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至是被晃醒的。
温月沉若是要杀他，至少不会是现在。
他完全有能力抹去黎明至的痕迹，但至少不会是现在，黎明至终于睡了个安心觉，
远方似乎是有许多野兽在互相嘶咬、打斗，像是最原始的**终于撕破了理智的伪装。
河那边，一大片没被暗红吞噬的半月覆住了所有的雾。
温月沉就站在那下面，他清晰地看见了那暗红的眸子。
明明是那么远的距离。
黎明至不打算等他走过来，他冲了过去，握紧了几天削尖的石块，将他它抵在了温月沉胸前。
“祂很嫉妒你。”
温月沉嘴角挂着完美的弧度，像那轮半月。
“祂还是被遗忘了。”
黎明至没有说话，只将手往里推了推，在温月沉衣服上印出一个凹陷。
“我可没说过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我知道，但你必须死。”
他得出去。他得离开这里。
黎明至手顿了一瞬，然后用全力将尖锐送进了温月沉的胸口，有暗红色的血不断浸出，然后是漆黑的黏稠物。
??黎明至的手止不住地抖。
温月沉歪着倒了下来，嘴角仍保持着完美的弧度，红月的光映在温月沉脸上，嘴角似是被带出许多暗红的丝，钻进眼里化不开的浓郁。
祂永远不会失去使者。
新鲜血液将替代暗红，直到再次变得老旧。
而那些束缚也将传给下一任。
月沉西山，明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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