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再次咋呼地发出感叹声。
为了避免听到什么她不想听到的话语,野原决定不再搭茬。她抬起双手将五条悟的脑袋转回去。
“我可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啦。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地祛除咒灵,还能借此积攒一大笔养老金。等我年纪大了,什么咒灵、术师、咒术界,统统都离得远远的,去欧洲找个风景优美、温度适宜的小城市定居下来。”
野原放松身体,微微弯腰,将下巴搭在膝盖上,双手环抱小腿,长发自然地垂到脸颊两侧,嘴角浅含笑意,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微闪动,仿佛透过这片天空,看到了她所期望的未来。
野原月轻柔地娓娓道来,五条悟和夏油杰也静了下来。
“肯定很美好呢。”
“那我和杰就努力替你多祛除一些咒灵不就行了?反正我们是最强,前辈就在我们身后看着。”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认为,他俩多做一些,那野原就可以少一些担子,还能离危险远一些。
“哈?哪有这么简单!你是笨蛋吧。”野原诧异地使劲戳了戳五条悟的脑袋。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家伙,怎么有时想法又如此简单清奇。
这就是最强的脑回路吗?只因为他是最强,所以什么事都可以依靠他来完成?
天才的世界,她果然搞不懂。
“咒灵不是一成不变、数量固定的,只要人类存在,那自人类体内产生的负面情绪就不会根绝,咒灵也会不断产生。只靠你们的话,那岂不是会累趴下!”
“最强也是人吧,不要总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野原说着,又咬牙切齿地使劲戳了戳五条悟的脑袋,“真是笨蛋,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化啊,这个世界可是很复杂的!就算是最强也有做不到的事啊!”
“还有夏油!你也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啊!”野原还不解气,又冲着不知何时乖乖坐好的夏油杰的背影说道。
无辜受牵连的夏油杰眯眼笑着扭头应声。
他没有为自己考虑吗?夏油杰转回头,默默陷入沉思。
另一边,五条悟抬手摸着被野原戳到的位置,心里直犯嘀咕。
“和你们比起来,我是弱了一些,但我还是有点强的。才不用你们替我承担些什么。我可是比你们多了两年经验哦!”逐渐平息怒火,野原再次重申,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体术方面,一定要再找甚尔先生多请教学习几次,虽然甚尔先生总是一脸不耐烦,还对咒术师充满厌恶。但是好事多磨,她相信以她三寸不烂之舌……再多多动用一些小金库里的养老钱,她指定能行!
装备方面,多收集一些厉害的咒具。之前就拜托冥冥留意这方面,她再联系渡边杉遥,拜托他多关注黑市上的消息,总之,咒具肯定不会拖她后腿。
况且,她对自己的咒力储量很有信心。术式方面,虽然爷爷生前就说过,他们家族其实是有祖传术式的,但是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家族术式的记录,更别提什么秘籍了……唉,就当不存在吧。
野原有些萎靡,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前辈就是我和杰学习的榜样!”五条悟从台阶上蹦到地面,对着野原竖起两个大拇指。
“没错,野原身上有许多我们需要学习的东西呢。”夏油杰也抬腿站起,走下台阶,微笑着对野原说道。
“看在你们两人还挺真诚的态度上,我接受你们的夸奖!”野原莞然一笑,“好啦,夜蛾老师还没有回来,提前解散!”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空瓶子,朝他们挥了挥手。
“不——要——搞——破——坏——”
“是~”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笑嘻嘻地齐声答应。
……
回到宿舍的野原如释重负,“夜蛾老师真不轻松。”
“果然还是躺在床上最舒服啊。”她长舒了口气,阖眼静静躺了一会,接着右手胡乱摸索,拿起被随意搁置在床上的手机,再次给渡边杉遥打电话。
音乐铃声响了十几秒,对面才接通电话。
“……”渡边杉遥一声不吭,他在确认来电者是否那个麻烦精咒术师野原月本人。
“唉……渡边君还是如此谨慎。”野原等了几秒,叹了口气才开口。
“毕竟是上不了明面的诅咒师身份,我当然有自知之明。”
“所以渡边君要不要来我们这边?我可以托关系给你换个身份,比如渡边木啦、渡边要啦……”野原开玩笑似的给他提建议。
渡边杉遥比她大个几岁,要是真有这想法,也不是没可能。野原衡量了一下这个提议。
“你在鬼扯什么。我现在自在得很,挑我感兴趣的委托,赚的钱也不比你们少。”渡边直接开口打断,“所以你又有什么事?”
“想拜托你帮忙留意你们那边的流通的咒具。”简单直接,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没法直接关注黑市暗网上的消息,所以只能拜托你啦。”
“嘁。好处呢?”
“朋友之间还谈什么好处!”野原提高音量,假装激动地说道,随即话语一转,“哎呀,如果有我看得上的买得起的,请你吃个饭?要钱没有嗷!”
