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之后,西伺服用了第三代避孕药,造成水钠潴留,乳.房、臀.部都几何倍般地增大,变成了风韵更足的贱.货。
浔东与她对视,认识到任何人都难以真正抗拒她的魔力诱惑,与她上床。她就是糟糕透顶的廉价床上垃圾。但他拒绝过多思索,他只是有点心有戚戚地忧伤。
命运对一个坏种的摧残,好像比好人的摧残更甚。可能是无法回头的坏种,得到的只有憎恶,连隔靴挠痒的烂同情都没有。
那个时候,他认为只要西伺是女人,就无法摆脱上床的命运。
而此今的事实证明,西伺只要活着,只能与性.爱是共轭父子,就是要无休止地与人上床。
西伺与浔东也算是心有灵犀了,死性不改,招惹着说:“与我上个床吧。寡夫。”
“你死后再行动。寡妇。我喜欢冷冰冰的丑人!”浔东纵声大笑,呼出一口劣质葡萄软糖的气味。
西伺嬉笑着捧住浔东的侧脸,吻了吻浔东的下巴,“真遗憾……您不知道您错失了怎么样的美味。”
“你应该庆幸,你不知道你躲过了怎么样的烂味。”浔东搪塞回道。
中央电梯停下,三把斧子的标志亮了,战情室到了,一群人一哄而去,冲散了“美味”和“烂味”。
*
周楠对昏睡深深着迷,但一直被迫着保持清醒。
“真舒服啊,活生生的周楠……”原笙的双手驰骋,笑容带着一定的恶意,把控着周楠的疼痛和意志。
“你不能除完永痕之环,因为我不能失去琉刻监狱。”周楠的脸颊沾满了泪痕与几点见鬼的血迹。
原笙用可怜的语气祈求:“你拥有我还不够吗?”
“琉刻监狱是我的孩子。”周楠疏懒地抬抬眼皮,忽而笑了,说道:“可敬的先生,若是有一天琉刻监狱长出了嘴,我会让它喊你爹地。”
“你还不够了解我。”原笙天真地蹙眉,搂住周楠的脖子,故意闷闷不乐道:“我更喜欢你喊我爹地。”
周楠呢喃般赞颂祂,“抱歉,我只能更尊崇你——我的神。”
薄薄的白皮上析出一层汗珠子,周楠热了起来。
但热没有执着地存在。原笙的手指从无形的黑暗中取下一抹至极的冰凉,轻点在他又圆又小的肚.脐之下,残忍地掏空了热度。
周楠惊悸打颤,手脚又冷又热,腹腔内泛起冰凉的恶心感,犹如在冰天雪地里吞了一团血淋淋的冰球。
始作俑者更加大了抽取热度的力量。周楠干呕着尖叫,白皙的脚趾可怜兮兮地紧绷,不由自主地往内扣着,十个手指头都在痉挛。他看起来要被冻得融化了。
周楠呼出雾蒙蒙的白汽,服软般地说:“我爱你,原笙。”
“我的周先生。”
原笙受到巨大的震惊般仰起脖子,这还是周楠第一次说他爱祂!
下一刻,祂貌似感悟到了什么,颤动着睫毛,一副忌讳莫深之色。
不管怎么说,因为他轻飘飘的话语,原笙变得软弱无力了。
祂僵住了,手指没再榨取热量,因为此,周楠得以从冰天的疼痛中解脱出来。
“你真狡猾,真狡诈。”原笙猝尔温柔地笑,掐了掐周楠的脸,将他唤醒,问:“我想改一改永痕之环。新的纹身,你想要什么?”
