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怎么能……怎么能下得去手,你还病着……那可是情药啊!剂量还不小……”
沈易这下也知道情果为何物了。
他扯了扯周邢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他知道许睢并没对他做过什么,周邢显然是不信的。
“他给你喝了什么?还是吃过什么?”
这几日的沈易掉入了镜中,要是说与谁待的时间最长,也就只有“许睢”了。可“许睢”也没道理要给他下药,那就只能是他自己误食了。
等等……误食……?
他一个人时,也就只喝过那间屋子里的酒了,另外的吃食,都是“许睢”为他准备的,据说那酒还是“沈易”学着周文摧酿的……
……
“沈易”酿的酒里,为什么会有情果?
沈易捂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自顾自又躺下了,背对着周邢。
周邢盯着他的背影,好半天,终于叹了口气。
“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摊上这些事儿……”
说完,周邢还顺带来上一句:“给你解了。”
周邢抱怨了一两句就出去了,留下沈易独自一人。
他直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些事。
连心玉真的发挥了作用。
虽然他不敢确定在镜中遇到的“许睢”和“沈易”到底是真是假,可连心玉的作用他自己也验证过了,那次互换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就能说明,许睢和他是有一定关系的,不然许睢的身上不可能会有连心玉,这就足够了。
可甘年是真是假呢,如果镜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为何与许睢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或听过他提起自己的灵物。
周文摧又是何人,他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可似乎又觉得十分眼熟,就好像认识了很久般。
沈易这一觉又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他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屋子里空荡荡的,他便下床去找人。
城主府一直都很空,毕竟曲行厌连一个仆人也没有,可有件事情却令沈易很奇怪,他们被曲行厌关进镜子里,出来之后施法者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可曲行厌直到现在还未现身。
并且听那日周邢的口吻,曲行厌已经消失好几日了,他们又出不了城主府。
沈易边想着,人却来到了大殿,他们被关进镜子里的那个地方。
脚刚踏进这里的地界,沈易就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然后就看见了蹲在地上的纪丘,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镜子碎片。
沈易慢慢凑近仔细一看,大殿内一直漂浮着的那些镜子碎片现今全都掉落到了地上,而纪丘正在试图将他们拼凑起来。
纪丘察觉到背后有人,转过头来,指着地上的镜子碎片道:“我的老天爷啊,沈易!他们又进去了。”
沈易靠近些查看。
纪丘站起身来给他腾位置,看着地上那一摊还未被拼凑起来的镜子碎片有些尴尬,七零八落的,稀稀拉拉的,便解释道:“我的老天爷啊!上次不就是因为把镜子拼凑到一起然后你俩就出来了吗,我就想着……这次拼一拼……没准儿呢……”
沈易没反驳,上次他和许睢在镜中见面,没准儿还真是纪丘的功劳。
“但是……我的老天爷啊,这镜子也太多了,我也找不着他俩是哪两块,这么多我得拼到啥时候……我滴老天爷啊……”
沈易清楚的记得,上一次来到这大殿的时候,这些镜子碎片分明一个不沾地,可看着眼前这满地的镜子碎片也不像是纪丘一个一个拿下来的。
他哪里拿的完。更何况,他哪能想到这层,纪丘的脑子里整天除了“我的老天爷啊”就再没其他了。
纪丘看见沈易起身,站在原地没所动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苍白,可能是刚醒身子骨太弱没缓过来。但他还是有一瞬间的荒神,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
“我……是不是很难搞?我的老天爷啊,我和许睢当时在房里待的好好的打算想办法把曲行厌找出来的,结果就听见了清脆的一声巨响,我俩就赶过来了……谁知道是这镜子全掉了啊!周医师比我们晚来一步还以为是我们干的呢!……我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啊……非说是我们干的,我的老天爷啊……都说不是了。”
说着说着纪丘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在他面前能不能蛐蛐周邢,看见沈易无动于衷后才继续道:“然后他们俩就打起来了。”
沈易终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打啊打啊……许睢一个左勾拳周医师一个右勾拳……说来也奇怪哈,他俩灵物主又不像我,居然直接肉搏……我拦不住啊!我怕我上去挨他们那两下我就噶了啊!我的老天爷啊!”
纪丘平复一下心情,呼出一团气,继续道:“然后镜子突然都飞了起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把他俩吸进去了……我的老天爷啊……你说那死镜子是不是瞧不起我,两次都不带我的……我的老天爷啊……”
“我的老天爷啊!沈易!咱们咋办!咱们怎么办,要是这时候曲行厌杀回来的话,咱俩斗不斗的过啊!要是你去对付曲行厌那那个女人怎么办啊!我觉得她衣服一垮,身上的腱子肉比我都多啊!那肌肉肯定比我都大!我的老天爷啊!”
纪丘要崩溃了,许睢和周邢进去了,就留下一个废物的他和一个病秧子的沈易!
这可如何是好!
沈易低垂着眸子。看来他脑子里真的只有“我的老天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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