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筝一时心里又怕又急——
难道在这个家里,还会有人想加害我不成?!
但她迅速冷静下来,她先用一只手抓住那人捂住她嘴巴的手,手心的触感告知她这是一只男人的手,强劲、粗大、有力的,她来不及多加思考、迅速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拼尽全力地向着身后对方的腹部捣去——
“哎呀!”
一声惨叫响起,刘筝赶忙挣脱,待她惊魂未定地回头一看——
她愣住了:
“怎么是你?”
眼前的陈现山弯腰抱腹,痛得吡牙咧嘴:
“喂!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刘筝气到爆炸:
“谁叫你扮鬼吓我!你活该!!!”
陈现山还是唉唉个不停:
“开、开个玩笑嘛!是不是玩不起?……”他还是直不起身来,一只手不停地揉着腹部。
刘筝一想到他有胃病,顿时紧张起来:
“喂!你没事吧?真有那么痛吗?可别是跟我装的!”
陈现山一脸无语地望向她:
“说我装?你不是护士吗?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我是真痛假痛吧?!不然你看我这一脑门的汗是从哪儿来的?”
刘筝理亏了,但还是嘴硬地说:
“你要不来吓我,我能打你吗?!”
“得!还是我的错!唉——”
刘筝不跟他辩了,好奇地问他: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找你咯!”
“找我干嘛?”
陈现山却不吱声了,他一把拉起刘筝的手肘把她拖走了……
两人到了室外,陈现山才开口:
“我刚看见你跟诗婷在外面聊天,想知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刘筝奇道:
“我们聊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你怎么这么八卦?”说完,她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怕诗婷跟我告密,说你欺负她呀?”
陈现山冷笑道:
“我欺负诗婷?我敢吗?她可是翁家的小公主,我能不被她骑在头上欺负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刘筝白了他一眼:
“你可真没良心!你也说人家是公主,金枝玉叶的,亲自在医院里照顾了你好几天,结果你就用这话来报答她?!”
“她照顾我?”陈现山泄气:“她不趁我生病没力气管她的时候越发在外面乱来就算好的了!”
刘筝不服气:
“其实诗婷哪有你说的那么难堪!”她替诗婷打抱不平起来:“就我看,诗婷挺好的!虽然是有点公主脾气、有点任性,但她年纪还小,只要有人愿意教她、引导她,她一定会变好的!”
“会吗?”陈现山咬牙道:“那是你根本不知道她曾经做过些什么事!”
“什么事?”刘筝轻蔑道:“我知道啊!你污陷她推她哥哥翁诗伟下楼嘛!”
陈现山瞪起了双眼:“你知道这件事?”
刘筝耸了耸肩:
“是诗婷跟我讲的!哼!你刚不是问我和她都聊了些什么吗?告诉你,诗婷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她说了她跟丹尼的事,也说了,你和翁诗伟的事……”
“我和翁诗伟?”
“诗婷说,翁诗伟出事后,她看到你在喝闷酒,才知道你跟她二哥感情这么好……”刘筝歪了下脑袋、好笑似地说:“你不如也跟我解释解释这件事吧?”
“我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陈现山突然暴怒道。
刘筝也生气了:
“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稀罕吗!”
她扭身就走,陈现山又赶忙追了上来,他好声好气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发你脾气的!刘筝,其实你也有事瞒着我的,不是吗?”
“我瞒你什么了?!”
陈现山深沉地笑了笑:
“其实你跟翁诗伟是同学,而且还做过同桌,可你却在我面前假装不认识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刘筝被噎到了,她气急地说:
“我跟你很熟吗?干嘛要跟你讲?”
陈现山唉了一声,笑道:
“那算咱俩扯平好不好?刘筝,其实我真正想找你问的是——诗婷,她有没有跟你透露她最近跟什么人在一起?”
“你问这做什么?”
“我担心她偷钱的事可能要暴露了,刚刚我接到翁华伟打来的电话,他明天就要赶回来了。”
“明天?翁华伟要回来了?”
刘筝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翌日一早,陈现山开车去机场接翁华伟了。
在窗口目送他远去的刘筝、心里百般纠结:
究竟要不要把翁华伟回家的事,通知给诗婷呢?
“翁华伟突然提前回来、估计是要找诗婷开炮的。”
昨晚,陈现山这样对她说。
“开什么炮?”
“诗婷把信用卡刷爆了,翁华伟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回答不上来。”
刘筝道:
“或许是她朋友有急用,她借出去了!翁家那么有钱,一张信用卡而已——”
“翁华伟对他这个妹妹管教很严的!不过也情有可原,实在是翁家小公主这个身份,太容易招惹要从她身上捞钱的坏人,再加上诗婷本身叛逆的缘故,总是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家人,尤其出国那几年,大大小小被骗的事件接连不断,搞得翁家人头都大了,最后才借着生病的缘由把她接回家来,从此就再不给她乱花钱了,没想到这一次,又搞出这件事——”
刘筝道:
“那会怎么样呢?好歹是兄妹,最多骂一顿就完事了吧?”
