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发生什么事了?”他神色慌张地跑到左月面前,眼神里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田鹤元掉进河里去了。”她指着潺潺流淌的河,声音还有些颤抖,那颗因惊吓而狂跳的心仍未平复,脸上仍残留着惊恐的神情。
逯衔闻听此言,没有丝毫犹豫,飞一般地跑到河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入水后,他如灵活矫健的青蛙般迅速地游到田鹤元身边,毫不犹豫地双手环住其腋下,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他奋力往岸边游去。
左月见此情形,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紧接着全神贯注地看着逯衔把田鹤元带到岸边。
她丝毫不敢耽搁,赶忙上前助力,双手穿过田鹤元的腋下,咬着牙使尽全身力气往上拉,而逯衔在水下努力地推着他的双腿往上托。
田鹤元被拉上岸后,逯衔双手撑着岸上,凭借着强大的爆发力猛地一跃而起也上了岸。
左月拉着田鹤元十分吃力,她一心想把他拉到离河边稍远些、更安全的地方,逯衔当即快步上前,稳稳地将他抱起来,左月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三人的身影在河边构成了一幅紧张又感人的画面。
“给老章打电话。”逯衔气息尚未平稳,便迅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左月。
左月接过手机,随后逯衔转身背起田鹤元,步伐坚定地朝着左月家的方向走去。
左月边打电话边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跑,脚下扬起一小片尘土。
“喂,章叔,逯衔让您把车开到花蕊村来。”
“好,我马上过去。”
他们匆匆来到左月家的院门口,逯衔满脸焦急地说道:“月月,快把你家电动车骑出来。”
“我不会骑电动车。”左月急得直跺脚,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透露出无助,不知如何是好。
他猛地想起田鹤元有带来的中药。
逯衔是急得慌了神,才一时忘记。
这中药是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医生发明的专门治疗白血病的药物。
这位老医生心怀大爱,一心希望每位白血病患者都能买得起他发明的药,所以没有申请个人专利,因而这中药价格十分便宜。
逯衔一咬牙,转身背起田鹤元快步走进左月家里。
他们来到原先住的房间,逯衔小心翼翼地把田鹤元放在床上。
“月月,快去倒杯温水。”逯衔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把一颗黑色的药放进田鹤元口中。
左月听到吩咐,不敢有片刻耽误,立刻转身飞一般地跑下楼,很快倒了杯温水,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把温水稳稳地递给逯衔。
逯衔给田鹤元喂了温水后,把杯子递给左月,接着说道:“把我的手机给我。”
左月赶忙接过水杯,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逯衔的手机交还给他。
她下了楼,将杯子放好。没过一会儿,左月就接到了逯衔的电话。
“喂。”左月赶忙接听。
“收拾衣物,我们回市里。”电话那头,逯衔的声音急促。
“噢。”左月没有多问为什么,她心里猜测大概是因为田鹤元昏迷这件事情。
随后,左月上了楼,开始收拾她和逯衔的衣物。
就在这时,逯衔来到她的房里,轻声问道:“收拾好了吗?”
左月轻轻“嗯”了一声。
逯衔接着说:“你先去村口,老章开车在附近等着。”
“好。”左月应声道,然后拎着行李下了楼。
左月下楼时,她的妈妈刚好从菜市场买完菜回到家。看到左月提着行李,妈妈连忙问道:“你们这是要走吗?”
左月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补充道:“逯衔的朋友晕了过去掉进河里,被逯衔捞起来了,现在情况不太好,应该是要送到医院去。”
左月母亲听闻,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关心地问道:“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不知道。”左月摇了摇头。
左月母亲把菜放在客桌上,抬腿准备去楼上看看,问道:“他们在楼上吧,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这时逯衔背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田鹤元下了楼。左母赶忙上前询问:“他这是怎么了?”
“阿姨,他得了白血病。情况紧急,我不多说了,得赶紧带他去市里救治。”逯衔说完,背着田鹤元步伐匆匆地快速离开。
左月跟在他们后面,手里提着行李一路小跑着。
对于田鹤元患了白血病这件事,左月其实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感受,如果非要说出一种感觉,那便是对他的同情。
他们一路赶到了村口,老章的车果然停在附近。逯衔打开车门,把田鹤元轻轻放上车里。
跟在后面的左月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其实,左月心里很不想这么快就回市里,她更想留在家里多陪陪母亲,等到星期天下午再去市里。
因为在市里读书,学校有时候星期六也要上课,她一个学期除非碰到节假日,否则很少有机会回家。
她的母亲思念着她,她也同样思念着母亲。
田鹤元的身边并不缺照顾的人,所以对于他的状况,她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担忧。
由于田鹤元服用了中药,还未等车子正式开动,他便悠悠转醒。左月见他醒来,转头对逯衔说道:“你们先去市里吧,我明天下午再过去。”
“不行。”逯衔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左月听到逯衔坚定的拒绝,知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便转过身去。她心不在焉地望着前方,不知何时,车子已然缓缓开动。
“你还好吧!”逯衔满脸关切地询问。
“好多了。”田鹤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回答得很是吃力。
“以后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到处乱跑了,不管去哪里都找个同伴一起。”逯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与担忧。
“别担心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田鹤元试图安抚逯衔的情绪。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要不是左月及时发现,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这样吧,你没几天就要进行手术了,在这几天里,就别去学校了,等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再去。”逯衔神色严肃,认真地叮嘱道。
“嗯。”田鹤元轻轻应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顺与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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