周楠迷迷糊糊地说:“啊?风吧,我觉得有些憋闷,不透气。”
“嗯……风还不够,我不是天才的艺术家,我需要你加点什么,让风能在你的肉皮上表现出来。”原笙作难地说,捻起周楠的一缕头发。
“清风,浊风,狂风,都随你。”
“别犯浑,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得说个有形的。周楠,我在给你纹身。”
周楠刻薄地指责道:“呵,你应该果断闭嘴,然后去多学学技术。”
“嗯啊。”原笙不跟脑子浑噩的人一般见识,让他清醒,要求道:“但目前不行,你必须给我清晰的指令。”
周楠深喘一口气,触摸原笙的眼睑,捋过祂阴暗的睫毛,嘶喊般说:“蝶,燕尾蝶,风中的燕尾蝶。”
“了解。”
印在肌肤上的永痕之环已微不可寻。原笙翘起一根手指,沿着腰围滑了一圈,将寡淡的黑色汇聚成一团。在侧腰的位置,祂开始第一次艺术化精细地纹身塑形。
蝴蝶的翅膀如海浪,拍打着周楠的肌肤,狂舞到死亡,仅仅只有一瞬,然后成永久的蝴蝶纹样——纯黑的燕尾蝶,散发着罪恶怪物的气味。
“完成了。”原笙盯着,心里想:堕落的恶魔,但这不关祂的事,完全与祂无关。
紧接着,原笙把祂的魔法,很有分寸地与周楠分享。
有分寸的意思是隐瞒。
周楠对祂的魔法的使用,恰如扭动水龙头,才能得到水——他想要,祂就给;他想要多少,祂就给多少。
祂是无底深渊,纵容着他的贪婪,就是这样。
周楠半睁着汗津津的双眼,抚摸着风中的燕尾蝶,张张嘴,怪声怪气地骂了一句:“特色垃圾。”
“你应该夸夸我。”原笙请求道。
周楠用渣男的口吻道:“你棒极了,宝贝儿。”
“庆祝,庆祝。”原笙喜滋滋地笑,提来一瓶红酒。
周楠累得不想爬起来,张开口,“倒给我喝。”
原笙戳碎酒瓶口,浇灌着周楠。红酒注入他的口腔,打湿他的头发,滋润他的肌肤……
周楠在被呛死或是淹死之前,闭上了眼睛和双唇,拒绝道:“我饱了。”
“余下我交给我。”原笙守着他,喝了几口,就已酩酊大醉,附靠着周楠的肩膀倒下。
*
周楠感觉睡了很久,实则才过去短短一分钟。
他的身躯洁净,头发清爽,换了身衣服。依照的是原笙的审美,簇新的白衬衫罩着棕马甲,翻折的蕾丝褶皱衣领子很花哨,黑色裹腿裤,一双短筒马靴,左眼罩镶了串俏皮的米珍珠。手指套着塔夫绸护套,与金质袖链很相配。
利落,干练,精神气足,他都能去御马打仗了。
在刚刚,沉浸在红酒的雾气里,周楠再次梦到了那片海——蔚蓝之色浸满了痛苦之泪的海洋。
而这一次,海不可捉摸了许多,广阔包容了许多,因而淡化了他的痛苦。
他悬在海之上,眺望岸边:海岸线连成一条无边的曲线,棕榈树随着海岸线起起伏伏,棕榈树下的笛声随着海浪声起起伏伏。
他醒来时,发觉心豁然开了道明亮的口子,对什么都接受良好,包括这一身仿佛束缚住他灵魂的硬板子服饰。
储酒室的遮阳布都被原笙撤去,阳光很灿烈,从大开的丁字形舷窗渡过来。
周楠享受着,遍体舒服,昏昏欲睡。眼睛躲在头发之后,隔着明暗交错的帘幕,偷窥着天穹:珠母云的彩虹,厚的能被扯下来吃了。
他张了张唇,咽了咽,品尝到了枯萎的赤色血腥气。
原笙很累了,睡得很熟,眉眼柔和地舒展着,无忧无虑,惹人艳羡。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莫过于此人了,谁能不因祂而快乐呢,周楠心生感叹。
周楠欠过身,揽了揽祂的腰,情不自禁地张大酸涩的嘴巴,啊了啊,模仿着哼那梦中棕榈树下的悠扬笛声。
但他已经忘记了,哼不出来。不过,他还是愉快地笑了笑,吻了吻原笙的额头,像是最渺小的蝴蝶酿就的最微不足道的风暴,只把祂的头发浅浅惊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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