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昕和梁时商在外面吃过饭,回来有点晚。
已经晚上八点,梁铭州本来跟爷爷一起等他们回来,等到饭点见他们还没回家,猜到他们肯定是在外面吃过才回,这才在家开了饭。
梁铭州这两天还有点上头,一直想找机会跟温昕独处,正要缠着她去三楼,梁时商叫住他:“跟我去五楼书房。”
“啊,大哥有什么指教吗?现在已经八点了。”
简言之,很晚了,能不能放过他。
梁时商像是没听懂弟弟的潜台词,一脸严肃:“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学管理,上楼。”
梁铭州瞬间泄气,之前是为了讨好哥哥投资他的电影才假装好学。
温昕拍了拍梁铭州肩膀,示意加油,再抬眸对上梁时商的目光,梁时商眼神淡淡的。
见他这样克制,温昕心里好笑。
梁家培养孩子非常系统,各有各的老师,所以梁铭州从小到大没接受过来自大哥的教育,但有时候遇到难题也会请教哥哥。
哥哥比那些老师的方法更方便,从小他就崇拜哥哥。
没想到小时候没享受到的待遇,今晚享受到了一对一。
一直到十一点,梁铭州都是被摁在书桌上硬生生学习,从战略管理再到组织管理,差点把他给学吐了。
他那个娱乐公司平时有职业人在打理,他就是个甩手掌柜,真要从头学,岂不是要累死。
最后看着时间确实晚了,梁时商才放他走。
梁铭州想去三楼找温昕,但这个点她肯定睡了,只能垂头丧气回四楼睡大觉。
十二点,温昕偷偷摸摸去了五楼。
梁时商的房间门开着一条缝,像是知道她会来,专门给她留着门。
灯光倾泄而出,晕染着引诱的味道。
她钻进屋里,看见梁时商已经洗过澡,坐在床沿看平板,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眉眼显得格外深邃。
“在等我吗?”温昕笑嘻嘻爬上床。
梁时商见她又赤脚,抽湿纸巾给她擦拭干净。
温昕用凉丝丝的脚丫子踩他硬邦邦的腹部,“好啦,干净了。”
她钻进梁时商的被子,抱着他不撒手,“眼睛近视?”
“有点。”说着,他摘掉无框眼镜,那双幽黑的眼瞳沾染笑意看向她。
温昕猝不及防被他温柔的笑意晃到,注意到床架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转移视线问:“助眠的吗?”
“要喝吗?”梁时商给她倒了一杯,被子里抓着她不安分的脚丫子,她的脚滑嫩光滑,像蛇一样到处作乱。
屋里嬉笑声不断,空调冷气吹得皮肤干燥敏感。
温昕一口闷了一杯酒,狐狸眼瞬间染上酒气,蹭着他脖颈,“把铭州留这么晚,你故意的吧。”
“你觉得呢。”梁时商掐了掐她脸颊。
她眉眼狡黠,轻轻一哼:“现在知道心里不好受了,想想当初你跟唐雯亲密的时候。”
他哪有跟唐雯亲密,说不过她,见她一张娇俏的脸吃着醋,放下工作,俯身去吻她。
干燥的房间,干燥的皮肤,温暖的被子,很适合干点热火朝天的事。
梁时商的房间跟他人一样,整洁干净,床单是无花纹的暗色,曾经她想进来还得不停试探,现在不仅可以大大方方进来,还可以无所顾忌地入侵房间主人。
深吻在温昕娇咛声中很快变质,梁时商无法自控,剥了她的睡衣。
她的皮肤在这一刻嫩如蜜桃,一沾便沉醉。
“大哥,你好烫。”
“嗯。”
被子里热成一团,床陷了下去,凹凸成塌陷的形状。
温昕敏感到窒息,不想这么快承认他的技术突飞猛进,一把抓住他的黑发,瞳仁剧颤,有些讨饶。
“你昨天说跟唐雯解除了婚约,怎么聊的?”
昨晚两人突破防线,**,顾不上聊其他人。
现在温昕只想用交流来缓解梁时商施压给她的麻意。
她脑子快成浆糊了,这种被控的感觉让她莫名危机。
梁时商一边舔吻她,一边甘愿诚服的喟叹,昨天早上送曹紫胜去机场,还信誓旦旦会处理好,晚上就把人家的女儿拽上了床。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出格。
梁时商现在不想聊任何人,堵住她唇舌,不让她说话。
屋里热得像岩浆烘烤,眼前雾蒙蒙。
“你是不是偷偷看片了?”
梁时商轻笑:“男人在这方面有天性。”
“别咬我啊......”
“喜欢吗?”
受不了了,温昕像从水里捞出来,还没进入正题,她就已经瘫软。
她扑过去咬他耳朵:“服务意识不错,不过我更喜欢看你哭。”
“为什么要我哭。”梁时商笑着躲她的牙齿。
“就是喜欢嘛。”温昕蹭他:“哭给我看......”
梁时商闷哼,看见温昕拉长了脖颈,长发铺在他胸膛,眼前景色太有冲击力。
梁时商胸腔差点裂开,最后失控地压着她到了窗台上。
夜色朦胧,几颗闪烁明星挂在天上,万家灯火零星点缀,与苍穹相呼应,江水声从遥远的地方涌来,散不尽屋里剧烈的声响,玻璃窗在摇晃,人也在摇晃。
温昕被他强势包裹。
他的气息第一次粗暴地钻进她毛孔,无不告诉她身后的男人不是沈熠,而是梁时商。
最后温昕被折腾得不行,倒在床上时差点晕厥,每个关节都瘫了,不想动。
梁时商抚着她汗湿的脊背,又开始在后面吻。
温昕实在是有些怕了,回眸瞪了他一眼。
“歇会。”梁时商躺在她旁边,摸她汗湿的脸颊:“一会抱你去洗澡。”
“嗯。”温昕懒洋洋地应着。
梁时商趁着这个空档说:“决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什么应对之策?”
