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赫直接抱着人下楼,下楼后抵达用餐的地方,用餐的地方在厨房和大厅之间用屏风隔出来的一块位置。
屏风雕刻着各种花草虫鸟的精致图案,中间摆了一张圆形的梨木桌,四周则搁置着放着盆栽的小房椅,每一个方向都有两张椅子和摆放着茶具的小桌,显然,这里也可以做用客的地方。
宁管家见着被傅凛赫抱着的姬容雪,笑着说:“小少爷,你说的那香辣毛蟹,钉螺赫毛血旺已经上齐,工具也备好放在一边,还有你最喜欢的甜汤,糖醋鱼还有避风塘鸡翅,竹荪椰子鸡汤已经备好。”
傅凛赫抱着姬容雪走进去后,可以看到中间圆桌上摆满了宁管家说的这些菜,而中央放着一个放满了冰块的盆,里面插了红酒还有可乐。
傅凛赫将姬容雪放到中央的靠椅坐下,自己也拿过一个椅子坐到了姬容雪的旁边。
傅凛赫拿过碗,就去夹了一只毛蟹过来。
傅凛赫口味重,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个可以下饭的夜宵了,而且每每吃的时候配上冰镇可乐是他的最爱,倒也没有想到姬容雪的口味和自己一样。
傅凛赫将毛蟹的脚卸下,自然而然的拿起一旁的剪刀开始拆解,边引导着姬容雪告诉他信息:“容雪,我们之前没有公开,我住学校里,同居相处的时间不多吧!”
姬容雪恩恩点头,眼巴巴看着傅凛赫拆解着毛蟹,他舔了舔唇:“阿凛真会拆大闸蟹,我不会拆,每次都用牙齿咬,咬得好痛,而且那大钳子好多毛,那毛好难洗,有时候咬了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太脏了,嘴巴里就长泡泡。”
姬容雪说着这话,就伸出筷子去夹一些牛肚:“还有钉螺,我都吸不出来,吸得腮帮子都麻了。”
“我这就是给容雪你剥的。”
搁他,出了大钳子,其他的他就爱用咬的,那样才够香。
不过小糖豆这细皮嫩肉的,傅凛赫瞧着他那纤细的手指和粉嫩的薄唇,一看就不是能够剥蟹的感觉。
“既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那明天我去学校外租个房,这样也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也更好的认识彼此。”傅凛赫将剥好的蟹肉推到姬容雪的面前,傅凛赫深邃的鹰眸此刻带着迫人的锋芒,“这样的话在我正式和容雪你求婚前,你都有离开我的机会,只是一旦正式举办了婚礼的话,我就不允许你离开我。”
傅凛赫仿佛在称述着事实,目光格外的认真。
他冷硬的五官也在此时透露出了一股强势,带着凌冽的危险感。
仿若姬容雪若是点头,就只能够纳入他的掌控里。
在一旁候着的宁管家眉头一下子紧蹙而起,宁管家不悦的开口:“傅先生,对小少爷你尊……”
但宁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迎上了姬容雪不赞同的视线。
“宁管家,阿凛是我的老公,我不许旁人说他。”姬容雪瞥向宁管家的视线里带着不喜,他斩钉截铁地说,“以后见阿凛就像是见我一样,我希望宁管家你对他恭敬点,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对他耍脸色。”
宁管家对此虽然内心有些不悦,但面上还是恭敬的表示 :“好的,小少爷。”
“傅先生,抱歉,我失礼了。”宁管家不得不恭敬地朝着一边的傅凛赫道歉。
傅凛赫挑了挑眉,随意地挥手表示:“没事。”
“好了,宁管家,你出去吧!我要和阿凛享受这浪漫晚餐,不想有别人看着。”姬容雪则着急打发宁管家。
打发了宁管家后,姬容雪直接挽住了身旁傅凛赫的手,迫不及待的点头:“阿凛,你这样真好看!”
