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默几秒,然后夫人笑着说:“那就好,今天我们就搬回来。”
佐非言赞同似的点头。
夫人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轻呡了一下。
夫人将茶水放在桌上,道:“今天来,一是为了这事,二是希望您能在帮我找回那件衣服。”
佐非言正准备开口,夫人继续说:“我知道,但是那件衣服找不到了,那件衣服很重要,得找回来。”
佐非言说:“那你不应该找我们。”
“能有什么办法呢,”夫人叹口气:“普通的方法没有办法,我只能寄希望在其他上面了。”
佐非言没有回答,夫人说:“找到了,我会追加报酬。”
“但这并不是报酬的问题。”佐非言笑道:“不是吗?”
佐非言指向一边:“它听着呢。”
夫人愣了一下,瞳孔紧缩,随后快速的站了起来,带翻了桌上的茶水。
纱裙上暗下一部分,与其他地方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
夫人紧张的看向院子里,侍女们像是什么也没看见,呆立在原地。
夫人的呼吸乱了几秒,但很快便调整过来。
佐非言看着她,夫人突然便感到恐惧,她听见:“我有一个猜想。”
“你是那一次进来的?”
夫人呡着唇,她说:“你比其他人聪明。”
“他们都有一种惯性的思维,觉得我们都是NPC。对。”夫人说:“我也是登塔者之一。”
“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佐非言不语。
夫人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检修官已经检修过这里,不应该有人可以知道。”
佐非言说:“我是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夫人沉了脸,起身离开:“找到衣服你就可以登塔成功,你别做多余的事情。”
佐非言看着夫人快步离开,他坐在那里,端起属于他的一杯茶,轻轻呡了一口。
“她怕你。”
“那本来就是应该的!!!”井中传来声音,大声喊:“她弄丢了我的衣服!”
佐非言没有理会影子的愤怒,他想:只要找到衣服就可以了。
夫人离开后,阴沉着脸,冬婶默默站在后面,没有出声。
“什么狗屁检修官!”夫人撕拉将手中的纱衣撕裂,“修的什么!我明明已经融入这里了才对!”
佐非言的一句话像是一把刀硬生生的将她剖开,将她最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被血淋淋的丢了出来。
夫人直接越过客厅,避开了老爷,回到了房间。
夫人一锤锤到了墙上,眼睛赤红,夫人的脚底下,黑色的影子蠢蠢欲动,黑色的丝线从腿上绕上去。
夫人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伸手将腿上的黑色丝线扯开。
“别闹。”
夫人将身上的轻纱丢下来,“他最好,最好……”
“不要多管闲事!”
夫人闭上眼睛。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他应下了,它就出不来……”
草叶收拾好衣服,再一次问:“我们去哪儿?”
姐姐对她说:“换一个大一点的地方。”
草叶又问:“为什么要换地方。”
姐姐回答她:“我们就可以住在更好的地方了。”
草叶不问了,她有点舍不得这里,但她更舍不得姐姐们。
所以草叶听话的收拾去了。
冬婶没有收拾,她监督着侍女们布置着夫人与老爷的房间。
“你能把簪子给我吗?”
影子在井中说到。
它哭着说:“我已经没了衣服,你不能再把我的簪子拿走!”
佐非言没理它。
“你不能这样!”
影子害怕阳光,它哭喊着:“你不能拿走它!”
佐非言看了井口一眼:“这是我找到的。”
影子哭泣:“可那是我的!”
“这是我找的。”
影子从井中伸出一点,阳光一照下来,它便开始冒烟。
急忙缩回了阴影中。
影子继续哭。
过了一会儿,佐非言这才开口说:“你拿衣服来换怎么样,我用完了就还给你。”
“魔鬼!”
影子怒吼!
“我的衣服找不到了,就连我唯一的簪子你也要拿走!”
佐非言反驳:“在这之前你并不知道这个簪子不是吗,这是我找到的。我有权处理它的去处。”
“你只是口头的说这是你的,但你的证据呢?”
影子再次安静了。
它没有证据。
佐非言并不认为影子会安分的待在井中,趁着没有天黑,佐非言出去了。
宅子里从未有过的热闹,佐非言一路出来已经遇见了几十个人。
在人中,佐非言认出了那个女孩。
草叶正搬着一个奢华的大盒子,往正厅去。
佐非言走了过去,道:“中午好。”
草叶被惊了一下,然后看见了那个好看的客人。
草叶:“啊?啊,您,您好。”
草叶稳住歪了的盒子,匆匆行礼说。
佐非言问道:“这是什么?”