“爷爷亲手壮大了天启,是绝对不会让天启承受任何风险,所以在我跟你的事暴露之前,必须尽快解除现在的婚姻关系。”
温昕困意顿消,睁眼看他,梁时商亲了她一下:“只有在丑闻爆出来之前,尽快取消我跟唐雯的关系,你跟铭州的关系,这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到时候再操控其它舆论,大众的视线就会被转移,过个一年,你跟我结婚,就不会有人揪着不放。”
梁时商说:“就怕婚姻没解除,你跟我的关系被曝光,这是最棘手的局面。”
她知道这是梁时商在施压,让她配合他。
温昕吞了吞口水,感受到了他身上上位者的权威,这时她才意识到,她撩拨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高洁的男人,而是一个长居上位的统治者。
梁时商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害怕,安抚道:“别担心,一切有我,只需要到时候你坚定地跟我站在一起就行,我今天查看过爷爷的康复记录,应该没问题,明天我会试探着跟爷爷聊聊。”
温昕心一惊:“聊什么?”
“聊你跟铭州的事,试探爷爷的态度,我跟唐雯的事我已经跟唐雯说清楚,问题不大。”
估计是最近梁铭州一直缠着她,让梁时商有些着急了。
温昕抱住他撒娇:“我明天就搬出去,我们说好了的,等我搬出去再说,只要我们小心点,不会有事的。”
梁时商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不会啊。”温昕亲他:“再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我还要跟我家里人说呢。”
梁时商倒是忽略了温家,“最迟这个月底,行吗?拖下去风险太高。”
“好。”
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较真!
温昕第二天是在梁时商房间醒过来,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看见梁时商从衣帽间出来,一边整理领带,一边往腕上戴手表。
“几点了?”
温昕朝床头的电子表一看,吓了一跳,“六点半!”
家里佣人五点半起床,会给一屋子人准备早点,爷爷奶奶年纪大,起得也比较早。
所以昨晚熬不住睡着之前,她还专门交代他,让他起床时顺便叫醒她。
现在倒好,他衣冠整洁,她却浑身凌乱地躺在床上,要不是忽然惊醒,指不定会睡过头。
温昕算是看出来,他是巴不得有人撞见,然后顺理成章摊牌。
她瞪了梁时商一眼,掀开被子就跑。
梁时商伸手去抓她,没能抓住,愉悦的笑声在身后荡开。
笑屁!
梁时商下楼的时候,爷爷已经在后花园晨练。
自从进了两次医院,老爷子在奶奶监督下,老老实实按照医院的指标进行特定动作训练。
夏季天亮的早,朝霞染红了一片云层,冒出来的太阳暖烘烘照耀着花园,给满园花团点上缤纷。
竹藤桌上摆着营养早餐,奶奶见梁时商过来了,知道爷孙有话要聊,便进了屋。
爷爷擦了脸颊的汗,静站了一会才坐下喝早茶。
“公司内外最近很热闹啊。”老爷子笑道:“先是欧洲联合抵制天启,你一道连横合纵的策略粉碎了那些纸老虎的联盟,欧洲人向来奉行资本独权,有利便钻,你的眼光比很多人长远,其内又颁布股权激励,拢聚了人心,让那些股东激不起大风浪,攘外又安内,时商,你现在很有魄力,手段也很果决,不过切忌手段不要太狠,水清则无鱼。”
梁时商恭敬道:“孙儿会谨记爷爷教导。”
“爷爷现在老了,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做得很好,天启交给你,爷爷很放心。”
“爷爷您还健朗。”梁时商给爷爷加了早茶。
爷爷看他一眼:“有事要跟爷爷说?”
梁时商眼睫往下压,面色平淡陈述:“5G时代已经到来,不出5年,天启必定迎来更大的舞台。”
他语气毫无起伏,但每个字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所以天启不需要依靠联姻来做助力,爷爷,您相信我。”
晨辉中,老爷子沉静地审视他,到底是在军队商场磨炼了大半辈子的人,威压自不用说。
“有喜欢的人了?哪家的姑娘?”
一眼看穿!
梁时商眸色不动,仔细斟酌,“我与铭州都不需要联姻的加持,梁家不需要。”
把梁铭州的婚事拿出来说,有点让老爷子看不清了。
老爷子笑了一声:“家族就是盘根错节的大树,每个枝叶充沛才能枝繁叶茂,强强联合,才能免去不必要的弯路,还能少辛苦一些,时商,你告诉爷爷,是不是跟唐雯吵架了?”
梁时商抬眸直视爷爷的审视,“没有吵架,只不过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利益牵扯的婚姻。”
老爷子叹息,拍了拍他肩膀,“爷爷知道委屈你了,铭州是自己选的未婚妻,而你是爷爷强加安排。”
梁时商眸色一闪:“铭州自己选的温昕?”
他一直以为温昕是爷爷指定,没想到是铭州自己看中挑选的。
“嗯,你跟铭州不一样,铭州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你不可以,你肩上担负的是家族使命,掌舵人应该稳住整艘大船,私欲多了,杂念便会多,爷爷对不住你。”
第一轮试探已经结束,梁时商心中多有郁结,以前不计较,此刻隐怒却悄悄蔓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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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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