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来,文若兰约简竺笙和赵莎莎吃饭。
“为寒假干杯。”三个人举起杯子相碰。
赵莎莎满脸兴奋:“庆祝打完这学期的仗。”
“那个,你们寒假有什么安排吗?“文若兰问道。
简竺笙捕捉到文若兰的意思:“是有什么事吗?”
“你们想不想去索栏镇过年?”文若兰一笑,“我和王枫结婚,邀请你们参加婚礼,来我们家乡玩玩。”
赵莎莎眼睛亮起来:“好呀好呀!你们谈那么多年终于要结婚了我好高兴啊哈哈哈哈哈!”
简竺笙疑惑:“很多年了吗?”
文若兰点头:“七八年了吧,其实结婚一直都是计划之中的,不过之前一直都很忙。”
“王枫一直想把村里的松叶酒做成品牌,刚好这些年借了直播的力,我们更宽裕些,村里的经济也被带起来,索性就今年结了。”
赵莎莎八卦道:“竺笙,什么时候听你和宋指挥的好消息呢?”
简竺笙颔首微笑:“顺其自然。”
她还不愿意想那么远,简衡杰的作为让她觉得婚姻仅仅只是利益的约束,跟感情是否水到渠成没什么关系,她对结婚与否并没有什么期盼。
文若兰:“过年宋指挥能休假吧?到时候把他叫上。”
赵莎莎脸色郁闷:“讨厌你们,一个个成双成对的,就我一个孤寡。”
文若兰唏嘘:“你还没拿下秦教授啊?我看你们俩相处挺好的呀。”
“别提了,老往他那跑,我都快和他研究所的人处成兄弟姐妹了。”赵莎莎气呼呼吹动额间的刘海,“他铁树的绰号真不是白来的,我都那么热情了他还不为所动。”
说着有些委屈:“我不找他他就不会找我,而且经常聊着聊着人就不见了。”
文若兰:“他不是前段时间才和你一起过元旦跨年吗?”
“嗐,零点一过他突然灵感来了,说什么都要回研究所,那时候多好的氛围啊,多适合表白啊,这家伙居然要回去做!研!究!”赵莎莎说起这个就来气,“看在他那晚送了礼物,又给我买花的份上我才勉强能原谅他。”
赵莎莎愤愤地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完,“啪”一下拍在桌上:“真是该他寡,我是打算放弃了,这么久是块冰也化了吧。”
简竺笙唇角扬起:“你舍得吗?”
赵莎莎一脸委屈:“唉,是有点舍不得,好不容易遇到个颜值性格都对我胃口的,他老一本正经的调戏他可好玩了。”
“可是这么几个月过去都没进展,他倒是不拒绝我去找他,不过估计就是有涵养,对我客套客套吧,我放弃了,已经几天没给他发过消息了。”
赵莎莎把聊天框点出来给两人看:“看吧,果然没动静了,估计他正高兴终于清静了。”
手机传来震动,文若兰指着屏幕:“喏,你打脸了。”
闻言赵莎莎惊喜地把手机翻转过来,看到消息内容后一张脸迅速垮下,把电源键狠狠一按,手机被倒扣在桌子上。
“这么多天他就发来一条英语教学技能竞赛的推文通知,靠!”
简竺笙和文若兰努力憋笑,吃过饭送走赵莎莎,两人合计起来。
文若兰若有所思:“我不了解秦教授的为人,不过看这状态也没有莎莎感觉到的那么糟啊。”
简竺笙无奈:“老秦这人就这样,不给点刺激不行。”
“我估计莎莎消失这几天他不知道想了多少,他也真是的,终于主动给人家发消息,就发个这。”简竺笙扶额。
文若兰愉快道:“那不如我们给点助攻。”
简竺笙眉眼含笑,与她达成共识。
临近年关,简竺笙等宋一楠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一同去机场与其他几人汇合。
宋一楠左手牵着简竺笙,右手拉着行李箱,王枫也是如此拉着文若兰,赵莎莎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抬头挺胸走在中间。
她感叹道:“我可真是坚强。”
上了飞机,赵莎莎看着他们自然地两两坐下,忍不住愤慨:“你们太狠了,真留我一个人坐啊。”
简竺笙和文若兰相视一笑,文若兰调侃道:“万一等会你旁边是个帅哥呢?挨着我们坐你很亏哦。”
赵莎莎捧住脸:“啊对对对,一定要是帅哥,最好是比那姓秦的帅,哼。”
“可你不是说,我是你见过最符合你审美的男人吗?”秦子寻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
赵莎莎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铁树?!”
“别叫我铁……”秦子寻无奈叹息,“唉,你喜欢就好。”
赵莎莎惊讶:“你要去出差?和我们同一趟航班?”
“我和你们一起去。”秦子寻把行李放好,坐在赵莎莎旁边,“我也想参加文老师的婚礼,不可以吗?”
赵莎莎唰地看向文若兰和简竺笙,看到她们脸上的笑意后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秦子寻侧头看向赵莎莎,平日总是冷静的眼瞳此时染上忐忑。
赵莎莎却不看他,转头看向窗外:“我为什么要回你消息。”
秦子寻不解:“你也不给我发消息了。”
赵莎莎嘟嘴:“谁规定我必须要给你发消息啊。”
秦子寻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发消息求助简竺笙:“我该怎么办?”
