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路云知示意他小点声,然后低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卓子意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他,在听到司林被押走时,他震惊了一瞬;然后卓子意颇为期待地看向他:“路老师,我们怎么离开啊?”
“任务变了。”
“啊?”卓子意懵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任务了,毕竟他还没有想过如何揭开神明的面纱。
等他发现任务改变时,脸都煞白了;毕竟驱逐黑暗之神更难完成。
路云知这才告诉卓子意他们的遭遇;听完后,卓子意的大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卓子意停顿下来:“老师你是这的神明了?”在反应过来神明的含金量后,卓子意更高兴了:“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可路云知却摇摇头;驱逐他很简单,只要获得的信仰力比他多,他可以碾压黑暗之神,但问题是现在他的信仰力差了太多了。
“卓子意,我需要你来煽动言论。”虽然这世界的大多数人都麻木地相信着他,但越是麻木越是易动,只要有一点微弱的、给予他们再一次自由的苗头,他们的信仰是很容易就改变的。
毕竟就算他们信仰着黑暗之神,不也是被当成奴隶一样使唤吗?
自从花香的影响褪去,他们的思考能力都直线上升;卓子意立马明白了路云知的意思,他点点头拍拍胸脯:“让我来吧老师,我就擅长忽悠人!”
……虽然听上去不是什么好形容但是在此时此刻分外可靠呢。
和卓子意沟通好,他打算再依靠自身的万人迷体质来完成件大事。看着卓子意自信满满地离去,他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看守人身上。
神明视角下,他的[痴迷]指数极高,是非常容易陷入美色的那伙人。
路云知随手在地上摸了层灰,然后再面颊最显眼的部分涂了一层;头发揉乱,遮住一半眼睛,隐藏他眼中的狠戾。
看守人悠哉地看着他们看活,一旦有人停下超过十秒,他就可以将鞭子挥上去了。
钟声再次响起,无论休息如何,他们都必须开始下一轮的搬运了。
就在看守人蠢蠢欲动地拿起鞭子游走在人群中时,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守不耐烦地转过头:“谁啊敢拍我?”在看到路云知的一瞬间,他的面色在一秒内完成了转变,不耐和愤怒变成痴迷和谄媚,他局促地握紧手中的鞭子,语气放软了许多:“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路云知脱下了黑色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外套系在腰上,随着他的幅度而摆动 ,“我找不到人了,能麻烦你一下吗?”
如果他还保持理智,那他应该明白这种环境下找人是一件非常违背常理的事情,;奈何此时此刻看守人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脑子根本想不到这些:“好好好,长什么样子啊?我带你去。”
路云知随便编了个人,然后说道:“我听说他去了米场那边,但是我没找到……”
“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你找。”看守人的手不老实地要摸上来,路云知不动声色地躲开,“拜托你了。”
一次没有得逞也没关系,看守人想,反正这里离米场那么远,他有的是机会。
以萨:“他现在是个即将爆发的变态。”
路云知:“我现在是个随时能让他身首分离的变态。”
以萨知道这人心里现在对他有很大看法,然而他还是要说:“你勾搭他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你的同学们都在哪。”
“但是我需要一个契机。”路云知跟在他身后:“信仰的转变是需要时机的。他们麻木太久了,单纯的言论不足以刺激他们。”
“所以你要做什么?”以萨不解道。
“我要做一场伟大的牺牲。”路云知摸到藏在腰间的小刀,“然后由新神,来赐予新生。”
……
看守带他东拐西拐,路云知眼看人群越来越稀少,他停下脚步,惴惴不安道:“看守大人,这条路对吗?人……人越来越少了。”
看守轻轻甩动手里的鞭子;对啊,就算被人看到会怎么样呢?他们不敢反抗,不,他们甚至连看都不敢看。
于是他也露出了真面目,说话都带着几分油腻:“这条路当然对了,从这往前走,就是我的家了。”他大步迈向路云知,鞭子也随风而动隐隐扬起:“跟我回家吧,我让你再也不用干活,只要永远和我在一次就行——”鞭子扬沙而飞,路云知没打算躲闪,结结实实吃了一鞭子。
声音如此明显,周围的人却没人敢停下看一眼;这种情况太常见了,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不要这样看守大人,我……我不想这样……”边说他边往人多的方向逃,看守见他逃走瞬间怒火攻心,立马跑起来紧随在他身后。
见人群密度足够了,路云知适时地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
看守已经跑累了,见路云知先摔倒在地,他得逞地笑道:“跑什么?你越跑,我越兴奋。”
路云知倒在地上,他本想站起来,然而脚踝扭伤,他根本无力站起来,只有用手不断往后挪。
看守见他这幅样子,心中越发得意,脚步悠闲地来到他面前:“跑啊,你怎么不站起来了。”
路云知突然停了下来,身边人群见到这一幕,就算身体没停下,眼睛也止不住地瞅向他,随后在万人迷体质的吸引下,纷纷挪不开眼。
是时候了。见人群的目光终于集体看向他,路云知突然对看守大喊道:“就因为我不信仰黑暗之神就要杀了我吗?”
