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tper3

大规模的爆炸声笼罩了整个集市,没有相当数额的炸弹制造不出如此大的骚乱。

圣徒参加圣浴节时会在身上披上宽大的白金羽织,象征神圣光明照耀吾身,此刻却成了携带武器的绝佳伪装。

人群骚乱,红色的血液溅了满地。

克莉斯本就长瘦小,此刻被骑士牢牢地护在墙角,周围的人不断地撞到铠甲,发出铿铿响声。

不过片刻后情况得到了镇压,圣城稽查队赶到了现场。

节日庆典宣布继续,但恐怖的氛围依旧笼罩着这座城市。

圣城已多年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了,自百年前异族同盟建立后就甚少发生动乱,即使情况得到控制,但还是给这场集会蒙上了一层阴影。

集市上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一些胆大的商贩还在摊位大声叫卖。

“赫克托,我们回去吧。”克莉斯还是有些后怕,买来的食物也在人潮中被挤掉了。

两人沿着小路返回,路上的商贩越来越少,只剩几个黑兜帽的老人坐在墙角,口里不断呢喃着。

摊子上摆满了一些草药、药丸、精致的玩偶还有几本破破烂烂的书籍,显得格格不入。

见有人经过,摊主连忙的自卖自夸起来。

“小姐,看看吧,都是些好物件。”

克莉斯蹲在摊前溜了几眼,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只是翻了翻书籍,里面还有几本游历笔记,书面潦草的写了几个字。

月光洒落在书页上,隐隐绰绰的显出几个古怪的文字和图腾。

“咦。”克莉斯决定买下。

不出意外,她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买下了这几本游记。

回到旅店时间还很早,圣浴节的夜晚会持续到第二天,但稽查队的出现打破了这个惯例。

不大的旅店周围铺设了大量的警戒法术,所有旅客被赶在大厅等候。

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听说稽查队抓到的好几个人都住在这里,现在在还在搜查可疑的人。”

旅店大厅里坐满了人,有来自南方的木精灵、毛茸茸耳朵的兽人以及普通的人类。

熙熙攘攘的几乎坐满了人,时不时还能听到抱怨,诸如,“现在时局不好,兽族那边旧王身死,都好几年了新王人选又在几个兄弟里徘徊不定。”“人族也不太平,各领主各为其主争斗不休。”之类的。

也有人不以为意,认为不过是某些黑心政治家的下作手段,为了找某些人。

周围的人好奇的起哄,那人却又故作神秘。

克莉斯抓着赫克托坐在最旁的桌椅上,听着周遭的人唠嗑,偶尔听到几句还有人在旁边追问辩驳。周遭的气息乱哄哄的,骑士紧紧的贴在主人的身边,像一条忠心的护卫犬。

忽的,骑士将她的脸掰向一边,克莉斯狐疑的看着他。

在这群三教九流的人里,克莉斯无异是显眼的,穿着便装的俊俏身影,手里轻轻的摇着一把丝绸扇子,端的是派头十足的富家少爷。

单是这样也就罢了,身旁立着的骑士不露丝毫情绪,左手摁着一把银色的重剑,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显然没有人敢找茬,但是窥探是少不了的。

克莉斯几乎是被赫克托架着走的,金贵的小姐没有太多行走江湖的经验,丝毫没有察觉有几个人已经盯了他们好一会了。

搜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稽查队灰头土脸地离开。

克莉斯回到房间后依旧难掩不满,“你赶我干什么?我还没听完呢。”

护卫显然不打算告诉她两人已经被盯上了,低哑的嗓音讲着不太标准的通用语,“人太多,太显眼。”

“哦,那我们还能待几天?”克莉斯嘟着嘴满脸不悦。

“两三天都可以。”足够他把跟踪的人杀一干二净。

出门在外,克莉斯还是很听劝,并不是什么一意孤行的人,“那就待两天吧。”

护卫很贴心地让店主提前准备好适宜沐浴的护发精华、花瓣以及温度适宜的热水,屏风适时地摆放在角落,将卫浴间和房间隔断,保证温暖又兼具私密性。

高大的男人将披风从小姐的肩头取下,将主人的鞋袜从足腕褪下,一双洁白的足握在男人的手中。

轻拢慢捻,缓缓摁压舒缓。

噢,如果赫克托在足浴店一定能成为头牌,她想。

克莉斯被摁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有点舒服,又有点怪异,像带着点**,但侍卫眼神又坦荡清明,好像只有自己在胡思乱想。

摁到不舒服处克莉斯忍不住讲脚踹在侍卫的肩上。

克莉斯还是有点不习惯男仆兼骑士的服侍。

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也许自己还需要购买一个合适的女仆。

蛮横的小姐要求他在最远的门旁等待,不许靠近。

骑士被无情的赶走了。

泡在舒适的热水里,克莉斯默默的盘算起了接下来的旅途,定居的房屋、仆人、生活的费用……

浑身的酸爽在水里得到很好的舒缓,浴室里水雾弥漫,熏得她脸色酡红。

克莉斯套上旅店提供的真丝睡袍,施施然地走出屏风外,骑士像一座雕塑似的面壁,一副没有命令绝不乱看的表情。

也许是身体还没有恢复,也许是太累了,克莉斯很快进入熟睡。

过了很久,平缓的呼吸声响起,赫克托才缓缓地转过身慢慢地摘下了头盔,圆而大的兽耳挣破头顶的小包,直直的立着。

过度的紧张让他的脸上滴满汗水,整个人僵硬得不成样子。

睡梦中的克莉斯睡的也不安稳,恍惚间耳边总是响起一些奇怪的声响。

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挂满各式的镣铐枷锁,还有琳琅满目的装饰,墙上也挂着风格不同的肖像画,充满生活气息。