野原绝对要捂好自己的小金库。购买咒具要花一大笔钱,还要给甚尔先生支付上课费......
“……真麻烦。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吧好吧。谢谢我的朋友,渡、边、君!”
“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渡边顿了顿,欲言又止。
“嗯?吞吞吐吐可不符合你的个性哦。”野原察觉到对方似乎有未说完的话语,笑着打趣道。
“最近有个诅咒师组织在向我示好,我打听了一下,他们似乎急于招贤纳士,扩大组织规模。”
“加入组织?渡边君不是自诩“单打独斗的自由诅咒师”吗?”
野原来了兴致,能让渡边杉遥动摇的组织,她还真是好奇,于是继续问道: “这个组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啧,条件太诱人。”导致他确实有些心动。
“你知道天元吧?这个组织视天元为敌,但只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组织,没掀起过什么大风大浪。不知为什么最近又开始活跃起来,感觉有些奇怪。”渡边含糊地透露道。
“原来如此。”野原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身来,盘腿继续追问。
“渡边君要加入吗?”
“……不一定。但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再联系我了。咒具我会留意的。”
“嘁。不过你为什么会跟我透露这个组织的动向,就不怕我去告密,然后把这个组织一锅端掉?”
“你也不是主动沾惹麻烦的人吧。”
“那倒是。”
只要对方不踩到野原的雷点和底线,她就不会主动惹麻烦。
野原重新躺下,翻了个身继续说,“啊,难道是感谢路过不平拔刀相助的我?”
自两人初次相遇后的某天,野原在回高专的路上溜达消磨时间,碰巧看到渡边陷入苦战难以脱身,她观望了会,最终决定偷偷帮一下。
“啧,还你人情罢了。”渡边咋舌,毕竟她上次确实帮他脱困了,不然他还要和那个诅咒师继续纠缠打斗。
“哦——你来我往的人情关系呢。”
“我们的关系不就是靠欠彼此人情维系的吗?”渡边反问道。
野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确实。”
谁能想到咒术师会和诅咒师搭线,甚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朋友呢。
“挂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渡边说。
野原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天元大人啊...... ”她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天元大人存在数千年之久,肯定不会轻易将其消灭。
不过野原心里总感觉有些莫名不安。
她翻身将脸闷到柔软的被子里,四肢胡乱地摆动挥舞。
“真麻烦啊——”沉闷的声音自被窝处传出。
野原心里有种预感,她距离自己的美好未来和理想越来越远了。
......
结果,又来到上次的酒吧。
心情有些郁闷的野原哭丧着脸,随便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招呼服务生点了杯低度数的调酒。
酒吧内各色光线交错,男男女女簇拥着,暧昧迷离的氛围萦绕全场。
野原深深叹息,愁眉苦脸地看着人群。
可恶的有钱人。
无知的普通人。
真是让人羡慕。既看不到咒灵的存在,钱又多到能肆意消费。
哪像他们咒术师,不停地与数不清的恶心的咒灵打交道,黏腻的紫色血液、尖锐刺耳的鸣叫、任务任务还是任务......
不知道哪个时刻就把命搭进去了。
常听到人们说,咒术师都是疯子。
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不疯才奇怪吧?
调酒制作完毕,一脸微笑的服务生礼貌地将酒放到手边。
野原牵动嘴角,勉强笑着道谢。
不顾桌面是否干净卫生,野原直接将胳膊放在桌面,侧脸趴在上面,盯着酒杯里的轻微浮动的冰块发呆。
杯里的冰块开始缓慢融化,野原也盯得打了个哈欠。
放空自己,什么也不去想。这是除了体术对打之外,野原摆脱消极情绪的另一种常用做法。
突然,野原察觉到什么,她抬起眼睑,轻瞥一眼。
啊,是禅... 不对,甚尔先生。
走进酒吧的甚尔也早就看到这个在人群中特立独行、趴在桌上无所事事的家伙。
啧。他经常光顾的位置被这家伙占去了。甚尔斜撇了一眼,走向与野原相隔两个间隔的座位。
当做没看见,甚尔一个招手示意服务生点单,“一杯威士忌加冰。”
甚尔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中指随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清脆声音。
野原趴在桌面上,听着闷重的震动声从甚尔指尖敲打处传来。
毫无规律的敲打。有点烦。
野原眉角微颤,抬头转到另一侧,有气无声地朝甚尔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甚尔先生。”
开始逐渐进入剧情线!
下一章是甚尔主场!
对了,我不会完全按照jj的设定去写,有私设。(虽然看了公式书但是漫画后续剧情有些魔幻so...... )
真要说的话,会稍稍涉及涉谷大舞台,但我保证最终绝对是he。()
检讨一下:每次上传之后还有一段审核时间,所以这几次更新时间总是比预设时间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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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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