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趁他没有防备之际,她曾用灵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过。现在,田渊柏的境界还未升至半仙,可她明明记得,原书中的田渊柏是以半仙之力打败的裴御萱。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如今还没到那个节点?一切是不是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她的心中猛地升上了一计。
细细想来,或许这个办法,能保下自己的这条小命。
忽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在桌上的镜里映了出来。
以前从不喜欢照镜子的她此刻难得主动地端起铜镜,开始着迷般细细端详着她那倾城的容颜。
良久,她对着镜子挑衅似的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嘲弄的味道。
“田渊柏,咱俩走着瞧。”
*
“师弟,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甜甜的女声也随之而来。
拉开门,田渊柏看到了来者,脸瞬间沉了下去。
“师姐找我何事?”
嚯,这家伙学过变脸?看到老娘,脸色竟会变得如此之快!
裴萱萱心底尽管不停吐槽着,但脸上的笑容仍没有消减的意思。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掂了掂手里托着的三碟点心,不由分说就要迈入门。
“师姐有事的话,在门外说便好了。房内我还没有收拾好,怕太乱,冲撞了师姐。”
田渊柏背着手,冷冷地将房门挡了个严。他高了她半个头,宽肩窄腰,一头乌发被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使他看起来冷峻又疏离。而这一挡,同时也挡住了她望向房内的心思,明摆着是打算让她放弃进房的想法。
他的一系列动作,让她脸上的笑不由得一僵。
“以后你我都是同门了,何必在意如此多的礼数?乱不乱什么的,我怎会在意呢?”
“让我进去坐坐,乖啊。”
说罢,裴萱萱抬起腿就要往门槛迈,而田渊柏却似是完全不给面子一般,抬起长腿就往一侧门框踩,整条腿直直横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欲要上前的腿拦了下来。
“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师姐是不是太自我了些,全然不顾旁人的心思,只顾着自己开心?”
听着他夹枪带棍的话,裴萱萱恼了,但又怕激怒他恶化两人的矛盾,导致日后更难相处,于是试图反思了几秒,发觉自己确是做得过火了些,便努力稳了稳情绪,继续皮笑肉不笑到。
“不进去就不进去,师弟大人有大量,就怪是师姐不知礼数了。”,与他拉进关系的计划失败了一半,她不经意间转了转因长期端着糕点而酸掉的手腕,心底咒骂了一句,但仍未影响到脸上挂着的笑。
“那要不,咱们到庭院吃?”
死守在房门的裴萱萱好似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令田渊柏看得烦躁又火大。
可现下刚入门,也不好对着身为首席的她发作,便也耐着性子跟着她来到了庭院。
*
因是新弟子入住的苑,所以在先前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此时的庭院内只有三三两两被风刚刚刮下的枯叶,那是一份难得的恬静,无意间安抚了田渊柏的情绪。
两人在庭院的石凳上坐下,穿堂风吹过,吹乱了裴萱萱鬓角的碎发,令她看起来少了些攻击性。
而她那眼角常挂着的笑意,也让她多了几分温婉,不禁夺走了田渊柏的几分注意力。
他眼睫微微一抖,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挠心口,痒痒的。随即,心下便不合时宜地漾开了一抹难以言说的燥热感。
“这是桃花糕,这是桂花糕,这是梅花糕。”,裴萱萱如数家珍一般将端着的糕点一一放在了石桌上,随即摆出一副眼睛亮亮的样子,满是期待地看向他。
“我不爱吃这些甜的......”
“烦人又黏牙。”
田渊柏环着胸,语气冰冷,只瞟了一眼桌上的糕点,便又将视线挪向了别处,脸上满是轻蔑。
显然,裴萱萱要被他这句话里有话气得压不住火了,只得暗地里紧紧攥着拳发泄。缓了几秒,她又无奈拿起一块糕点,对着他递了过去,进行了再一次的试探。
“你试一试嘛,很好吃的。”
“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个时辰亲手做的。”
说罢,她又用尽最后一丝耐心挤出了一个甜笑,盈盈望着他。
田渊柏,老娘这张绝世美脸配上这撒娇的语气,就还不信还拿不下你。
裴萱萱心底暗自为这段将要融化的冰山关系放礼花,却想不到对方竟是将头一扭不为所动,甚至起身就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她在风中愣了愣。
她刚开口要挽留,本要离开的田渊柏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回身面对着她,表情却满是嘲讽与嫌弃。
“师姐有这心思来讨好我,不如多做些善事,多攒攒阴德。”
“这样,日后下了地狱,至少还能与阎王爷多谈谈,争取入的轮回道不至于太过折磨。”
过分了过分了过分了!
裴萱萱觉得这人说话简直就是嘲讽BUFF拉满,尽管从小到大听惯了咒骂,却都没有今天这般难受过。
“你走吧!你就走吧!我只不过是想与你多熟络些,让你待在这有如在家中那般舒服,我做错了什么?”