陈现山道:
“我是这么想的,刘筝,难得现在诗婷已经信任了你,不如你找机会套套她的话,问她究竟把钱花哪儿了,这样我们也才想得到办法帮她!”
噔噔噔!
背后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刘筝的思绪,她回头一看——
“诗婷!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诗婷难得没有化妆,素净的脸庞和俏丽的五官还原了她的真实年纪——
她嘟着嘴朝刘筝抱怨:
“我到处找都没找到陈现山,你看见他了没有?”
刘筝笑道:
“你找他做什么?”
诗婷道:
“我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嘛!我一起床就去他的房间,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昨天帮他分装好的药、摆在床头柜上,他竟然一颗都没吃!你说说,哪有这么马虎的人!”
刘筝道:“原来你这么关心他?那为什么平常总是对他呼呼喝喝的呢!”
诗婷耸耸肩道:
“那没办法!谁叫他天生就是我的出气筒呢?”说完,她调皮地笑了。
刘筝上来拉住她的手、带她在窗台处坐着:
“诗婷,我问你件事儿行吗?”
“你说呗!”
“就是前两天,我撞见你来过这个房间,当时,你是来看你二哥的、还是有做了别的事情?”
诗婷眼神慌乱地说:
“你什么意思?想审问我?”
“不是审问啦,”刘筝忙拉诗婷重新坐下:“我是绝对相信你不会对你二哥做什么坏事的,只不过,我担心你会在外面受骗——”
诗婷又一下子蹦了起来:
“你算老几啊?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受不受骗,关你们什么事?不要多管我的闲事啊!!”
诗婷气得冲向门口,刘筝在后面追着她:
“诗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真的想帮你——”
诗婷在门口停住脚步,她握住门把手恨恨地说: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帮我!我早知道,这世上没一个人值得我相信!”眼泪直直地在她稚嫩的脸上滑落下来:“算我看错你,刘筝,我真后悔,昨晚不该跟你说那么多掏心掏肺的真心话!”说完,她夺门而去。
刘筝不但没完成陈现山交待的套出诗婷的话、还把诗婷气跑了,她心里又气又懊悔。
她给陈现山打电话:
“诗婷走了,我拦她不住。”
此时,陈现山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知道了,”他一脸镇静地回道:“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他看到翁华伟正从后视镜里看着他。
翁华伟今年三十八岁,但漂亮的脸蛋,令他减龄不少,不过由于身份的关系,他又惯于用威严的表情为自己增添慑人的气场。他和弟弟翁诗伟的长相颇为相似,但他的脸型更加棱角分明,五官也更加锋锐有力,一管雕塑般的高鼻、犹如混血儿一般,而一双狭长的眼、也时刻放出精锐的目光,唯有一张血色饱满的薄唇,令他多了一抹柔媚风流之姿。
此时,他嘴角下撇、青着一张脸怒喝道:
“诗婷有没在家?我一回去,就要马上见她!”
陈现山满脸堆笑地安抚他:
“应该在的,最多不在的话、我立马出去找她!”
“找?”翁华伟冷哼一声:“你要是能那么容易找到她,就不会纵容她搞出那么多蠢事了!”
“是,是,”陈现山又忙着认错:“都是我该死,是我疏忽大意,不如这样,一会儿我替你好好骂骂她!小屁孩嘛,多骂几句就老实了!”
翁华伟被气笑了:
“你少跟我装样!别到时候我教训她、你又出来拦——”
“那哪能呢!绝不可能的事!”
陈现山信誓旦旦。
翁华伟到家了!
刘筝从窗口处远远看见翁家的车子驶进了草坪——
她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看一看……
才刚踏出电梯,她就已经听到从外面传来的纷纷扰扰声,几乎全家的佣人都出动了、像流水似的朝门口方向涌出去。
刘筝拐进楼梯下方的一个角落处暂时先躲起来……
很快,她就看见翁华伟在一众人的簇拥中走进屋来——
“诗婷呢?”他咆哮着:“马上叫她出来!!”
翁华伟震怒的语气把刘筝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陈现山呢?
她急忙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
啊!她找到了!
她忙冲他挥手、打起了手势!可这人!净顾着像狗腿子似的陪在翁华伟的左右,竟连眼角都不向她瞥一下!
大队人马涌进大厅后,被派去通知翁诗婷的佣人回来报告说诗婷不在家、一定是出去了。
远在外间的刘筝也听到了翁华伟的拍桌声,叮呤铛啷一阵,是茶杯也被震落到地上的声音。
翁华伟怒吼道:
“马上打电话叫她滚回来!如果不回,那就等着被我打断腿、这辈子都休想再出门了!”
刘筝听得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她看见陈现山出来了,她忙冲上去拉住他。
她胆颤心惊地问:
“怎么会这样?翁华伟,他会对诗婷怎么做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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