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暂未研究成功,但是兽潮被压制在一方角落,基地安全无虞了。
世界和平,也到了算总账的时刻了。
优理开车带老婆出去兜风。沿途是荒芜的土路,沙尘飞扬,地面留下一道飞驰而过的车辙。
“你这是要干什么?”冥安有种不详的预感,坐在副驾驶瑟瑟发抖,飘逸的银白长发被窗外的风吹起,在空中形成优美的弧线。
“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优理神色不明,余光瞥着老婆的表情,一字一顿道,“算算这个世界的账,看你都趁我失忆做过什么坏事。”
“是我该跟你算账吧。好好的穿梭时空,你居然能把自己搞失忆,该说是有能耐呢还是蠢爆了呢?”冥安不服气地顶嘴。
她想压过优理的气焰,顺带把自己的错误掩盖过去。
但车已经停下了,没有顺从她的心意返回基地,而是停在荒废的庭院之中。
她透过打开的车窗,扫视周围的景色,不禁略微慌神,“带我来这儿干吗?”
优理耸了耸肩,松开方向盘,帮她把安全带解开,“都说了是来算账。这里很僻静吧?就算你大喊大叫,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冥安脸红了,眸光摇曳不定。
优理把她打横抱了出来,带进收拾好的房间。这里是之前外出执行任务时驻扎的临时据点,有几间屋子打扫过了,算得上干净,可以住人。
优理把老婆抱进最大的那个房间,简单解释了一句,让她不要对陌生的地点产生不安,“这是我住过的地方。”效果出奇得好。
冥安一下子就镇定下来了,抱住优理娇笑,“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就住这种地方,又脏又乱。”
她是觉得优理不会对她太过狠心吗?惬意地眯着眼,笑声明朗脆快,两只小手拽着优理的衣袖撒娇,片刻前的慌张失措是半点不见踪影了。
优理叹了口气,心想真是一句好话也不能说给她听,否则以她顺竿就爬的狡猾性格,不骑到自己脸上就奇怪了。
“安分点。”优理板起脸,以严厉的态度面对娇滴滴的老婆,“正算账呢,别套近乎。”
她比老婆想象得要冷酷多了,一笔笔把过去的“仇”算了个清楚,让老婆好是哭了一场。
再回到基地时,冥安红着眼眶,灰溜溜地缩在爱人怀里,被抱回了属于她们的家。
路过的行人对她们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以前还会有人嘀咕,她们玩的这是哪一出?现在一概视为小妇妻的情趣,不作讨论。
在过往路人的漠视下,冥安非但没有减少尴尬,反而更有一种诡异的羞窘。好在她切换情绪的速度很快,刚躺回熟悉的床,就收回了眼泪,重新一脸笑盈盈了。
“你的账算完了,该我算了。”她笑得很可爱,也有点可怕,抓着优理的手臂,指甲把皮肤都抓出轻微的白痕。
优理知道她记的是什么仇,“不就是晚宴的事?我没怎么理你,你就生气。都多久之前了,你还记得牢牢的。那时我不是把你忘掉了吗?而且后来也都遂你的心愿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起冥安。
但冥安不这么认为,腮帮微鼓,杏眸含怒,誓要让她偿还对自己的亏欠。
这一次,优理也没有让着她,而是用武力压制了她的不满,“被我包养了就乖一点,有点菟丝花的样子。吃了亏也忍着。吃我的住我的,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她理直气壮,又凶悍霸道,令柔弱的小妻子敢怒不敢言,愈发把脸蛋鼓得圆圆的。
如此算来,末世到来的最初,优理对老婆所说的那句恐吓,“想要吃饱,就得讨好我”,竟然兜兜转转还是实现了。
恢复记忆的优理不再做舔狗,而是变回了全面掌控妻子人生的控制狂。小妻子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因为只会招来更加强力的“压迫”。
“那家伙,越来越讨厌了。”趁爱人不在,冥安和请来的保姆抱怨,“若不是资源储备不允许,她只怕还要在家里多装几个摄像头呢。”
好在摄像头和电池的提供都是有限的。所以只有卧室有监控,厨房没有。
优理率领小队执行任务,目的地距离基地很远,要解决的怪物也很危险,她就没有带冥安过去。
冥安难得有了私人空间,避开摄像头的监视,在向保姆请教厨艺。
马上就该过年了。对于她和优理的二口之家来说,妇妻聚在一起就是一家团圆。
虽然团圆很不稀奇,但一顿好吃的年夜饭还是挺招人稀罕的。
“装摄像头说明姬女士在意您的安全,这是爱的证明,您放宽心,别想太多。”资深的保姆很会说悦耳的话哄难缠的女主人。
冥安冷哼一声,装作满不在乎,实则已经被哄得心花怒放了。她拿起洋葱,要切成片。
保姆把两指长的小型水果刀抢过来,把刀柄对着脆弱的夫人,刀尖对着自己,“不行,您不能碰刀子。被姬女士知道,我会被辞退的。”
她是很专业的,在细节方面的处理无可挑剔,也很擅长调停家庭矛盾,把危机掐灭在苗头之中。
只是冥夫人完全不领会她的苦心,一意孤行,要和另一位夫人对着干,还要她一个小小的保姆来当帮凶。
“这里又没有监控,她怎么知道呀?”冥安责怪地看着保姆,不禁觉得她有些蠢笨,想把切洋葱的工具夺回来,却又抢不过力大无比的女人。
保姆个子有一米九,把刀放在高高的橱柜里,冥安就碰不到了。
“没监控也不行。姬女士那双利眼一扫过来,就没人能说得出谎。更何况,她还有精神控制的异能……”保姆摇摇头,似乎脑补出了被拷打的画面,心有惴惴地捂住胸口。
“太夸大了。”冥安不止一次对优理说过谎,而且是不打草稿地说谎,次次都能骗过优理,自然就以为保姆是小题大做,“把刀给我,没刀怎么学做饭?做不好,回头我向她告你的状。”
两位女主人,无论是哪一个,保姆都惹不起。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顺从了冥安,开始教她怎么切洋葱不伤眼睛。
优理回到家,害怕被她秋后算账的保姆早已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等在家中的只有她那位笑得花一样的漂亮小妻子,还有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荤素都有,色香味俱全。
“这些是谁做的?”优理狐疑地问。
冥安两手捧着脸,半趴半坐在桌边,神神秘秘地笑,“除了保姆,还能有谁?”
“真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灶台的,知道吗?”优理抓过老婆的小手检查,生怕她做饭伤害到了自己。
老婆顺势依偎进她的怀抱,“真的。我怎么敢随便开火煮饭呢?”
然而优理已经从她带笑的尾音中识破了真相,没有揭穿她,只想着以后再也不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了。
两个人搂搂抱抱,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味道怎么样?”冥安问。
“不好吃。”优理拧着眉,语气冷冷的,看到老婆变了脸色也毫不动摇。
她心想老婆做得再好,也不能夸,免得她下次继续偷偷下厨。这次没伤到,谁知道下次的运气还会不会同样好呢?
“哼。不好吃就不好吃。反正是保姆做的,你去批评她吧。”扯谎要扯到底,不能因意气用事而暴露,冥安嚼了两口自己炒的鸡蛋,味道偏淡,暗自盘算下次要多放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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