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生今年25岁,在主持界小有名气,还在上学时,就主持过某平台的跨年晚会,后来又去电视台,主持了一档节目,又圈了好几拨粉丝,当然颜值粉和女友粉居多。
如果抛开他是张总的侄儿,余翡目前觉得,这人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至少外貌和声音都是她所欣赏的。他对她的好感和向往,是直白而纯粹的,让她一眼就能看穿,但余翡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要追求自己。
昨天他还叫她翡姐,今天就叫余翡了。还真是,呵呵。
“真巧啊,我刚好在附近吃饭,”冉月生微微一笑,快速地看了余翡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我……不如,你吃晚饭了吗?我请你。”
余翡饥肠辘辘,中午喝了林择言请的咖啡,还有些心悸,她正好想喝点粥什么的。“好,我知道附近有家私房菜,我请你。”
她带着冉月生去了那家周记,谁知冉月生对她的饮食习惯似乎还很了解,不等她点餐,他就已经点了两道她比较喜欢的。
余翡心里当然很舒坦,这么懂事的小男孩当真不多了。不过喝完一碗粥后,她还是问了:“你对我的饮食很了解?”
冉月生面色微红,脸从碗中抬起快速看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问了我叔叔。”
“张总吗?”余翡说道。
冉月生点头。
余翡轻扣着手指:“我们才见过两面吧。”
冉月生立即懂了她的意思,解释道:“不,我其实见过你很多次。”
“啊?”余翡疑惑,什么时候?
冉月生的声音如玉一样润泽,且这玉还是精雕细琢的好玉,他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不会紧张,不知为何,当他看到余翡的眼睛时就会紧张。
“我曾经跟着叔叔到星尘实习过,做过一些商业活动的主持人,那时候我时不时就看见你,只不过你不知道。”冉月生说,“有一次,你那边的活动主持人生病了,还是我临时救的场。”
余翡当真没什么印象,不过似乎有这事,她当时因为主持人生病不能来,还有些焦头烂额,差点就要自己上去当主持了。最后是公司重新安排了主持。不过,那场活动是在农村,负责帮忙销售滞销的水果。活动最后,好像还有村民送了鸡给她。
冉月生说:“我主持的时候,你就在下面看着。结束时,你还夸了我,我把活动的经历写进了履历。”
余翡没有印象。
冉月生继续说:“有村民想送鸡给我,但是我最怕鸡了,险些吓昏过去,是你救了我。”
“是吗?”余翡侧首,她有点印象了。好像是村民的鸡突然发疯开始乱飞,一只鸡正好要飞到主持人的脸上,主持人吓得尖叫,她生怕到最后连这个主持人都没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鸡头。
“你当时一把抓住了鸡头,把鸡掐晕了,是你救了我!”冉月生说起这种糗事还很窘迫。
“好像有这么回事。”余翡说,她那是其实是带病工作,一直处于眩晕的状态,只记得那个男主持声音好听,况且过去有两三年了,她哪里能记住对方的长相?
冉月生温和地笑了,桃花眼弯如明月:“没想到,我叔叔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你!我真的很开心!”
余翡轻叩桌面的手指停住:“相亲?”她蹙眉,“你叔叔的确把你的微信名片发给了我,但他没给我说相亲的事。”
“啊?”冉月生困惑,迎上余翡质疑洞察的眼神,他有些不安:“不好意思,那就不是相亲。是我误会了。”
余翡眯了眯眼:“当然不是相亲!这顿饭是我请你的。”
冉月生立即道歉,他深吸一口,鼓起勇气直视余翡的眼睛:“那……余翡,我可以追你吗?”
余翡,我可以追你吗?
余翡沉默了,她蓦地有些不安,却不知自己这份不安到底来自哪里。她微微眯眼时,眼睛修长而狡黠,她就用这样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冉月生。仿佛一只要把冉月生这美味男大生吃掉的狐狸精。
半晌后,她才轻轻开口:“我们不合适。”
冉月生早就意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没有意外,只是有些失望:“你……你是嫌弃我比你小吗?”
“不是,”余翡说,“我有两个前男友,都比我小。”年纪小有年纪小的乐趣。
“那为什么……”冉月生紧紧地拽着筷子。
余翡失笑,她喝过粥的唇红润饱满,轻轻一勾:“我怕你玩不起。”
冉月生显然没明白。
余翡摇摇头:“小弟弟,你还小,姐姐的故事你不懂。”当然了,她很早之前就想通了,只谈恋爱,不会结婚,只想取乐,不会负责。
像冉月生这样的,可能很纯情,到时候要想和她结婚,她会嫌分手麻烦。
当然,这时候她盯着冉月生那张纯情的脸,其实是生了些邪念的。但,止住!想睡帅哥,可以另找!
