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联系方式吧。”高怀礼穿戴好掏出手机,说,“决定了就喊我来,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小玉怔怔报了自己号码,加上后,收到一个200块的红包。
弹出红包的那一刻,小玉垂着的眸子闪烁,眼尾沁出了泪花。
高怀礼:“谢谢你让我借用浴室,这是买内裤的钱,应该够吧,我身上没现金,这个你就存微信里买点吃的喝的,赶紧花掉,剩下几条我带走了。”
正准备开门出去,高怀礼转身说:“哦对,我发现你这的窗户还在漏水,应该是外边空调外机台面裂了,不想跟楼上扯皮就找个做防水的涂下涂料,也不用高空作业证,那种夫妻档,800多块就能搞定了,钱不够你跟我说,再想想别的方法存钱,现金带在身上太危险了。”
“恩公。”小玉打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
高怀礼皱眉,有点受不了她用沈翎那双骄傲的凤眼如此自轻自贱地哭。
他是觉得不干净,但主要是过不了那一关,背叛沈翎的那一关。
“瞎说什么,看得出你挺爱干净的,家里收拾得也干净。”他只能装听不懂。
小玉却如下定决心,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救了我的命,我是要报恩,也打定主意要找到你,没想到那么有缘分,居然在城南碰见了你——”
小玉有些神伤地说:“噢,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也没那么有缘分。不过,你听我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么随便,我以为你真的需要我,才会留你过夜的,你说帮我搬地板的时候,我什么想法都没,是因为我在浴室——”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垂着下巴,上目线一勾,有些不被体谅的娇怨。
“我误会你了,你别看轻我,好吗?”
嗯,把我衣服直接塞进包,也是误会,还在挽留,还不死心。
但再怎么不耻,面对跟沈翎一模一样的脸,他仍然需要很强的定力来抵抗诱惑。
高怀礼捏紧门把,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浴室……等我有机会跟你解释,你的确误会我了。”
小玉不太明白,呆呆地:“啊?那个……也是误会?”
男人在浴室里打飞机还能怎么被误会,总不能说用了糖胶树花味的沐浴露吧?
“我没敷衍你,明天是真的有事,没法过来,没别的意思。”
高怀礼心想得赶紧离开这儿。
再跟小玉多待一秒,不光会被她的脸靥住,还会对她跟沈翎截然不同的放荡产生兴趣,那才是最可怕的。
小巷的信号很差,高怀礼走出屋檐才打到车,边往外走边看小玉的窗户。
来了条消息,他随手打开一看,竟是沈翎发来的。
【不好意思怀礼,今天做了3台手术,现在才看到,你比赛怎么样了?我查过还有一项接力赛,对吗,我会看的,加油。】
【我不怎么爱吃烧鹅,可以带去医院分给学生吗?】
高怀礼驻足,还没打几个字,突然,黑暗中,自拐角伸出两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梆!”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后背就挨了一个闷棍,手机飞出去摔到地上,玻璃碎裂。
有道粗混的声线恶狠狠说:“他妈的,就是你这衰仔敢打我的兄弟?吔屎啦你!”
“揍他!”
高怀礼吃痛,猫腰一闪,躲过了那人第二记棍子。
步步退到拐角深处,他才发现袭击他的人有四个。
一个人高一点,大概1m8,比较瘦条,手上也拿了棍子,另外三人都不超过1m7,黑暗里看不清长相。
“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他抓住劈下来的棍子,怒而问道。
可这一下用力,后背却被牵扯地剧痛,他心下一沉,知道是肌肉损伤了,至少一周恢复。
明天就是接力赛了。
高怀礼一阵火大,直接把棍子抢了过来!爆发力之强悍,把为首的男子都惊得后退。
“妈的,酒吧那个跳舞的说了,就是你!”他有恃无恐大叫道,“老子兄弟摸下鸡屁股,你他妈凑个什么热闹?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的人!”
原来是那天汪川惹的祸。
“一帮渣滓!”
高怀礼上去就抓住他的衣领,勒紧,扬起棍子作势要开他的瓢。
那瘦高个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能打,略微后退,另外两人则“哇哇哇”地用棍子乱挥,毫无章法。
高怀礼更气了,就这三脚猫功夫,要不是被偷袭,他根本不可能受伤。
他一脚踹开手上这个,两手各自夺下棍子,径直扔到围墙另一边,瞬间把两人给惊呆。
“想揍我?”
他眸子愈发狠厉,冲着瘦高男子稳步走去,对方却手一抖,直接把棍子扔了求饶。
“对对对不起!我是被拉来凑数的!不要打我啊!”
地上趴着的男子被扶起来,张口就喷:“妈的,你他妈个软蛋,咱们四个打他一个还打不死?上!给我上!”
高怀礼双手握着棍子,只听“咔嚓”一声,实木棍竟如纸糊的一般断成两截。
“妈的,你给老子等着,松哥迟早要把你废了!”