草叶回答:“是,是夫人的首饰,要搬过来的。”
佐非言点点头,不经意间,他又放了一只火星到了草叶身上。
佐非言侧开了身,让草叶离开。
草叶匆匆道谢,急忙去正厅。
周围的人从佐非言身边经过,恍然,天暗下来,周围的事物都慢了下来。
衣物退去,皮肤褪去,血肉消失,一个个纸扎的人缓慢的行动着,像是生锈的机器,僵硬着摆动。
阳光洒下,周围瞬间恢复了正常,仆人小厮拿着打扫得工具纷纷仔细的打扫着。
佐非言将手中的戒指丢回种子中,面不改色的从他们之间走过。
在佐非言的眼中,枯井中的影子蠢蠢欲动,夫人披下了长发,黑色的淤泥在椅子上,绿色的人影走了进去,苍白的影子站在阴影中。
夫人的指尖,一根根黑色的线垂至地面,消失不见。
佐非言从长廊走过,在一转,他到了一处院子里。
将院子打开,他直接到了一处房间,轻纱轻拂。
一个男人躺在睡椅上,像似睡着了。
佐非言猜测出他的身份,从种子中取出一些令人昏迷的无味香水,喷在了男人身上。
深层的昏睡让男人放松下来,整人都瘫在椅子上。
佐非言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到他身后的房间里。
佐非言将火星散去,拉开了衣柜的门。
花绿的衣服挂满了衣柜。
佐非言的目光落在最上面的衣服上,他伸手准备拿下来,火星飞了过来在他面前一顿乱窜。
“怎么了?”
佐非言收回了手,跟着火星过去。
到了一处墙壁边上,火星融合成一团,撞上墙壁,啪嗒的散开。
佐非言朝着墙壁一推,没有反应。
他出现在墙壁上找了找,敲了敲。
最后在一处明显的地方,按了下去,转了一圈。
很轻松的,佐非言将墙壁打开了。
白色的纱衣飘了出来。
五官精致的纸扎人静静的沉睡着。
黑色的长发落下来,纸扎的眼睛忽然睁开!
佐非言一惊,往后退去。
纸扎的人僵硬的抬着自己的手臂,呼的咋现在佐非言面前。
佐非言往后一仰,从旁边躲过,一道寒光闪过,纸扎人转而诡异的看向佐非言。
它的手化成用纸形成的刀,往佐非言飞去。
佐非言手一转,刀与纸刀撞在了一起。
佐非言往后退去,刀影划过,将纸扎人的头发斩断几根。
没有念战的心,佐非言往房间外退去,男人还在那里躺着。
而那个纸扎人到了房间口,便不动了。
佐非言站在原地,手中的刀没有收回去,突然他往后一推,踩在一个蓄力点上往旁边一转。
原地,黑色的丝线被人收了回去。
夫人不知何时站在了男人旁边,但她没有看他一眼,怒视着佐非言,夫人快速到了房门口。
纸扎人立马失去力量,闭上了眼睛,到了下去。
“澜澜!”
夫人将纸扎人抱在怀里,黑色的丝线从她的影子中冒出,成千上万的丝线缕成一团,猛的朝佐非言扑去。
“你怎么敢!”
佐非言立马离开,寒光一闪将丝线割断!
丝线掉落在地上,佐非言用力一蹲往后跳跃而去,一个纸扎人抓着菜刀砍了下来。
在佐非言落下时,一个纸扎人伸手要抓住佐非言,佐非言在空中转过,刀划过纸做的脖颈,脑袋便掉落在了地上。
青焰呼的从佐非言身体中燃出来,佐非言周围的纸扎人轰的烧成了灰。
夫人的胸膛快速的起伏,她的眼睛变得通红,怒视佐非言:“你找死!”
黑色的丝线再次汇聚到一起,青焰缠绕在佐非言的刀上,佐非言往后退,刀划过影子,无数的侧影咋现将丝线割断,附在其上的青色火焰燃起,将丝线烧了一大半。
夫人将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两人的刀发出一声轻响。
“我说过,你只要找到衣服就可以了,不要多管其他的事!”
佐非言没有回答,另外一只手闪过寒光,夫人一惊,两人迅速分开!
佐非言将左手的刀抛想周围,不知何时围上来的纸扎人被削成两半。
然后瞬间烧成灰。
夫人将自己的裙子撕开,刷的将匕首拿起。
佐非言眯眼,一阵风吹来,一道黑影从窗口扑来,将夫人扑在地上。
“衣服……”
“还我衣服!!!”
佐非言将门一推,黑色的夜晚看不清其他。
天黑了!
没了那道屏障,来到正院的夫人与影子撞在了一起。
没了阳光的束缚,夜晚就是它的场地!
夫人震惊的一刀刺入影子中,影子吃痛惨叫一声,松开了它的触手。
“怎么可能!”
影子的伤口快速的愈合,它堆积起来,腥红的眼睛看向夫人!
“还给我!”
“骗子!你就是骗子!”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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