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立夏再次睁眼时已经来到了第二天,苏立夏慢吞吞的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洗漱。
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刷牙时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昏睡效果比褪黑素片还要强,褪黑素片好歹还是吃完后还要过半个小时才有想睡觉的念头。
昨晚零帧起手,没有任何前摇,上一秒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下一秒直接没有意识了。
刚洗漱完,就有狱警来他们这里点名。
苏立夏打了个哈欠看向来人,这次来的还是昨晚那两个狱警,这次没有检查床铺,只是点了个名字。
点完名后,他们就可以去食堂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周明明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做旁边来,苏立夏顺势坐下。
今早的早餐是一碗白粥,一个鸡蛋,一个肉包子,清炒豆芽和咸菜。
苏立夏吃着饭,听着旁边的周明明说话,他聊着聊着问苏立夏:“我是因为发传单进来的,被判了六个月有期徒刑,你呐你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苏立夏仔细想了一下自己是因为犯了什么罪才进来的,想了半天还是对自己犯了什么罪没有印象。
他正要开口回答忘记时,却猛然惊醒,背后瞬间背后窜起一股寒意。
他为什么会想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纠结这个问题,他是玩家啊。
周明明见苏立夏久久不回复催促道:“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他随便扯了个慌说:“诈骗,被判了一年。”
那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话,可苏立夏却没有心情在听下去了,他草草吃完饭后,就回牢房。
之前大意了,觉得只要好好度过这七天就可以了,没想到待在这里还会出现记忆错乱的问题。
为了防止记忆在出现问题,他赶紧拿起纸写下“我是玩家”几个字,放在床边。
想了想又放弃了,晚上会有人来检查他们的床铺,万一被发现了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拿起那张纸,涂掉上面的内容,并把他撕碎扔进马桶里,按下冲水按钮,冲了下去。
记忆出现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是这个副本本身还是他碰了某些不知道的禁忌。
不过第二天才有的记忆错乱,如果是副本本身那他第一天他就会出现记忆错乱,第一天他是清晰的记得自己玩家的身份,所以排除副本本身的原因,他没有违反那五条规则还有温馨提示,也不是这个原因。
他开始复盘昨天做了什么,他醒来后听见隔壁有人叫喊,然后周明明和他搭话,没有不能说话的规则,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之后他去食堂吃饭,难道是饭菜的原因,这个有可能,而且听说只喝水也能存活,如果饭菜真有问题他试试每天都喝水。
吃完饭后回到监狱里开始睡觉,感觉不是睡觉的原因,如果是睡觉的原因那就没法完成游戏了,他不可能剩下几天都不睡觉,所以排除睡觉原因。
午休过后,他就去肥皂厂开始工作,因为他闻见肥皂的香味吗?有可能,万一肥皂里面有致幻的东西存在,闻见或者是用它洗手也可能是记忆错乱的原因,这么一说牙膏牙刷梳子和笔也有可能啊,毕竟他用过它们,但这导致记忆错乱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昨天从工厂出来吃了晚饭就回牢房了,就在也没出去了。
那先假设一下可能让他记忆错乱的原因,饭菜、香皂、牙刷、牙膏、梳子和笔。
这些倒是好验证,他准备不吃晚饭试一试,午饭他没考虑过,下午还要工作不吃午饭,他害怕晕倒,香皂的原因有些麻烦,其他时间倒是可以不用但是工作时就要碰,看能不能和狱警商量换个工厂干活,牙刷、牙膏、梳子和笔不用就行,就一天而已试试看是不是他们的原因。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机械音【玩家张天雄已死亡剩下9名玩家。】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苏立夏充满了疑惑,提示音只说了玩家死亡的信息没有说为什么死亡。
苏立夏想:“是碰了监狱里规则吗?”
