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骤雨突降,轰的一下避之不及。
温书晗心一跳,怀疑是她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气氛有点脱轨,她勉为其难镇定下来,转移话题:“累就快点回去休息。”
陈言肆呼吸很烫,埋在她颈侧哑声呢喃:“想在你里面休息。”
语义暧昧又露骨,侵略感笼罩而下,她耳垂逐渐燥热。
他抱得太紧,挣都挣不开,她后悔没多吃点饭,郁闷道:“早知道就不来接你,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陈言肆从她肩上抬起头,手臂用力揽紧,她纤薄的身体又被迫往前一贴。
温度将她彻底裹挟。
他下巴搭在她发顶,声音沉冷落下:“远离我,你很高兴么?”
霎那间,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陈言肆呼吸变沉,骨节清晰的手指陷进她乌黑长发,声音怅然又强势:“我让你高兴了两年,你是不是也该让我高兴高兴?”
温书晗不知道他说的“高兴”具体是指什么。
只觉得他变了。
变得越来越极端。
陈言肆退开一点距离,低着头看她,温热的手抚上她脖子,指腹缓缓摩挲。
“温书晗。”
“我想要你。”
直白如冷锋过境,她眉心一紧。
连忙后退一步,却被他掐着后颈往前一带。
呼吸紧促。
她勉强理清思绪,无奈道:“这段时间,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很奇怪的话,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言肆眼眸黑沉,看不出情绪。
对视半晌,他忽然松开了手,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安静地注视她。
温书晗喉咙有点干涩,转头避开他视线。
“你让秘书室的人送你回去吧。”
白色沃尔沃急忙离开。
片刻,黑色欧陆迎着夜色闪了下车灯,没有追上去,只是云淡风轻掉了个头。
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不急这一时。
两人在夜色里分道扬镳。
陈言肆独自驾车去了希莱会所。
大厦在夜里傲然伫立,表面一派正经,其实就是个私密性极高的会员制声色场。
他对风月消遣一向无感,今晚也不是奔着那些来的。
走特殊通道下到地下一层,大堂内光线通明,半空围着中心区绕了几层观景挑台,层内卡座之间遥遥相隔,众人的视线聚在下方。
八角笼中正在进行一场拳击赛。
选手一对一搏杀,此时正是精彩时刻。
陈言肆坐在顶层挑台的沙发椅上,一手撑着额头,一副懒散闲适的姿态,目光淡然垂落,看着台下血沫横飞,他神情若有所思。
整场对局牵扯到各方利益,周围那些在圈里叫得上名号的看客都等着跟局,以求稳胜。
于是都暗中观察着陈言肆。
但他好像并不打算下注,似乎只是一时兴起,过来解个闷。
年轻酒侍上前,恭恭敬敬给他倒了杯路易十三。
酒刚倒完,梁煜泽从另一侧的看台荡了过来:“哎?还以为你跟承昊待在一块儿呢,你听说了吗?他从医院逃出去了,陆伯担心得半死,你说为了个女人至于吗?追得死去活来的,命都快没了。”
梁煜泽在他身边坐下,陈言肆支着下巴沉静几秒,冷嗤一声:“傻子。”
“是吧?我就说,让他早点放弃得了。”梁煜泽吐槽。
八角笼中激烈交锋,输赢未定。
陈言肆的目光没有一个具体焦点,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只是忽然空茫地低喃一句:“不如把她锁起来,让她爱上你为止。”
一阵清脆的比赛敲钟声正好把声音盖了过去,梁煜泽没听清:“啊?你刚才说什么?”
陈言肆晦暗不语。
...
温书晗心神不宁地回到老宅,发现家里的雇佣阿姨正在一楼侧厅,铺一张新的波斯地毯。
她上前问:“阿姨,爷爷不在家吗?”
阿姨柔声说:“老先生傍晚就出发去东京了,受邀出席一个讲座。您有事要找他吗?”
她顿了顿:“没事,爷爷要去几天?”
“一周吧。”
“好。”
陈知棠也旅游去了,那这一周她可以先回自己公寓待着。
第二天早晨,陈言肆一边扣好腕表一边下楼。
雇佣阿姨正往桌上端早餐,来来回回两趟,看上去只有他和裴嘉彦的份。
裴嘉彦一脸单纯地喝着海鲜粥,抬头:“表哥你醒啦。”
陈言肆拉开椅子坐下,平淡地问:“你书晗姐呢?”
“她说这几天不在老宅住呀,没跟你说吗?”
音落,他脸色有点暗。
“她跟你说了?”
“说了呀。”裴嘉彦乖巧道。
陈言肆嘴角一扯。
可以。
又在躲他。
-
温书晗回到自己公寓住了两天。
工作日照常来到练舞室,中午休息时想起来,有一份资料要去于姐那儿填写。
于是单独前往办公室。
门一开,却看见廖晓雨在桌上翻些什么东西。
四目相对,对方眼神飘忽地将东西归位。
温书晗没说话,若无其事走向书案,寻找需要填写的资料卡。
彼此错身而过,廖晓雨不经意地问:“你老家是江城的?”
温书晗手一顿。
原来这人是在偷偷查她的基础信息。
她嗯一声:“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也没什么。”廖晓雨背靠书案,抱起胳膊问,“对了,前段时间看见有人开车来接你,是你男朋友?”
“你很好奇吗?”
温书晗不给对方答案。
彼此又不熟,她也不需要老老实实回答。
廖晓雨有点吃瘪,没有再问。
傍晚她开车回去,没发现有辆红色宝马一路跟在她后面。
不多时,两辆车同时抵达公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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