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没说过。”
打着卷的女人发丝仍横亘在两人中间,秦尤也不拿掉,任由她举着,一双眼睛从镜片后面牢牢看着她。
仿佛这事儿是她的错。
“以前你也从来没送过我花。”
戚柚差一点就这样脱口而出,但最终只在心里想想,话咽在了嘴边。
秦尤喜欢乖巧懂事的女人,这她再清楚不过。
就像他刚刚说的,闹脾气适可而止。
凡事要有度。
那发丝还没有被处理,秦尤视线从始至终落在她身上,没有做解释的打算,脸色坦然的像是高傲的被误解者。
不屑于和她探讨这俗尘杂事。
仿佛只要她一开口质问,就是对他们这段感情、对他忠诚心意的亵渎。
戚柚确实不会疑神疑鬼的撒泼。
不是为了他,是因为自己的骄傲。
也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她可以在一段感情里付出自己全身心的爱意,也可以给予对方包容和迁就,但她永远会最先爱自己。
爱意不能让她变得卑微。
空气持续性保持安静,气氛开始逐渐变得旖旎。
洗过澡,她头发没吹,发梢上的水珠往下滚到白嫩的肩颈,落在锁骨上,最后一路滑进围着浴巾的领口里。
胸前布料洇湿一片。
秦尤盯着她的眼神深了深。
她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果子香,绵软、香甜,是身体自然发散的味道。
他擒住她捏着发丝的那双手,固在自己身后,倾身吻到她耳垂上。
“明天的时间都用来陪你。”
舌尖刮过她的耳蜗,他话语里带着些微哄意:“陪你逛街,嗯?”
他眼镜永远架在鼻梁上,即便这样的时刻也从不摘下。
银色边框,带着冰冷的金属质地,触碰到戚柚温热的肌肤,凉得她不停后退,往后轻轻缩着脖子。
“我明天回家,”她被他弄得语调柔软,吐出的字眼像是轻吟,背挤在沙发上,整个身体恨不得缩成一团:
“别……别吻那里,痒。”
“那吻在哪里。”
膝盖陷进松软的沙发里,秦尤腿抵在她身侧。
他唇落到她锁骨上,凉热相碰,戚柚彻底退无可退。
浴巾被他从身后解开,戚柚大片皮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身上的水珠尚未完全消散,她凉得轻轻打了个冷颤。
偏这人像是感知不到,肆意妄为地到处作乱,随后抬起头,恶劣般问:“这里?”
又吻在她的眉心正中间,看着她:“还是这里?”
戚柚十根脚趾全都蜷缩在一起。
不受控制般,她跟着感觉走,伸手想要摘掉他眼镜。
秦尤停下。
他看着她,没再进一步动作。
仿佛刚刚的热情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戚柚迷蒙睁开眼,像是从梦中惊醒。
回视他眼睛时,她混沌的大脑终于得已运转思考。
秦尤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眼镜。
他眼形生得其实很好看,眼尾似桃花花瓣开成扇,戴着眼镜温柔笑起来时,有种斯文败类的浪荡感。
不笑时,又有种冷冰冰的禁忌。
戚柚觉得他应该是笑颜,有时相处没了防备,能让人感受到他骨子里的浪荡倜傥。偏他平日里总喜欢板着张脸,不露防备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就像他从不在人前轻易摘掉眼镜。
那层薄薄的镜片,更像是他在人前戴起的厚厚面具。
桌上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僵持。
戚柚垂下眼睫推推他胸膛,提醒:“你电话响了。 ”
秦尤没去理会。他握着她细细的手腕放到自己眼周,借着她的手把镜框摘掉,用没带镜片的眼睛注视她,问:
“这下开心了? ”
好像她的一切无理要求他都会满足。
他说完话不等她回答唇舌就又落回到她的耳蜗里,手机在桌上不停震动,戚柚这次已经清醒,没像刚刚那样被他迷惑心智,任他为所欲为。
她推着他脑袋自己往后撤了撤,语调因为被亲吻和抗拒变得含糊,但秦尤仍听得清楚。
她说:“ 不想,不舒服。”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屈辱。
不是裹小脚时代,成年男女,恋爱有性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恋爱两年,两人之间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第一次发生之后,戚柚对此事便产生严重抗拒。
她觉得不舒服。
觉得不舒服的事情她就不会勉强自己,甚至直接在那次之后皱皱眉头,直言不讳地告诉秦尤,说自己体验感不好。
她暂时不想和他做这件事情。
桌面上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戚柚视力不错,年前测试5.0,她转头望过去,一眼看到了上面的备注。
是岑昕的经纪人。
秦尤没起身,伸手把手机捞过来,当着她的面接起。
电话那头人的声音不小,秦尤和戚柚之间的距离又太近,所以隔着个听筒,戚柚一起将对话听了个完整。
大概是岑昕出席活动,因为礼服和人太过相像在化妆间里闹了矛盾。
电话里,助理说岑昕被前辈教训打了一巴掌。
戚柚看到秦尤的眉头瞬间夹起。
他没再伏在她的身上,从沙发上几乎立刻起了身,听电话的时间,弯身把落在地毯上的领带捡起。
一刻也没耽误。
等到电话挂断,他靠近戚柚安抚性的亲了亲她的嘴唇,交代:“ 公司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周末时间空出来,家里老爷子七十大寿,你到时候陪我回去一趟。”
他太知道怎么拿捏安抚住戚柚。
恋爱两年,除了一个闺蜜,身边几乎没人知道两人在谈恋爱。
他今天的这次邀请,给足戚柚安全感的同时,也是在告诉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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