余翡不再多言,她收拾好起身,对冉月生说:“钱我已经付了,你早点回家吧。”离坏姐姐远点儿。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慈幼院,换洗时,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余翡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怪自己看冉月生这么可口,竟是激素作祟!
不过,她小看了冉月生的决心。在她睡觉前,他又给她发了一条链接,这一次不是他唱的歌,而是他朗诵的诗,一首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急流》。这首诗余翡在上学时倒背如流,能背,不代表她喜欢这首诗。那时候她更喜欢另一首《致橡树》。
所以,她根本没点开去听。
入睡前,余翡心想,自己也不能一直住在慈幼院,得尽快找新的住所。她有一个群,里头都是三两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她干脆在里头发了消息,让大家帮忙帮她找找。
很快,群里就有回复,纷纷爽快地答应她。其中一个朋友说:“我前前前男友是干中介的,我让他帮你。”
“谢了姐妹!入住新房第一个请你吃饭!”余翡回复。
“好说!”姐妹回复。
接下来一天的拍摄补采访,且医院那边的拍摄已经开始。这一天,林家二公子林择意乖顺多了,早早地就问人要了工作证,虽然他百无聊赖地呆在角落里,时而玩手机,时而打哈欠,哪怕帮不上忙,好歹没惹是生非了。
余翡喝着热水,无声与他对视一眼。
林家二公子继续盯着手机。
中途休息一场后,余翡回到自己监视器后,端起水杯,闻到水中有甜腻的气息,蹙眉放下杯子。她询问林择意:“林二公子,你放了什么东西在我杯子里?”
林择意忽然有些八卦:“不是我放的,是那谁……一个小帅哥。”他啧啧两声:“余总,想不到你口味挺精细。”
余翡看到了人群中的冉月生,他低着头认真地看稿子,短黑的头发微微遮住他发红的耳朵。
“我口味一向精细,哪儿像林二公子,精粗不挑呢。”余翡淡淡地说。
林择意满了半拍才懂余翡话中的讽刺。他豁然起身撩起,撩起袖子,怒了一下。一不留神,手机掉在了余翡脚边。
手机屏幕还没有熄灭,里头的视频让余翡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小男孩,大约一岁,一看就是林择意的。这就是他代孕出来的孩子?
余翡曾暗访过一个地下组织——这个组织主要诱使年轻女孩捐卵代孕。她接近过最黑暗的交易,最惨无人道的压迫,和最可怜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才23岁,为了赚钱,给人捐过卵,给人代孕过两次。为了合法生出代孕的孩子,她不得不嫁给了地下组织的“经理”……
那是她做记者时的经历,她险些被人打死,还好警方动作很快。
所以,余翡明白林择意身上的罪恶和丑陋是洗不干净的,这也是他使林氏身陷丑闻的原因。
“看什么?”林择意收好手机,放进口袋里。
林二公子真的是个奇葩,他分明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却突然要请全组的人吃饭。而且地点已经选好了,就在某家高级餐厅。
余翡立刻拒绝:“不行。”她一发话,所有的人当然会听,没一个要和林择意去吃饭的。哪怕有人心动,毕竟那家餐厅一个人一顿饭的钱最高可达一个人两个月的工资。
林择意在余翡这里碰了钉子,知道不能硬来,便折中道:“那我让那家餐厅送外卖。”
“不行。”余翡再次拒绝。
林择意愠怒:“余翡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单纯看你不顺眼罢了。”余翡冷了脸,“林二公子,同意你进组锻炼,我是承担了风险的,稍不注意,我们全组多年来的努力会全部白费!星尘的名声会比臭水沟还臭!你难道不懂?”
林择意面色铁青,肩膀气得发抖,他像一头危险的豹子,吃人般瞪着余翡。
整个拍摄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不安地看着他俩。
漆蕤蕤赶紧上前想要挡在余翡身前,生怕她被打。可惜她还没动,林择意先动了,他猛地伸出手,朝余翡的脸扇下去。
霎那间,拍摄室内一触即发,男男女女统统奔向余翡,不管如何先把人拉开。
谁知下一秒,林二公子的手没落在余翡的脸上,但他自己被狠狠地抽了!
就在他举起手之前,余翡已经预感到危险,她手边就是三脚架杆子,抄起来就往林二公子的腰上招呼,一杆子不够,又一杆子,把林二公子打得四处逃窜。
三杆子后,余翡停手了。
林二公子既怒且怕地躲在了董征身后。
“林二公子,我劝你低调一点。”余翡警告道。还有,别惹生理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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