们进门到今早八点之间，并未发现陈倩倩的身影。”
“只有这一个监控吗？”程辰想说陈倩倩不可能没有出门，最后却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已经被害。
“不是，陈倩倩所住处的后门还有一个监控，巧的是昨天刚坏，还没来的及修。”
陈倩倩住的是老式大院，很少有监控。
“这么巧。”程辰嘁了嘁眉。被另一个警员叫道：“程队，林书豪于凌晨一点十六分到达霖水县，时间合理，中途没下过车。一点三十的时候经过他老家村口，后面并没有出来过。”
“这么看来，林书豪并没有作案时间啊。”陈寒看着屏幕上林书豪的照片。
“我看未必。”说话的是妘嫃。
妘嫃起身，转头看向程辰：“我去吧。”
她冲程辰点了点头，程辰看了她几秒：“好。妘嫃去接待受害者家属，顾炜跟我去医院。其余人继续查陈倩倩。”他顿了一下：“及林书豪。”
江泽浩眼睛从电脑中抽出，看向程辰：“啊？去什么医院，为什么？”
程辰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扭头看夏柠栀，问她：“安眠药是处方药吧？”
夏柠栀点了点头：“啧，我怎么就没注意。”
“那么既然是处方药，它从哪来。陈倩倩为什么会吃安眠药？我们都不知道，而且，陈倩倩的个人资料上并没有写，她有这方面的问题，需要吃安眠药。”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
妘嫃又翻了翻林书豪的资料：“林书豪，清大医学院，连续三年专业第一，曾在南市医院实习。”
“噢~”江泽豪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啧，对不起，老大，我的失误。”
“行了，走吧。”程辰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看了眼顾炜，撇了个头。
“等一下，老大。”程辰又又又又又被叫住了，叫他的人是陈寒。
程辰瞪了他一眼，内心OS：你们这群人能不能一下说完。
“害。”陈寒低头抬眼看程辰：“陈倩倩最近发生冲突的在案记录只有张远航，也就是昨天在宵夜摊的那个。”
程辰站那想了一会：“陈寒，联系张远航。”
又看了一下江泽浩：“你带人去陈倩倩家附近走访一下。”
“好。”他们不约而同。
“所有人，全力以赴，还死者一个公正。”
“是。”此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声答道。
妘嫃轻轻笑了一下，妘嫃相信他们，相信自己，换句话说，她相信警察。
警察，他们需要为维护正义，震慑犯罪，保护人民安宁而付出一切，他们必须做到严谨，精明，公正，查找种种犯罪迹象，不漏过蛛丝马迹，永不徇私舞弊，这是他们该有的责任。
但说到底警察也就是一份普通的职业，而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尽管他们永远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至少我妈妈不能。
妘嫃想。
不合理的地方请谅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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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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