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的坏运气似乎全用在了现在。
先是烫伤。
罪魁祸首是锅盖内侧水蒸气凝成的水珠。
颜辞掀盖时,滚烫的水很不巧落到她左手上。
在【罗宾】担忧的目光下,哪怕颜辞再三表示冲过水就没什么大事了,她不得不因手指上的水泡退至切菜位。
于是乎,接下来,划伤手。
颜辞莫名其妙走神,直到左手指尖的疼痛与自己下意识的呼痛把她唤醒。
腥红的液体滴在浅绿的菜茎上,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流血。
视线从指腹脱离,迎面便是管家妈咪责备又担忧的目光。
颜辞:……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这个时候道歉应该会好一点。
【罗宾】近乎强硬地把她“赶”出厨房,要她去找医生包扎。
——
“……情况就是这样,赫默医生。”颜辞还顶着不好意思的笑。
【约翰】点头,打开自己刚拿下楼的医药箱。
……然后盖了回去。
他自我怀疑般顿了顿,再次打开箱子。
颜辞的表情转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医药箱里既没有用于消毒的酒精或碘伏,又没有用于固定绷带的胶带。
“……抱歉。”医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注意过他的医药箱。
除了镇定剂和针管,他从未清点过药品。
“没事的。”颜辞……好像笑得更灿烂了,“我自己包扎一下,找双手套固定就好。”
凌晨检查过的,颜辞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医药箱里有些什么。
她当然知道,里面只有一卷绷带是她现在用得上的。
但她的目的不是医药箱——
从楼上下来时,颜辞手上多了双长及手肘的纱质手套,颜色、材质,甚至花纹,让手套与纱袖融为一体。
——她只是找个合理的由头,名正言顺地戴上手套罢了。
——
楼梯上,颜辞与拎着一篮东西上楼的【安娜】擦肩而过。
光荣负伤的颜辞获得与昨天一般无二的待遇。
盯着蓝发青年长长的呆毛,呆毛随管家忙前忙后的身影一翘一翘。
颜辞气定神闲一抿茶。
‘【罗宾】,好妈妈。’
手指上的口子被她切得极深,还在隐隐作疼。
为了下一步安排,她不得不这么做。
待会儿的局啊……
嗯,有点刺激。
午餐后,颜辞应邀上楼。
露台玻璃门右侧多了一张长桌,似乎是地下室储物间里的折叠桌。
桌上器皿林立,瓶瓶罐罐乱七八糟。
‘……调酒?’
鲜红的液体装在一个玻璃杯中,质感粘稠,让颜辞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小血瓶。
……没有锈铁气息,反有种酸甜味。
‘番茄汁。’
她想,她大概猜到了。
这就是【安娜】的开场方式吗?
恰好,玻璃门被推动的声音响起。
颜辞回眸,便见【安娜】拎着酒瓶走来,玻璃瓶上带着水珠,大概是刚从地下室的冰柜拿上来。
话说回来……这个副本的背景到底在什么年代?
……或者,有什么东西,又被嘉宾们忽略了?
收回思绪,随着【安娜】放下酒瓶的动作,颜辞看清了标签。
——“伏特加”。
再结合桌上的柠檬和酱瓶……
她确定,自己知道了。
没有向【安娜】过问什么,颜辞直接拿起工具榨柠檬汁。
没料到颜辞会先自己一步行动,【安娜】瞪大一双猫瞳,倒也不出声,只是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盯着颜辞的下一步举动,雪白的睫毛不时扑闪。
伏特加一杯,柠檬汁半杯,番茄汁两杯。
混合之后,颜辞拎起某个酱杯,倒置,抖抖手。
“放这么多?”白发女孩不自觉出声。
在她精神状态正常的时候,这张脸与声音相衬,确实可爱。
……如果她没有比颜辞更高的话,颜辞会很乐于夸奖她的。
颜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拿起另一个瓶子,瓶中明红的液体随她的动作流转。
“微辣还是特辣?”
如果不是刚刚的酒,【安娜】会觉得这更像在做菜,而不是调酒。
但她熟悉这个步骤,也清楚颜辞的意思:“微辣。”
年轻的女孩盯着几滴明红的液滴目不转睛,液滴的颜色与她的血瞳相类,落入杯中。
若非杯子是铁质不透时,她真想现在就看看能混出什么颜色。
颜辞随意地拌了拌混合液,接着移来另一个铁杯。
装酒的杯子被抬起,越举越高,鲜红的液体牵线坠入干净的铁杯,不溅撒分毫。
随后,空杯与满杯交替位置,如法炮制。
“法官姐姐会调酒?”
【安娜】血红的猫瞳随颜辞的动作转动。
“会一点。”
行云流水的rolling赏心悦目,“一点”显然只是自谦。
‘干兼职天天被室友光顾,不练练要被嘲笑的。’
“真厉害呢。”是诚心夸赞,但也带了点其他意味。
‘落寞?遗憾?还是……’
‘怀念?’
颜辞……还需要一点点证据。
‘试探风险大幅增加,试探对象危险程度提升。’
明知自己准备作死还在这样自愉自乐呢。
颜辞不作回应,继续加速rolling的动作。
来回几次过后,鸡尾酒终于调制完毕。
玻璃杯里的冰块略有些融化,她把铁杯中的酒倒入其中。
鲜红的液体缘层层冰块淋漓而下,艳丽的色彩与融水混匀,蔓延。
还好有番茄的酸甜气息,不然颜辞会很难不联想到上午手指滴血的场景。
……伤口好像又在隐隐作痛呢。
——“血腥玛丽”,这款鸡尾酒的名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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