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清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过，估计就是比她好一些的小喽啰。
可谁能想到呢，Lynette带她去甲方公司，她在总裁办公室看见了这个“小喽啰”。
L&K总裁办，Lynette带着手下的人和总裁见面中。
“凌总，这几个人就是参与这次优化项目的团队，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带着他们在贵公司进行深度调研，设计相应的团队搭建方案……”
宋颜清看着对面这个凌总的脸，都没听清Lynette说什么了。
这个凌霄原来是总裁？原来，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新人，是甲方爸爸本人？！
宋颜清眼睛瞪的很大，控制着自己没把嘴巴也张大，呆了半天，就跟漫画里被石化了一样。她还是晃了晃脑袋，适时地低下头。
“这位是Yanna，虽然是新人，但对ESG有一定研究，会重点参与这次的ESG战略的工作。”
宋颜清听见Lynette叫自己的名字，苦笑着抬起了头。她笑得真的很苦，这辈子吃得苦都没这一刻苦。
她看见，对面这个凌总也在笑着，还微微地挑了挑眉……这是幸灾乐祸吗？
宋颜清没敢多想，赶紧又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她现在，可不就是犯错的孩子？
旁边的总裁助理姓周，看着和总裁差不多大，名字叫Ellen，中文名字也叫艾仑。
双方团队认识过后，周艾伦就要带他们去熟悉环境，还会安排他们接下来的办公室。
宋颜清有点想笑，这个周助理名字取得真有意思，怎么还有人按照英文名字取中文名？
但很快，她就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位周助理说，原本是想把MG的人都安排在一起的，但这层独立的办公区域位置不够，只能把宋颜清和另一位顾问安排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和MG团队其他人有一墙之隔。
ESG的部分总裁很重视，最后要直接向他本人汇报，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方便。
宋颜清吐槽：听听这合理吗？他们两个外人你给安排到总裁门口？怎么，怕他们窃取公司机密，所以要就近看着吗？你怕不是有点毛病！
当然，宋颜清也不能当面说人家安排的有问题，只能笑着说麻烦了。
她真的是无了个大语，总裁办公室是个透明玻璃房，她现在抬头就能看见那个凌总……这真是尴尬母亲给尴尬开门。
安排好座位后，周助理带着他们在公司绕了一圈。
L&K是制造企业，不在繁华的江边，而是在一个创新园区附近，是一个气派的独栋建筑。
沪江市的L&K主要掌管高科技产品的研发，而传统的工业机器人则在京市。
公司一共18层，占地面积巨大。一楼大厅的走廊地面是大片的玻璃，能看到地下的产品展示台，有一种未来的科技感。
地下至8层都是研发和产品中心，9楼是食堂。10及楼以上是职能部门，总裁办在16楼，这层除了总裁，未来还会有融资部和ESG的人。
L&K是家族企业，前任董事长的孙子，就是凌霄。他在硕士期间，研发了一款AI智能机器人，除了能和人进行肢体互动，还能够和人对话，实时解答人的问题，甚至还能辅导孩子的作业。经过用户自身的训练，每个机器人也能做到“定制化”。
这款机器人一经问世，就引起业内巨大轰动。而这位少东家，在留学回国后，也正式成为集团的掌权人。
凌霄早在上大学时就接触了公司的管理运营，后来又带领企业向智能制造方向转型，使得新老业务并驾齐驱，成为业内龙头。
而现在的养老机器人，也是凌霄在带队。据说除了传统的养老机器人的护理功能，他们还会开发和嵌入最新AI算法，能与老人进行简单对话互动。
宋颜清得知凌霄研发了机器人后，内心复杂。
他那天说自己是技术部门的，是这个意思？谁家总裁这么多才多艺，亲自敲代码，亲自研发做机器人？
公司参观完了，历史也了解完了，宋颜清回到工位。
其实除了老板是个意外，其他的宋颜清都很满意。尤其是食堂，中餐西餐还有日料，还分菜系，还有水果和各种不限量的饮料，她简直会快乐得跟老鼠掉进了面粉缸……
但是这个凌霄怎么能是个掌管公司的富二代？她怎么就没把人当回事儿呢？
宋颜清短暂地自责了一下午，可她向来脸皮厚，第二天就不在意了。
项目前期是需求分析阶段，Lynette并不是每天都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项目正在平稳进行。宋颜清很喜欢ESG这个问题，所以干得也很起劲。
不过，她这几天发现，项目组里的其他MG的人，很没干劲的样子。
宋颜清觉得奇怪。怎么都在甲方的地盘了，工作还这么不积极？直到有天中午，她无意间听见隔壁的两个顾问说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年后MG会组织Manager述职，会有一个Senior manager 的升职名额。
Lynette虽然现在手里的项目多，但是都还在进行中，不一定结果如何。而且据说MG有个合伙人更属意Ethan。如果Ethan上位，可能容不下Lynette，那这个项目到最后，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所以这些Lynette手下的人，打算先在这摸鱼，拖到年后看情况再说。不然跟错了人，以后也不好发展。