“看来,你打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那日后,我便不再来打扰你了。”
裴萱萱的媚眼咕噜一转,知道硬拉是拉不动这个男人的了。
那么,她只好使出PLAN B——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这哭不打紧,但就是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同门前来观望。
不一会,田渊柏的苑门前便站了一堆同门对着他指指点点,基本都是在说他欺负了她。
“你......”,他在外修行时帮助过很多人,也见过许许多多种哭法,可就是没遇到过像她这般得理不饶人的。
明明就是她来叨扰的他,怎么现在全成他的错了?
“别哭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上前笨拙地拉起衣袖抹去她的眼泪。
她的泪热热的,洇入他的衣袖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水痕,却无意暖了暖他冰冷的手背,使他微微一颤,手顿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到他态度有所缓和,裴萱萱打算乘胜追击,便越哭越大声。
看着她那美丽的脸蛋流下两抹亮晶晶的泪,镌有魅色的眼睛带着些许红,看起来清纯魅惑又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好不心疼。田渊柏直道是被她这虚假的皮囊魅了,暗嗤了一声,但食指却捻向她手中的糕点,将它送入了嘴中。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糕点竟不会过于甜腻,反倒是带着些许花香让他的唇齿都锁下了丝丝花味。
“好吃吗?”,发现他终是服了软,裴萱萱立马止住了哭泣,瞪着一双泛红的水灵灵狐狸眼,无辜地看着他。
“......嗯。”,田渊柏实在喜欢这糕点,甚至喜欢到他找不出一丝讨厌的借口,所以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应了下来。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日日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吃的糕点配着她好看的脸蛋,他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无奈妥协,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
“嗯。”
“啊?你说什么?”
裴萱萱故作没有听清,将头伸到了与他咫尺的距离,定定望着他。
“我......我说......”,田渊柏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忙撇过头去,不敢看她。
“我说好。”
他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但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只得自己认了栽,同时心底默念到。
“终究还是输这妖物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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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有一被人人颂之的美人沈凌奚,不仅样貌倾城,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可奈何她的体质倒霉,令每位试图上门提亲的贵公子都望而却步。
同年,京中一出了名的富贾正张罗着为自己的儿子娶亲,只求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入门。
看着重病在床的母亲以及没落的家族,沈凌奚不得不为金钱嫁入周府,才堪堪凑够一笔救治母亲的钱财。
正当她以为一切都将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大婚当夜她却被人捆入棺材中,方醒悟过来,周府求娶她过门,竟是要将她与府中那刚死去的大儿子配婚的。
沈凌奚自知在劫难逃,绝望地躺于棺中感叹自己终能摆脱这十八年的倒霉命运,重新投胎,过上好日子。
而待她睁开眼,竟是在一座轿内醒来,这才意识到,她是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如若没记错,接下来她将会因为倒霉而在礼佛的途中被贼人掳了去。
正思考着怎样脱身,沈凌奚却被一位陌生的男子救下。
沈凌奚认出了此人,他是薛府的三公子,传闻中百战百胜的小将军——薛薄眠。
看着薛薄眠脸上肆意的笑容,沈凌奚的神色反倒沉了下去。
因为她记得,薛府于三年后会被奸臣所害,薛家满门忠烈,全家十七口人均无一人幸免,包括这位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一个声音登时在她心间响起——她要救下他,还清这份恩情。
*
沈凌奚被一身的霉运拖累得狠,重生后一路走来也同前世那般磕磕绊绊,心性早已被磨得对万事万物都失去了期待。
当再次回到最初的那间庙宇,沈凌奚在佛前祈盼,只求今生的利禄,不需任何人的真心。
可骗得了别人,她骗不得自己,薛薄眠已在她的心间埋入了颗种子,哪怕想要剜掉,也只会在心口留下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不过,她都这么倒霉了,又怎么忍心将霉运沾到他的身上?
抬眸间,燃于佛前的长明灯却在此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后她从主持的口中得知,这是薛府的那位小将军来求的。
她虔诚地福了福,轻手拈起长明灯上的字条,清隽的字体一笔一划地写着祈福人的心愿。沈凌奚瞳孔微缩,手指抚摸着墨香,眼眶止不住地湿润。
只见上面写到:“薛薄眠愿以今世的性命相抵,来换取沈凌奚一生顺遂,好运连连。”
诡异的是,落款的时间竟是在沈凌奚和他相识之前。
再后来,主持告诉她,这位“硬骨头”的小将军,为了能让天上的神明听到他的愿望,那日足足在佛前跪拜了一夜。
雨夜中,天上雷声阵阵,沈凌奚撑着把油纸伞离开,却看到站在庙外的薛薄眠呆呆伫立在雨中,如失了魂的落魄公子。
她有些心虚地上前,双手却反被他死死握住。
“小奚,你的愿望我全都听到了。”他双目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像是要将沈凌奚给盯出个洞来。
沈凌奚不敢看他,却又被他执拗地拧过头,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偏执。
“你只想报答我的恩情,而不要我的爱是吗?”
“也不要我对不对?”
薛薄眠痛苦得将脸扭作一团,哀伤的语调仿似要哭了出来:“那我若说,我宁愿舍弃一切,也偏要勉强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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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研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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