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层区,人的命可是比路边的草芥还要轻贱的。而能在这里呆着的人,手上都或多或少沾着点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被人寻仇也不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真正该关注的事情,应该是谁开的木仓。是谁,敢在公认的和平区开木仓。
“把他的杯子给我。”
熟悉的长发男人径直走向吧台,调酒师战战兢兢地将刚刚收走的杯子递给了林洵音。林洵音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或者说,他此时的脸色比刚刚进入酒吧时还要冷硬。
木仓口还有些发烫,林洵音像是拿到了什么珍宝,他将木仓直接放在桌子上,也不怕被人抢。
而碰过唇的杯子则是被小心地锁进了他带着的那只木匣里。
林洵音随后又丢给了调酒师一片金叶。
“干得不错。”
说罢,林洵音也不管调酒师收没收,直接从酒吧中出去了。
而其他人也不敢阻拦,他们的手中也不是没有真理,但林洵音手中所掌握的是比真理还要真理的东西。
他们才不会傻到为一个陌生人鸣不平。即使在场有些人是那两人的朋友,但……
管他呢。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小命还要重要。
原本热闹的酒吧又一次沉寂下来,这一次安静的时间有点久。直到有人带头收拾东西出去,很快,原本人挤人的酒吧只剩下侍应生们和那两具尸体。
那些人想要出来放松的心情彻底消失,走前,他们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两具尸体,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果然,这任男友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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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你直接过来吧。”
段暮池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将手机贴在耳边通话。在其他人做出这种动作会显得流里流气的情况下,段暮池将这动作诠释出了一个新的高度。
林洵音忍不住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直到段暮池收起电话望向了他,林洵音这才跑过去抱住段暮池的腰身。
“拿好东西了?”段暮池语气宠溺。
“嗯,但你又要去哪儿?”林洵音的语气里带着娇嗔,跟平常冷血无情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他埋在段暮池的身上,因此,也未看到后者的目光:“别闹,我确实还有事呢。”
“你不是说过要陪我吗?”林洵音闷闷地道。
段暮池发出轻笑声,他的手自林洵音的头顶往下拂过。林洵音的长发保养的很好,顺滑黑亮,段暮池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揪着他的头发玩。
这也算他放松心情的一种手段。
知道这代表什么的林洵音将段暮池的腰搂地更紧了,还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不远处,一辆干净锃亮的商务车缓缓驶来,它与周围肮脏混乱的环境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次元穿越而来。
“好了,”段暮池拍拍林洵音的腰,这是他们特有的交流方式:“看着我。”
段暮池笑着道。
林洵音闻言抬起头,随后,一片温润的触感贴了上来。林洵音忍不住瞪大双眼,他立刻将手改为搂着段暮池的脖子,段暮池的手托着他的腰和屁股。
直至来到身边的商务车不停地发出滴滴的声响,段暮池离开了他的唇,林洵音的脑子有些发懵,但还是依依不舍地从刚刚的状态中脱离。
他不满地看向那辆车,在看到车的车牌号后,整个人一愣。
“林洵音,我还有事要处理。”段暮池拿出手巾擦拭着林洵音嘴边的晶莹,他的动作极为轻柔:“你乖一点,好吗?”
林洵音嘴里想要脱口而出地质问再次咽下,他记得那车牌,是段暮池前任的车牌。他其实是想要问个清楚的,毕竟他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可在看到后者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后,他又将所有的话尽数压在心中。
“好,”林洵音乖乖地道,他上手将段暮池的衬衫尽数扣上,然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段暮池的身上。
段暮池今天没带外套,就穿了个衬衫过来。林洵音本来还想把自己的领带也给薅下来,却被段暮池一把抓住了手:“好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带这个。”
林洵音撇了撇嘴,将刚准备薅下来的领带又放了下去。他踮起脚尖,又亲了口段暮池的唇,然后道:“那我在家里等着你,一定要回来。”
这样懂事的模样,让林洵音也得到了一个轻轻地回吻。虽然没有带多少爱欲,却足够让他为之怦然心动。
“好。”
段暮池向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在安抚好林洵音后,便上了那辆商务车。
那车的车窗是单向的,让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洵音在外面抓心挠肝地看着,或许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那商务车路过他时,特地降下了一点窗户,露出了一个银色的发顶。
本就焦急的林洵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自然知道这银发的主人——原依渠。跟他的地位不相上下,关系也势若水火的人物。
当然,最重要也是最让他烦躁的一点是:他是段暮池的前任,而且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前任。
他们要去干什么?
他会不会丢掉我?
……
这样的疑惑塞满了林洵音的脑子,而某些猜想更是让他忍不住发狂。
但他不敢追上那辆车去问,即使他的能力足矣逼停那辆车。
林洵音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再那逐渐远去的车子,一副怨夫的模样让路过的人远远地就开始绕路,生怕这位爷不高兴了拿他们出气,惹火上身。
林洵音忍着心中的狂躁,在心里怒骂道:
贱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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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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