宋颜清不高兴了，气哄哄地转头回了工位。
她真的不理解，Ethan那样的人，也能当领导吗？真让那样的人上去，这个公司也迟早要完。
其实这周凌霄刚和他们开了个会，Lynette也提前跟他们说了自己的看法和要求，让他们最迟在年后给出方案，三月之前开展。
现在，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二十多天。
宋颜清对ESG很熟。她之前的论文背景是与ESG有关的社会责任，帮老师做的项目也是某企业的ESG调研。所以她觉得，也别等过年了，她这两周加班加点，肯定能提早把方案定下。她必须让最后敲定的东西，写上Lynette的名字。
其实，Lynette从不抢功，会在报告上加下属的名字的，之前的汽车研究报告就是。
但宋颜清自己现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想便宜了Ethan那个事儿逼。
一月份下中旬的一个周日下午，宋颜清照常来到L&K加班。她手里拎了一包吃的，打算一边加班一边吃。
宋颜清走进门，看见一楼大厅里几个保安的孩子。几次自愿加班后，她已经和保安混熟了。
宋颜清和保安大哥们寒暄几句。期间，那几个小孩子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她的零食，满满写着馋。一向护食的宋颜清突然脑子一抽，就把零食给了保安的孩子。
晚上，宋颜清有点饿了，可周日食堂不开门，平常茶水间的小饼干也没了。宋颜清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盒速食粥，起身去茶水间冲。
这时，这层楼突然进来个人，是穿着休闲装凌霄。
“你怎么来了？”宋颜清没想到周末这个人还回来，下意识问了。凌霄今天打扮得也随意，没装精英，她都忘了他是老板了。
其实，宋颜清今天打扮的也很随意。
她是从健身房直接过来的，头发随便盘了个丸子，还穿着高腰的紧身卫衣和修身的瑜伽喇叭裤。她衣服的颜色是淡粉色，显得她也粉粉嫩嫩的。
“我的公司，我不能来？”凌霄迈着长腿走过来，走近之后，微微挑了挑眉。
“不是不是…您随便来。”宋颜清尴尬地笑了笑。
“特意来加班？”凌霄问。
“嗯，整理一下项目上的事情，想尽快收尾一下plan B，所以来公司偷个电……啊不是，用一下您公司的台式机。”宋颜清讪讪笑道。
说着，宋颜清倒了好水，盖好粥盖，准备再等三分钟。
宋颜清看这个老板好像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现在周围也没人，正好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凌总…我其实一直没找机会和您说，之前在楼梯间还有餐厅……您别见怪。您真的太年轻了，我当时真不知道您就是总裁，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您也别和我一般见识。”
她当时言语之间没大没小的，还和人套近乎，还拒绝人家要加微信的请求……可别把人给得罪了。她以后一定好好做人，毕恭毕敬。
凌霄没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嘴角。他看着宋颜清泡着的东西，低声问道：“就吃这个？”
凌霄还记得在楼梯间第一次见这小姑娘，也没好好吃饭。
宋颜清回道：“这不是快月底了，我也没什么钱，能省一点是一点……”速食杯子没放稳，她话还没说完，杯子直接翻下去了。
“啊！我的粥！”宋颜清大喊道。
粥虽然盖着盖子，但也不是很密封，全撒出去了，不仅撒到宋颜清身上了，落地之后还溅出去一些。
宋颜清还没来得及心疼，就立马看向凌霄。她可别溅到这位祖宗身上，那真的又把人得罪了。
凌霄却说：“去洗洗你自己吧，我没事。”
他知道这姑娘在想什么。
“好的好的，真的不好意思……”宋颜清连忙低头道歉，但也没走，而是找纸巾擦着地上的粥，收拾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宋颜清收拾好了又开始道歉，见凌霄真的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去了卫生间处理自己衣服上的污渍。
周六晚上七点，外面天已经全黑了，这层除了凌霄和自愿加班的宋颜清，没有别人。
凌霄站在茶水间看向窗外，回想起刚刚那幕，刚刚宋颜清清澈无辜的眼睛……
他又不自觉地勾起了唇。
宋颜清在洗手间磨蹭了快十分钟才出来。她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食堂门口的贩卖机。她还饿着，想买点零食。
除了觅食，她也是觉得自己和凌霄两个人待在办公室有点怪，她拖一会等那人走了再回去。
贩卖机都什么存货了，宋颜清挑挑拣拣，买了瓶酸奶还有两根肠。
七点，宋颜清垂头丧气地走上去，坐在她那个临时工位，啃了两口香肠，觉得一点都不香。她好想吃好吃的啊，最好是茶餐厅……
就这么想着，楼下保安进来了：“小宋姑娘，你的外卖！”
本文一切都是假设，尤其是职场……别太较真看看就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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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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