几人屁滚尿流,朝小玉家的反方向跑得飞快,高怀礼手机也响了,他停留不得,握紧拳头离开了小巷。
屋里,小玉把地板全都拖了出来,又挪开桌子,用地板去对比。
尺寸和纹路不完全吻合,但颜色非常相似,替换掉后乍一看也看不出两样。
“喵~喵~”
小黑猫不在围墙上不停地叫,小玉拉窗帘开窗,发现雨已经停了。
她的柜子没有酒了,翻半天只翻出一包瓜子仁,倒出来洒在窗台,小黑猫敏捷跳了几截水泥台面,不客气地开吃。
“应该让他把剩下几条内裤留下的。”
小玉看着黑猫的吃相,勾唇笑了,抚摸它翘起的尾巴。
“你也看到了吧,他是个好人。”
-
高怀礼回到大运村已经快零点了,他捂着肩头满心火气走进门,身后有人叫住他。
“高怀礼!”
郭淮带着几个朋友过来。
高怀礼放下手,平常地笑道:“你们也这么晚回来,去哪儿玩了。”
郭淮也是坐出租车回来的,包得严严实实,应该是私人活动不想被人认出来。
果然,郭淮说道:“我二伯在东明住十几年了,我这次过来刚好看看他,带了几个朋友去吃夜宵了。”
旗手会议8点结束,夜宵吃到12点也挺正常的,不过他们身上没有酒气。
高怀礼心里惦记着肩伤,心急如焚,随便应付道:“噢,我也差不多,去见了个朋友。”
这时郭淮想把高怀礼介绍给别人,都是京大的,不是游泳专业,高怀礼除了一个羽毛球世锦赛冠军,其他都不认识。
“我老对手了,高怀礼,南体的旗手,没准以后百自能上来。”
“哦哦,你好。”
有个人戴了帽子和口罩,不怎么出声,可能不想跟人废话吧,高怀礼笑了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跟他们碰拳。
同住4号楼,高怀礼跟众人道别,先出电梯。
他走得特别快,身后电梯关上,郭淮拱了拱戴口罩男的胳膊揶揄道:“你还真就一句话不说啊。”
另一京大队员顿时如同憋了很久才问一般:“你俩咋回事啊,不都是南体的吗,怎么你跟高怀礼不熟?”
男子摘掉口罩,露出一张细长的脸,下巴很尖,额头较宽。
他将口罩无聊地扇来扇去,哼了一声:“南体泳队跟省队闹掰了,你们不知道?今年一个省队的都没来,这个高怀礼觉得自个儿冒尖了,其实连半个有分量的铜牌都没拿过。”
“哟哟哟,哪都能像你一样能拿牌啊。”
“我说李文鲁,为啥你夺了银还不能当旗手,让高怀礼当啊?”
“谁知道呢,人家有关系呗,听说他家里挺有钱的,我还看见到过他妈给校领导送礼,那个谄媚的哟。”李文鲁最后挑眉一笑,“旗手?呵呵。”
郭淮疑惑道:“他妈?”
李文鲁很确定地说:“是啊,就是他妈,看背影身材还挺好的,保养的不错,不过,呵呵,你知道的,这种风韵犹存的妈,谁知道到底是送礼还送什么。”
郭淮推他出电梯:“行了吧你,少瞎说了,走,打牌打牌。”
二人宿舍,汪川为了守高怀礼的消息特意没睡。
一过十二点,他贱兮兮地想稳了,高怀礼准是看见那个舞女小玉就走不动道。
“唉,我家草儿今天过后也算是完整了。”他还有点感叹,刚想上床,高怀礼推门进来,满脸疲惫。
汪川“蹭”地窜下床。
“我草,你不是人啊,竟然把持住回来了?不对,是不是又没见到人?”
高怀礼胡乱攘开他的手,去找药箱。
他在汪川面前就完全放松下来了,眉心拧成了川。
脱掉衬衫,背对着镜子一照,大片红淤红肿把汪川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你”了半天,拍大腿急得乱转。
“你怎么出去一趟把肩膀搞受伤了!干嘛了啊你!完了完了完了。”
高怀礼不吭声,用棉花蘸酒精消毒,时不时抬动手臂判断伤情,结果是越试心越凉。
他被汪川碎碎念搞得心烦,斥道:“别转了,过来帮我按着,我看到底有没有伤到外旋肌。”
汪川连忙抓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深意埋怨道:“草哥你真大意了,明天就是接力你把自己搞受伤,又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想法啊?”
本来高怀礼还不想说的,都是汪川惹的祸,可加上今天各种意外的刺激,心情也十分差,便冷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小草不是那种扒裤子就上的无脑种马,我也不想写种马,他需要在反复抵抗、自我洗脑中沉沦,慢慢找到跟沈翎、小玉相处的办法,他要做好规划,现在怎么办,以后怎么办,包括现实时间线就已经在思考如何安置小玉,所以不是不顾一切昏了头就上的。
女儿还需继续努力,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来乱他道心,嘿嘿。
btw右位占主导有种主人感,香香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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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就要结束啦,今年有点倦怠了,明年继续加油,宝宝们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哦。
再吐吐黑泥吧,写作对我来说是逃避现实的象牙塔,每完成一本都很有成就感,只不过写作的衍生物会很作弄人,比如数据焦虑、自信缺失、知识储备不够等等,更多的还是没有反馈会深受打击,总会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一大坨答辩(抹把脸)。
2025预期还会在育苗长期苟着,也恳请读者多多包容支持小作者,你们的每一个收藏都能鼓舞到我们,每一条反馈我也都会看。
希望曲折和困难也能鞭策我继续成长吧,想写好故事的心不会变,寻求长期胜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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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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