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妖也是心机得不行,只见一个愣愣玩着手指,状似没听懂,另一个则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与他无关。
能不能把这俩装傻充愣的先揍一顿,给自己出出气?
她咬牙切齿地这么想着。
*
“来看一看,瞧一瞧咯,新制出的白玉簪子~还热乎着呢!”
终等到雨过天晴的一日,裴萱萱抻着两条长腿大摇大摆地在街道肆意游荡,颇有种于现世“扫货”的既视感。而身后紧随着一位神清骨秀与一位旷达不羁的人,三人的样貌惊世绝伦,引得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对着他们行注目礼。
回头看了看替她拿着大包小包物件的乌泽与般若,她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总算体验到了小说中玛丽苏女主的待遇。
憋闷了这么多天,她的头顶都要生蘑菇了。蓑衣与斗笠均被一一丢在了客栈,此时三人轻装上阵,由街市的东头窜到了西头,买了一堆的东西。
把怀中多到快要掉出来的各种大件小件揽了揽,般若皱起了那双近乎要被物件遮住的眉,啐道:“何时能回去?”
“再逛逛嘛。”蹦蹦跳跳又往一侧卖耳环的摊位跑去,她全然没将般若的诉求放在眼里。
从众多闪着细碎光亮的贝壳耳饰中挑了对由珍珠制成的耳饰,她用手捏着摆于耳旁,转身回问:“如何?好看吗?”
没等两人回答,似是自己又不满意了,她反手换了副粉贝制成的耳挂,再次问道:“这副呢?”
“好看好看,主人喜欢的都好看。”
乌泽端着一堆“战利品”,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猛点着头,像只听话的小狗。
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敷衍我。
裴萱萱暗暗腹诽,摆出副无语的表情,作势就要偏头去问般若。
“别问我,我不懂这些。”
素来狂妄自大的般若这回倒是怂了,他曾自认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仅陪着她来了一次集市,他便发现自己有了怕的东西。
“行了行了,一个两个丧着张脸,给谁看?”
摆了摆手,裴萱萱难得心软了一回,打算放过他们。
“你们先帮我拿着这些东西回客栈吧......”舔了舔干掉的唇,她又回身继续在摊上挑选着耳饰,接着道:“我自己再逛会,不想回去太早看那张臭脸。”
听到这番话,原本局促站着的两人下一刻便变作了风一般,还没听她再嘱咐点什么,直接消失在了人群中。
“两个没良心的!”
裴萱萱茫然地看向人群,呸了一声,皱了皱鼻子,打算再往远处走走。
“师姐一个人逛?”
正要去看看别的摊贩卖的花簪,蹲下的瞬间,一个讨厌的声音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
“呵,我爱怎么逛就怎么逛,莫不成还需要师弟指导?”
迅速站起身,裴萱萱瞪圆了双目看向他,一脸的不悦。
田渊柏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抿了抿唇,从袖口掏出一枚金色的步摇。
“方才在街上看到的,觉得很衬师姐,便买下来了。”
“我不要。”裴萱萱抱臂,把头侧向一旁,神情满是不屑,令田渊柏看着心堵得慌。
“就当作是那日的赔礼了。”
他主动拉起她的手,强行摊开她的手掌,美人柔软但因习武而带着薄茧的掌心被他的指尖触碰到,难以言喻的手感,让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喘了。
“师姐就别再计较那日的事了。”
“可不可以?”
田渊柏故意垂下眼尾,本微微弯提的瑞凤眼瞬间变成了下垂眼,极具欺骗性。
故作严肃地瞥了他一眼,裴萱萱心底升腾出各种疑惑。
咦?
又开始装听话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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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有一被人人颂之的美人沈凌奚,不仅样貌倾城,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可奈何她的体质倒霉,令每位试图上门提亲的贵公子都望而却步。
同年,京中一出了名的富贾正张罗着为自己的儿子娶亲,只求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入门。
看着重病在床的母亲以及没落的家族,沈凌奚不得不为金钱嫁入周府,才堪堪凑够一笔救治母亲的钱财。
正当她以为一切都将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大婚当夜她却被人捆入棺材中,方醒悟过来,周府求娶她过门,竟是要将她与府中那刚死去的大儿子配婚的。
沈凌奚自知在劫难逃,绝望地躺于棺中感叹自己终能摆脱这十八年的倒霉命运,重新投胎,过上好日子。
而待她睁开眼,竟是在一座轿内醒来,这才意识到,她是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如若没记错,接下来她将会因为倒霉而在礼佛的途中被贼人掳了去。
正思考着怎样脱身,沈凌奚却被一位陌生的男子救下。
沈凌奚认出了此人,他是薛府的三公子,传闻中百战百胜的小将军——薛薄眠。
看着薛薄眠脸上肆意的笑容,沈凌奚的神色反倒沉了下去。
因为她记得,薛府于三年后会被奸臣所害,薛家满门忠烈,全家十七口人均无一人幸免,包括这位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一个声音登时在她心间响起——她要救下他,还清这份恩情。
*
沈凌奚被一身的霉运拖累得狠,重生后一路走来也同前世那般磕磕绊绊,心性早已被磨得对万事万物都失去了期待。
当再次回到最初的那间庙宇,沈凌奚在佛前祈盼,只求今生的利禄,不需任何人的真心。
可骗得了别人,她骗不得自己,薛薄眠已在她的心间埋入了颗种子,哪怕想要剜掉,也只会在心口留下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不过,她都这么倒霉了,又怎么忍心将霉运沾到他的身上?
抬眸间,燃于佛前的长明灯却在此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而后她从主持的口中得知,这是薛府的那位小将军来求的。
她虔诚地福了福,轻手拈起长明灯上的字条,清隽的字体一笔一划地写着祈福人的心愿。沈凌奚瞳孔微缩,手指抚摸着墨香,眼眶止不住地湿润。
只见上面写到:“薛薄眠愿以今世的性命相抵,来换取沈凌奚一生顺遂,好运连连。”
诡异的是,落款的时间竟是在沈凌奚和他相识之前。
再后来,主持告诉她,这位“硬骨头”的小将军,为了能让天上的神明听到他的愿望,那日足足在佛前跪拜了一夜。
雨夜中,天上雷声阵阵,沈凌奚撑着把油纸伞离开,却看到站在庙外的薛薄眠呆呆伫立在雨中,如失了魂的落魄公子。
她有些心虚地上前,双手却反被他死死握住。
“小奚,你的愿望我全都听到了。”他双目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像是要将沈凌奚给盯出个洞来。
沈凌奚不敢看他,却又被他执拗地拧过头,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偏执。
“你只想报答我的恩情,而不要我的爱是吗?”
“也不要我对不对?”
薛薄眠痛苦得将脸扭作一团,哀伤的语调仿似要哭了出来:“那我若说,我宁愿舍弃一切,也偏要勉强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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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焘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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