姬容雪能够清楚的感知傅凛赫此刻散发出的危险感,男人这般神色,犹如高依王座的霸气狮王,而自己则是被狮王盯住的猎物,只待自己一动,就会被狮王紧锁住喉咙,抓入笼中,彻底沦为被他掌控在手。
姬容雪一点都不害怕。
相反,他很是激动,姬容雪双眸亮晶晶的,痴迷地摸向傅凛赫的脸,近乎膜拜的表示:“阿凛这样好看,让我只想跪倒在阿凛身下。”
“老公,求你对我为所欲为吧!”姬容雪逐渐亢奋,“我会乖乖听话,阿凛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傅凛赫傻眼。
脸被姬容雪纤细的手抚摸,捧住,而后,姬容雪歪着头仰望着他。
那漂亮的桃花眼里水雾泛滥,昳丽的脸颊飞起诡艳的痴红,连带着白皙的脖颈都红了起来。
当然,最红的要输他的眼尾。
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睁大,睫毛轻颤间流转出难以描绘的光彩。
傅凛赫无法描绘姬容雪现在的神态,只觉得似娇羞又似期盼,空气似乎随着他这样的神态起了黏腻的甜味儿,那甜味儿过重,让他的喉咙有些干涩发痒。
傅凛赫的喉咙滚动了几分,心跳多然加快。
傅凛赫又想起了姬容雪那未完成的画,以及青年趴在自己的腿上给自己拉安全带的画面不断交替,最后融合成了一个……傅凛赫陡然推开了姬容雪,猛地起身。
随即,又赶紧去捞要摔倒的姬容雪。
将姬容雪摆正好,傅凛赫赶紧几步走开,绕到姬容雪对面,伸手抓过一瓶可乐晃了晃,嘴里说:“好饿,饿坏了不好,容雪,我们吃饭吧。”
“别说有的没的了,吃饱了就可以睡……”
睡觉 ……
傅凛赫再次卡住了要说的话,脑子里轰隆隆的乱成一团,只想要快速的原地消失。
傅凛赫都不敢去看姬容雪现在的模样。
姬容雪那神态配着他那昳丽的容貌,简直就是双重的添色,既娇又纯。
那明艳的过于有攻击性的浓颜配上那纯天然向往的旖旎神态,像是天生诱惑人心的艳鬼,纯天然的魅惑,但他的眼神却是淳稚的。
淳稚的就跟猫遇见猫薄荷,牛嗅到新鲜的草,老鼠落入米缸里,天然的想要酣畅一场。
而自己就是姬容雪的猫薄荷。
傅凛赫脸热得很,那热度从脸上不断的蔓延到全身,让傅凛赫无法招架,只能忙碌起来,让自己遗忘。
但傅凛赫从未这样的不知所措过,更别说脑袋此时空成一片,既羞耻自己延伸的那羞臊画面,心脏狂跳着带着意动的期待。
他这样真不要脸。
容雪是生病了才会自然而然想和自己亲近,大概在姬容雪构造的世界里,自己这个丈夫即使在学校在外面不让他暴露两个人的关系。
但私底下相处,夫夫之间亲密的事情肯定没少发生。
所以夫夫之间的事情于姬容雪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
而自己不该这般龌龊的,才一天……就有这样的想法。
傅凛赫头一次觉得自己还真是下半身的动物,简直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的傅凛赫内心对自己深深的唾弃。
而后。
砰。
打开的可乐瓶因为摇晃,随着打开的盖子喷出了白色的气泡,气泡一下子就喷了傅凛赫满脸,满身。
“阿凛。”望见这一场景,姬容雪立即就担心地朝着他跑了过来,顺手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抽出了纸巾,就给傅凛赫擦拭,“有喷到眼睛吗?难受吗?”
傅凛赫脑子里不受控的旖旎画面才被冰可乐喷的消散,他总算是能够平静下来。
但一平静,让他脑子纷乱,心跳不受控的人就到了跟前,傅凛赫下意识垂下脸。
姬容雪满脸焦急,也许是跑得快,眼尾的绯红更重了。
傅凛赫忙伸手挡住了姬容雪的眼,傅凛赫轻咳了一声,将可乐放到桌子上后立即抓住了姬容雪的手,拿过了他手中的纸巾:“我自己来。”
姬容雪抿唇,敏感的他一下子失落:“阿凛这是不想看到我,不想和我接触吗?”
这样遮住他的脸,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为他擦脸,这是讨厌自己吗?
阿凛这是将姬薄嵩的话听进去了吗?
之前没有相信不过是因为姬薄嵩在,不想让人看笑话。
所以还是,听进去了。
所以,这是觉得自己真有旁的人,这是嫌自己脏了吗?
姬容雪垂眸,眼泪吧嗒掉了下来。
但姬容雪还是颤着唇嗯了一声:“阿凛不喜欢我,我就不碰阿凛了。”
“但阿凛,我真的只有你这个老公,你不要现在就给我判定死亡好吗?你给我证明的机会好不好。”
姬容雪舍不得怪阿凛。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见不得他好的姬薄嵩的错。
被姬容雪在心里拉出来狂骂的姬薄嵩此时就站在三楼的栏杆处,姬薄嵩垂眸看着餐桌屏风里仿若亲吻着的两个人,握着栏杆的手用力抓握栏杆。
红木栏杆被他指甲用力的抓出了痕迹。
姬薄嵩眸色阴暗,他像是个藏了宝物的巨龙,用力将宝物拘束在自己眼所能及的地盘。
但,可恶的盗贼跑入了他的地盘,偷走了他的宝物。
姬薄嵩唇角阴恻恻的望着,阴沟里的老鼠就该藏在阴沟里,而不是偷偷溜进别人的家里,偷盗人类藏进米缸里的黄金大米。
这样胆大妄为的蠢货。
就应该被踩碎了,丢进臭水沟里。
姬薄嵩那不怀好意的视线实在是过于强烈,傅凛赫很难察觉不到。
傅凛赫抬头。
但傅凛赫只看到背过身的背影。
傅凛赫只蹙了蹙眉,就重新低头,他抚摸着姬容雪的头,无奈极了:“我怎么可能讨厌容雪你呢!”
“那……”姬容雪才不相信,不过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笑起来,“我们吃饭吧阿凛。”
姬容雪推开傅凛赫,走回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垂眸认真吃起晚饭来。
当然,姬容雪还不忘笑着催傅凛赫:“阿凛,别饿坏肚子。”
姬容雪自觉自己会是最能干的贤内助。
他才不会让阿凛为难。
现在这个话题就适合淡忘,然后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在阿凛身边晃荡,阿凛可是答应了他,他们要公开的。
公开后,他有大把的时间有理由腻歪在阿凛身边。
只要他时时刻刻跟在阿凛身边,阿凛就会知道,那些旁的人压根不会引起他的一丁点的注意。
到时候姬薄嵩构造的那些虚假的人,就会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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