简竺笙哭笑不得:“你啊你,写论文头头是道,这种事情就没话讲了。”
“她好像生气了,我怕说什么都不对。”秦子寻难得感到无助。
简竺笙:“你就是太内敛,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她就好了。”
秦子寻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把赵莎莎的脸掰过来,认真地看着她:“赵莎莎,我每天都在期盼你的消息,见不到你,收不到你的消息,都让我很失落。”
活了三十来年,秦子寻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他总是习惯把想法隐藏,说出口心感难为情,可面对生气的赵莎莎,他很愿意迈出去,把自己的心打开。
今天的自己很不一样,那她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秦子寻目光如炬,赵莎莎落入他全神贯注的视线。顶着这张矜贵的脸,面上依然是惯有的冷静,却说着很不秦子寻的话。
赵莎莎一颗心扑通狂跳,喜色从心底盛放至脸上,原来铁树这段时间都在盼着收到自己的信息呀!一想到铁树一次次打开手机,纠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样子她就想笑。
还气什么气啊,小情绪通通都走开,她笑得明媚极了。
“铁树啊铁树,你真是帅帅帅爆了!以后请继续保持好吗?”她眼睛亮晶晶的,满眼的期盼快把秦子寻淹没了。
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赵莎莎就能这般开心,秦子寻不禁反思自己以前的确疏忽了太多。真是有点丢脸,一个30 的大男人连个恋爱都谈不明白,莎莎这小丫头不会嫌弃自己吧?
他耳根逐渐蔓延上羞意,反应全被赵莎莎看在眼里,她仿佛满眼都是星星,怎么办啊,她可真是太太太喜欢这样的铁树了!
下了飞机,王枫早早租好车。一行人离开省会前往文水市,索栏镇要从文水市往里走,松叶村还在索栏镇的山里,一路可谓舟车劳顿。
“你们每次回家都这么远呐,难怪你说回老家路上都要耽搁一天。”赵莎莎扒着窗子,“你们这边的山真多啊。”
简竺笙看向窗外:“夏天是不是经常塌方?”
高速公路被两边的高山裹挟,每行驶一段路便能看到一侧山体陡峭的坡面上寸草不生,碎石布于沟壑中。
王枫车开得很稳:“现在都好多了,路修通了,走高速很方便。上学那会才难,我们两要转很多趟车才能回家。”
文若兰点头:“冬天还好,夏天一下暴雨就容易泥石流,一塌方路就断了,有时候堵一天一夜都通不了车。”
王枫笑道:“那会我们穷,舍不得找酒店,就找个避雨的地方,两人买一份饭,你一口我一口,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上山后,路变得蜿蜒,车子沿着公路盘旋向上,中途还经过废弃的矿场,车子转来转去,终于到了松叶村。
松叶村背靠一座山,坡面因早年采矿没什么植被。村落依山而建,村里人口不少,看得出来村民经济条件普遍不好,村里大多是老旧的土房。
村里的空气带着自然的气息,耳边传来鸡鸭的叫唤,几只土狗站在车子几米开外,摇着尾巴好奇地打量。
“快来啊王枫和若兰回来了。”看到车子停好,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很多人都迎了出来。
文若兰和王枫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是真的靠着自己走出了大山。王枫更是带动村里经济,村民都很感激他,自从那年矿场出事后附近的经济便一片萧条,看到他们回来村民都很激动。
村民看到车上除了小两口还下来四个俊男靓女,有人感叹:“到底是大城市来的人啊,长得跟明星似的。”
“若兰。”一道女声叫住文若兰,又叫住身边的小孩,“快给若兰阿姨和王叔叔问好。”
一个瘦小的男孩怯生生道:“若兰阿姨,王叔叔。”
“牛牛,艳华!”文若兰回头看到旧友,赶紧迎上去,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又看着吴艳华的肚子,“什么时候生?”
“还有两个月。”吴艳华回道。
“哟这不是咱村的大名人回来了,这次给我们带什么了?”一名男子脸上挂着精笑,一双眼睛往文若兰手里瞄,又转来转去,来回打量简竺笙和赵莎莎,“啧啧啧原来是带回来两个美娇人。”
这男子本还想再打量简竺笙,视线碰上宋一楠,瞬间吓得移开眼神。又转去观察赵莎莎,秦子寻把她挡在身后,他对上秦子寻冷冷的视线又讪讪移开。
吴艳华回头制止:“闭嘴,你不准说这种话。”
男子面露凶光:“嘿哟给你脸了,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文若兰冷声道:“刘富强,我念你是艳华老公才给你几分面子,你把自己的位置看清楚点。”
“哎哟哎哟,读书人生气了,怎么还跟我们这种粗人计较呢,再说我教训我老婆关你什么事。”刘富强痞道。
王枫讥笑:“跟你计较是挺不值的,所以我们婚礼你也别来,我们邀请的是艳华和牛牛,跟你没关系。”
“赚点小钱了不起啊,你这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孤儿,孤儿!”刘富强急起来口不择言。
吴艳华脸色羞愤,对刘富强又劝又拽,村民也纷纷劝他注意着老婆的肚子,这才把人给弄走了。
几人也不多耽搁,一起回文若兰的家。
路上,文若兰叹息:“艳华是我初中朋友,当时她成绩挺好的,我们都考上了镇里的高中,但那时矿山出事很多人家里没钱,艳华就没再读书了。”
“刘富强看艳华成绩好,死皮赖脸去提亲,给了点钱她爸妈就把艳华给嫁了,后面才发现这是个地痞无赖。”
赵莎莎不解:“那怎么不离婚呢?还给这种人生孩子。”
文若兰无奈道:“村里不比城里,我们村里观点还是挺传统的,离婚要被说三道四,艳华家里条件不好,又处在这个环境里,很难有底气反抗。”
“我跟她提过要不要去陵城,我们给她找工作,艳华有孩子有牵挂,也不想依赖我们,就一直待在村里,把日子糊涂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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