这是她的房间?克莉斯被这个猜测惊起一身冷汗。

很暗,看不真切。

一个人跪伏在她的脚边,主动递出自己的兽耳,顺着男人薄薄的耳廓,揉捏富含敏感神经的耳根。

直至对方的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喟叹。

克莉斯绝望的发现,她无法控制梦里自己的一言一行。

只能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视觉记录器。

而男人也会回馈她的赠与,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着心爱的珍珠,看着玫瑰在自己的手底竞相开放,流出富含水分的花蜜。

然后含住、啃食殆尽……

克莉斯听到嘴里溢出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紧紧的咬住唇瓣,对方却不满意似的将唇瓣从贝齿下拯救。

他们交换了细密而绵长的吻。

————

克莉斯的眼泪慢慢止住了,醒过来时已天色大亮。

身体还是有些怪,粘腻的触感挥之不去。

房间里没有人,入眼还是那个熟悉的旅店房间,没有镣铐也没有……奇怪的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他,在某些特定的日子里,她越来越频繁的梦见某个男人,从一双手、一个轮廓再到最后,对方的声音触感清晰可见。

梦里的声音不断催促她,让她去那个地方。

很平静,却让人心头无声一荡。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某些大型动物经过,水杯里的水微微晃动。

“赫克托。”她下意识小小的呼喊她。

依旧很安静,没有人回答。

克莉斯有点不高兴,赫克托就这么把自己扔在这里。

床边放着一份早餐,常见的驯鹿火腿薄片配土司芝士,不远处的浴盆里放着热水,盖着一层薄薄的膜。

克莉斯洗完澡,看着衣服又犯起了难。

虽然继母不待见她,但到底也没让她干过粗活,娇贵的小姐并不需要学习如何做家务。

克莉斯决定去找找赫克托,也许应该马上招聘一位合格的女仆。

外面的风很大,打在窗上吱呀吱呀地叫,门外是一层旋转楼梯。

蜿蜒而下,一望无际。

身后的门也适时地关上了,像她年少时爱看的灵异小说,每个倒霉的灵异故事主角,背后的门总会在需要的时候关上。

进退两难,门锁紧闭,像在说着这里不欢迎她。

门上的门锁渐渐洇出血迹,溪水般汇集在克莉斯的脚下,映出她因害怕而微微扭曲的脸。

克莉斯感觉自己从没跑这么快过,身上的衣服因慌乱而被粗糙的扶梯钩破好几处,衣服上也满是泥点子,体力的流失让她越跑越慢。

磕磕绊绊走了半个多小时,克莉斯终于看不见紧闭的大门,她拾起肮脏的裙摆坐了下来。

她有些难过又害怕,宣誓效忠的骑士丢下自己跑了,自己又困在这个鬼地方出不去。

克莉斯内心暗暗埋怨着赫克托,只有这样她才没空去想自己会遇到什么。

越往下走,扶梯上雕刻的装饰就越精美。金玉相间珠玉堆砌,有翱翔的鹰、矫健的雪豹、疾驰的狼,最后是立于王座的白虎。

精美程度不逊于拍卖行里的贵族器皿。

体感温度越来越低,甚至下起了细密的小雪,飘在鼻尖,冷冽的空气灌入鼻腔。

克莉斯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过分纤细的脖颈缩在毛皮大衣里,鞋子也被融化的积雪浸透。

雪越下越大了,找不到休息的地方起火她会被活活冻死。

生存的本能驱使她继续往下探索,薄薄的积雪凝在步梯上,很滑,克莉斯只好紧紧攀附在扶梯上。

攀在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上。

————

寒风凛冽,风雪蔽日,旅店里只有一盏灯火摇曳。

克莉斯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骑士为她找来城里的各路名医、巫医。

昏迷的原因不明,医生们也束手无策,狐狸医生也疑惑,“从来没有兽会因为发情期的到来昏厥。”

赫克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医生好心的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也许混血的情况比较特殊。”

怀里的人抖的厉害,赫克托脱下披着的暗色斗篷,将人牢牢裹紧。

房间的温度十分适宜,甚至可以用四季如春来形容,但克莉斯只是咬紧牙关,无声颤抖着。

白皙纤弱的脸,颤抖的身躯,能轻易勾起任何人的怜爱。

对方因寒颤而冰凉的双手放在他的胸口取暖,无意识抚过他的背脊,像是追寻火源在他身上探寻着。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衣,赫克托浑身僵硬。

如果她是醒着的,他该会多么欣喜她的触碰?

睡梦中的克莉斯无意中抱紧了对方的腰肢,在梦中,只要她有片刻放松便会立即跌倒在这片雪茫茫的世界。

没有什么比毛绒绒的皮毛更能保暖的了,想起克莉斯在庄园揉着小狗时说的话。

可这样,像极了他们人族的狗血戏剧。一个人受冻另一个狐狸精便脱衣贴贴。

【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父亲的男德教育允许你这么做吗?】赫克托心里的小恶魔暗暗唾弃着他。

【可是她需要我。】另一个白色的天使将恶魔赶走。

赫克托的脸上泛起潮红。

这前头改了几回了都过了,咋就这次改了点其他的就给我锁了呢,审核大人看看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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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tp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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