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安东,23岁,拥有1/4俄罗斯血统的他不辜负战斗民族的血脉,暴揍东南亚某组织教官后身中神经毒素,孤身一人来到萨德村庄寻找缓解剂。
在村庄入口,他遇到一个看得见但不一定摸得着的“鬼”,获得新手礼包:只有一颗子弹的普通手枪和跑电如流水的红外探测器。
现在的目标很明确了,安东需要在搜寻物资的同时找到与萨德地下神殿联通的实验室,还要随时小心潜在危险。
怎么听,都像是一个——生存冒险类单机游戏?
安东仔细梳理好所有线索和已有资源,竟然莫名有些兴奋:好吧……那就来展示一下如何无伤速通。
他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废弃的高脚楼,家具残破,窗口大开。但庆幸的是地上有许多散落的佛香。
安东开着探测器,果然找到了一盒火柴。
安东暴力卸了许多还算干燥的木板做成火把,但火柴有些潮了,安东磨蹭了三五分钟,才终于骂骂咧咧地点燃了火把。
借着火光,安东飞速把房间搜刮了个便。这里没有子弹,只找到两节电池,其中一节还没电。
无奈,安东从这房子的垃圾堆里翻出了几条干燥的衣裤,打算出去想办法榨点棕榈油多做几支火把。
路过窗户的时候,安东好奇地停下看了看,只见外面原本还镀着银色的村庄已被黑暗笼罩。
红月高悬,血腥骇人。
安东透过探测仪,冷色调的视野里,这个小镇里简陋的木屋散落在茂密的棕榈树中,东南亚独有的潮腥空气中弥散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安东收回目光正要走,一扭头,被那张惨白的脸吓得险些从窗户仰出去。
“操!!!”
男鬼笑眯眯地,往后退了两步。
和安东的慌乱恰恰相反,男鬼平和淡雅,玉面桃花,极具中国古典美人特有的惊艳之姿。
——如果他是人的话。
安东惊魂未定:“他妈的……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美人鬼只是笑:“鬼喽,你不是知道吗?”
安东鸡皮疙瘩哗哗冒:“……OK……那你缠着我干嘛!”
美人鬼真诚道:“来做生意。”
“……”
疯了,这个世界一定疯了,鬼做生意都做到活人脸前了!
安东:“做生意?”
美人鬼:“我突然想起来,没有卖子弹给你。”
安东很想把他大卸八块:“你他妈也知道……可我没有钱啊。”
美人鬼故作苦恼:“啊……那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做交换?”
安东更为难了,他摸了摸项圈上的铜牌:“我只有这个。”
那鬼听罢弯腰凑了过来,近距离端详起来。安东被吓得一个后撤步贴到墙壁上,两只手举过头顶,一动不敢动。
美人鬼摸了摸下巴:“狗崽?你的昵称?这么……嗯,有情趣?”
安东瞬间恼了:“不是啊……你!他妈的,你要不要!”
美人鬼笑弯了眉眼:“成交。”他说完,安东忽然感觉脖子一轻,那枚铜牌已经不见了。
男鬼温柔地对目瞪口呆的安东说:“一枚铜牌换3颗子弹,自动填充到弹夹了。”
安东:“什……”他拆下弹夹,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4枚子弹,惊地合不拢下巴。
再回头,男鬼手里把玩着那枚刻着“Puppy”的铜牌,如沐春风。
这是什么超自然事件啊???
好吧,自己可能疯了。安东认命,问:“还有什么能换子弹?或者电池?”
美人鬼:“电池只能自己找,子弹的话,金属都可以……你去哪?”他话音没落,就看到安东扛着火把又“噔噔噔”地跑上了楼,没过一会,他就抱着一大堆破铜烂铁折了回来。
安东把人家本就没剩几件的家具能拆的全拆了。
美人鬼笑了:“哈士奇是吗?”
安东:“滚,下一家。”
一路搜刮了好几家,安东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土匪进村”,他把每家每户所有能用的、能换的,一个不落全塞给那鬼做交易,大到楼上的电视机小到门夹页的螺丝钉,总之安东所到之处,都被他翻地翻、拆的拆,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成了毛胚房。
同时安东也发现了,这个鬼就是个纯商人NPC,除了长得好、子弹无限之外,一无是处。
没见过其他外来者,没听说过蓝鸟疗养院,也不知道萨德地下神殿的位置,对主线推进起不到半点作用!
安东之所以多问了一句这个村子的事,是他发现自己扫荡了少说有十户人家,居然一个活人都没看到。
分明凌晨,屋内的摆设也不像是没人居住的样子,但就是家家户户空无一人,人都去哪啦?
美人鬼听到安东的疑问后漫不经心:“村民只会影响你拆家的速度。”
安东心说也是,终于想起来自我介绍:“我叫安东,你叫什么。”
美人鬼想了想:“我生前,他们喜欢喊我‘老公’。”
安东:“……你他妈???”
*
作为直男的安东绝对不会允许“老公”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黑着脸继续自己的搜刮大业,美人鬼就笑眯眯地在一旁等他来上缴成果。
安东觉得这个地方绝对有什么说道,不然怎么男人男鬼都gaygay的?
走在路上,安东在和美人鬼兑换了第99枚子弹后,美人鬼制止了他:“差不多得了,别贪得无厌啊,小狗崽。”
安东被他这一声“小狗崽”叫地浑身发毛,骂道:“你个混蛋!别他妈瞎叫。”
美人鬼话没出口,倒是一道女声迅速接了话。
“安、安东……是你吗?”