看守疑惑:“什么?”
路云知声泪俱下:“神明从未赐福过我,自我有记忆以来,一直过着这般痛苦麻木的日子;我不过是说了一嘴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就要杀了我……我做错了什么……”
看守完全没想到这种展开,他欲开口辩解,却没想到路云知硬是强撑着站起来:“我……我要去信仰真正的神明!他不过是个月亮罢了,我要去找太阳!”随后他冲向看守,在身体贴近一起的那瞬,他将手中的刀显露出来。
看守以为他要杀他,吓得当即退后一步;然而路云知就在等他后退,刀尖一转,直直捅穿了他;路云知怔愣地看他一眼,然后向后倒下。
“啊啊啊——杀人了!!!!!”混入人群中的王书吟适时发出尖叫声,随后杀人的消息不断蔓延。
“杀人了!看守杀人了!”
“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没有!”看守着急地辩解道,然而人群中根本没人听他的解释;见事态越发慌乱,看守甩起鞭子,尘土飞扬,人群慌张;他们看守还动了鞭子,更是气愤:“你杀了他还要胁迫我们?”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杀得自己!”
此时卓子意适时而出:“别闹了,主管要来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不然我们都会被惩罚的。”
听到惩罚二字,人们这才缓和下来情绪;他们看向倒在地上的路云知,身下的鲜血还在往下渗,不断的染红着地上的沙砾。
“先工作吧,不然被发现今天工作没完成,都逃不了一顿罚。”卓子意面色沉郁,叹口气后,又开始了搬运。
人们无暇哀悼路云知的死,因为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要继续。
于是人们绕开他,就算眼神不舍,却也没人停下。
看守见人都消停了,当即找人来处理了路云知的身体。
处理的人来得很快,他们将路云知扔上推车,然后把血红的沙子埋进了地底,新沙铺盖在上面,遮掩了痕迹。
……
推车给他拉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他将路云知放在地上,然后又走了。
见四下无人,路云知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下惨烈的血迹。
“你这招真是凶险,万一他探查你到底死没死你就危险了。”以萨没想到所谓伟大的牺牲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他只能说路云知真是敢。
“那种情况下他都懵了,不会想到探查鼻息的。”他看见房间中央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正好又有人进来了,路云知爬到天花板上来到门边。
“今天得烧死个人,估计火得开大点。”
“啥样的人啊?怎么还死人了?”
“不知道,15号弄来的。”
路云知将塑料分身扔在焚烧炉里,随后弄出了点声响。
屋外人听见有声就进来了,然后发现那具身体误入焚烧炉已经烧的只剩个腿了。
“你说晚了,估计是堆得太高了,那人掉炉子里头只剩个腿了。”
“没事,温度调高就行。不然烧不断骨头。”
趁着两人交接门没关时,路云知溜了出去。
这里是真正的中央区域,黑暗之神的王座在深处矗立着。
路云知将外套穿上,头发向后抹露出光滑的额头;脸上的灰用湿巾擦干净,走起步来异常自信。
他手里拿着15号的名牌,别在自己胸前。
“好了,现在我该揭开神明的面纱了。”
战斗民族的电影真的很燃,就算是爱情片也看得斗志汹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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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做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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