可那上面写的很清楚啊,还有温馨提示,不至于看不明白,知道禁忌条件还硬碰,不是作死就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碰。
苏立夏又看了眼上面写的规则。
不听狱警的命令?但基本除了查房和点名,基本上狱警不会主动来牢房。
是第二条损坏了囚服这个又可能,他没标清楚损害到那种程度才会触发禁忌,万一只是吃饭时不小心碰上油污了。
总之他还小心点吧。
剩下的几条都是很明确的,他就没怀疑。
……
张天雄是一名囚犯,他忘记犯了什么罪,只是隐约记得很严重被判了十几年,他才30岁,他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监狱里度过一生,所以他决定越狱。
他从食堂里顺走了一个铁勺,开始一刻不停挖通风网旁边的墙,他记得在电影里看到,一般通风管道下面都有错综复杂水管,可以顺着管道爬上去。
他在的牢房很奇怪,有两个狱友看起来才三十几岁,却异常痴呆,眼神空洞、呆滞,每天都在发呆,像提线木偶般死气沉沉。
还有个狱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虽然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却比另外两个室友更有活人气息。
头发花白的老头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白费力气了,用你那工具挖个几十年都不一定挖通,在说了就算你挖通了,外面没人接你照样白搭,这里是偏远的郊外,离市区远着呐。”
“要是被狱警们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张天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觉得是那人嫉妒他身强力壮才这么说的,等他挖通了就自己偷偷逃走,不告诉任何人。
他小心翼翼地挖着,却还是被发现了。
张天雄怀疑是那个老头告的秘,老不死的等他这次回来一定找他算账。
两个凶神恶煞的狱警架着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嘎吱”一声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进去一看才知道是一间破旧的手术室。
手术台孤零零地立在房间中央,表面布满了划痕和暗褐色的血迹。
一看事情不妙,张天雄剧烈的挣扎起来,两名狱警用蛮力把他被捆绑在手术台上,张天雄剧烈的挣扎地大声喊叫:“救命!救命!狱警要杀人了。”
嫌弃张天雄的叫声尖锐刺耳,其中一名狱警拿了一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根筷子粗细、还很长的钢钉的怪异医生从黑暗中走出来,黑色的光影投射在他微笑的眉眼上显得异常恐怖。
张天雄吓得魂都快没有了。
那个医生慢慢的朝他方向走来,张天雄疯狂挣扎,然而在两名魁梧的狱警面前并无卵用。
医生抬起那根很长的钢钉戳进他的眼睛里,刺痛传来的瞬间,脑海中闪现起许多画面。
一天晚上他因为低头看手机没看见前面的铁柱子,直接撞了上去,额头上不断冒充鲜血,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以为要投胎去了,却没想到一个自称是“复活游戏”的系统说只有他通关游戏就能回到现实,他成了一名游戏玩家,开始闯关攒积分回到现实。
他是一名玩家!
他是一名玩家!
他是一名玩家!
不是一名囚犯,而且他还有一个保命的道具,就在他的手腕上。
他想用,可是太迟了!
下一秒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人一下子不动了。
那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眼睛里只剩一滩死水,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两位狱警松开了张天雄,带他离开了手术室。
张天雄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跟刚才挣扎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其中一名狱警说:“你还别说,这次新引进的手术效果怪好。”
另一名狱警说:“听说叫什么……前额叶切除手术。”
“对,没错就叫这个名字,做完手术后就会变得老老实实的。”
张天雄被随手扔进牢房,狠狠的摔了一跤,老头阴阳怪气地说:“看看是谁回来了,这不是我们力气很大的张天雄吗?”
往常这个时候,张天雄总会和他对吵,现在却没有出声,而且人也看起来呆呆的。
老头又喊了他几声,张天雄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那副呆呆傻傻的表情。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老头叹了口气,把赵天雄扶起来,扶到他的床铺上。
老头叹气地说:“都劝你不要不要越狱了,你不听,这辈子只能和他们一样呆在牢里了。”
似无奈又似叹息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
到九点时,他们外出放风,其实就是去外面的广场散步,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和外面接触的时间。
这次看见了许多其他玩家,他能分辨出来的有四个男人,其他的看不出来,玩家和囚犯还是很好分辨的,囚犯大多数表情麻木,玩家却没有这种情绪,更多的是对周围事物有新鲜感。
他看到张建山他们去找那四个人了,他们交谈了许久,苏立夏没去凑热闹。
等广播声响后,苏立夏回到牢房里,剩下的时间他们可以自由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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