很微弱的呼唤传来,安东警惕起来。他架着枪,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草丛里看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那抹橙红光芒在红外探测器视野里格外惹眼。
因为没有可靠的助燃剂,安东的火把平均五分钟就熄灭一次,火柴极度有限使得他不得不主要依靠红外探测器视物。但此时他点燃了火把,看清了草丛里那团人影。
是尤娜,她正蜷缩在草丛叶堆里,满脸污泥和泪痕。
安东连忙上前:“尤娜?你在这?你受伤了吗?”
安东借着火光看到尤娜左肩殷红的伤口,他把火把插在地上,说了一声“冒犯了”,然后上手捏了捏尤娜的肩骨。
尤娜轻呼一声,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安东很有分寸地收回手:“还好骨头没事……你有药吗?”
尤娜摇摇头,抬头却看见安东压根没在询问自己——他侧着脸,和……和空气讨价还价起来。
“什么?一件衣服换一卷,你也太抠了!”
“我就拿了一件,你怎么不早说?”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你他妈,奸商。”
尤娜看愣了,她觉得安东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可安东自己和空气吵了一会,真的凭空变出了一卷高档绷带!
安东替尤娜包扎好后扶她站了起来。尤娜忍着痛,疑惑:“安东,你在跟谁说话?”
安东比她还疑惑,指了指身边抢走自己留着做火把的最后一件衣服的美人鬼商人:“死抠的商人,等等,你看不到吗?”
安静狠狠揉了揉眼:“你在说什么,这只有你和我啊。安东,你别吓我!”
安东:“……”
美人鬼浅笑吟吟。
这还是个私人关系。
由于尤娜缺少扫荡这一关键步骤,所以她对萨德村的探索要比安东稍微快那么一点。据尤娜说,这个村子今晚似乎有什么夜间活动,所以村民们并不在家,只有极少数几个得了怪病的男人留在个子的住处。
安东问:“怪病?什么病?”
尤娜深吸一口气,给安东讲述她的经历。
尤娜比安东来到萨德村早一些,所以她到这里的时候月全食还没有开始,她很快找到了一家亮灯的屋子。
尤娜疯狂地敲门想要寻求帮助,却不想开门的是一个腹大如孕的男子。那男子撑着腰来开门,看到尤娜的一瞬间污浊的眼睛都在发亮。
尤娜难掩恐惧,道:“他非常兴奋,但却呜呜啊啊地说不出一句话,不由分说就把我往屋里拽。他力气极大,拽着我就要绑我。可是绑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突然……突然……”
安东最恨在关键时候卡壳,连忙追问:“他咋了?”
尤娜有些不堪回首:“他突然小便失禁了……淅淅沥沥地……我俩都很尴尬,面面相觑。然后他就捧着自己巨大的肚子,丢下我就往另一个房间跑。”
安东皱起脸,实在难以想象那是多别开生面的场景,他想了想,问:“那男人家在哪?”
尤娜指了一个方向:“安东,你要去找他吗?也许很危险。”
安东:“我需要一个村民引路。”
尤娜忙说:“那我也去。我腿没事,遇到意外我会跑的。”
安东纠结一瞬,心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许也不安全,便同意尤娜一起。
安东把熄灭的火把又点燃递给尤娜。尤娜拿着火把走在安东左侧为他带路,安东双手持枪,右侧是来遛弯一样悠哉悠哉的美人鬼。
美人鬼手里还磨蹭着那枚铜牌,安东瞥了他好几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死鬼,就这么喜欢。”
美人鬼笑着应了:“多可爱啊,小狗崽。”
安东瞪圆了眼睛:“你他妈听得见我的心声。”
美人鬼:“是啊,小狗崽。”
安东垮脸:“死鬼!都说了,别叫我小狗崽!”
美人鬼笑意不减:“我也说了,叫我老公啊。”
安东咬牙切齿:“……随你便。”
美人鬼将小小的铜牌抛起,又稳稳地接住:“你还真叛逆。”
安东跟着尤娜来到一栋高脚楼时火把正好熄灭,周遭再次陷入黑暗。安东打开探测器,用左臂碰了碰尤娜。尤娜会意,轻轻搭上了安东的胳膊。
红外探测器下房子的构造一览无遗,安东带着尤娜刚一上楼梯,就听到二层传来男人痛苦且吃力的声音。
听起来,那男人似乎在很用力做什么事,安东觉得像是……便秘?但同时男人又在承受剧烈的苦难,导致他的呻丨吟听起来格外凄惨。
安东听得揪心,忍不住猜想:“他在干什么?”
忽视地形已经来到二楼的美人鬼:“分娩吧。”
安东真恨不得给他一拳:“你有病?男人生什么孩子。”
美人鬼笑笑,等着安东上来。
安东和尤娜小心翼翼来到二楼,有微弱的火光从里屋探出,安东关闭了探测器。
里边的房间门半掩着,安东和尤娜凑过去,看到里面的光景。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门口扎马步,手痛苦地缠拽着天花板顺下来的两条麻绳,两腿之间铺着厚厚的好几层床褥,大片水迹血迹洇开在上面。他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盆飘着几片绿叶的热水,点燃的蜡烛旁边是一把烧红微褪的剪刀。
安东和尤娜看傻了眼。
安东喃喃:“他……他这是他妈的在干什么?”
尤娜也磕巴起来:“他、他他,他在、产子啊……他这是在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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