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源阮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切都在熵增。

那爱呢?

爱是永恒的。

在床上赖了会思考青春疼痛文学问题,我终于是在闹钟的轰鸣中起了床,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双人床上,房间很小,是个一居室,但是五脏俱全,不过锅碗瓢盆啥的都被收了起来,落满了灰,冰箱里都是速食食品。

这里是哪里?

我走到水池旁洗了把脸,抬头一看,嗯,是我那张美丽帅气的脸,随便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短发,拿了根黑色皮筋勉强把它绑了起来,又在洗手台上找到了好几个有些生锈的发夹把碎发夹了上去。不过在欣赏我优秀的脸蛋前,我要搞明白为什么被浴帘遮盖住的浴缸里的水一直在哗啦啦地流着,伴随着血腥味,还有一摊摊红色的液体从浴帘下面溢出来了。

我拉开浴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浴缸里躺着的人........是我。

是我,也不是我。她有着一头乌黑长发,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到无法忽视的黑眼圈。她穿着白色的睡裙,脖子和手腕都被割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凶具就是从她右手掉落到我脚边的菜刀。

姐们,你拿菜刀自杀啊?行吧果然是我,额虽然不是我,但她也是我,另一个我。

我不太明白这事儿是这么发展的,为什么我从那破地出来后就到了这,还遇到了......明显比我年长好几岁的自己的尸体。

是的她已经死了,浴缸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她居然没关水龙头,多浪费啊。

我从床头拿起手机,按下手机侧的解锁键,今天是xx年6月23号,是我进入那奇怪空间的六年后,算算的话......这个“我”23岁,而源愿21岁,正在上大三。

果然,毕业一年,离开了学校滋润入社会的谁都不会是一脸愉快样。

我用的手机是往上一滑就能够进入主页面的,没有任何的密码。这个说不上好坏的习惯被源愿骂过很多次。我不喜欢解锁这种东西,特别烦人。我只会在一些重要地东西上设置密码,比如记录了各种重要讯息的备忘录。但是这个“我”的手机不一样........它竟然有密码。

我终于是被源愿唠叨到设了密码吗?

幸好手机能够指纹解锁,我迅速点开备忘录。备忘录密码是熟悉的12240204,我的生日加上源愿的生日,里面果然记录了许多东西,而最新的是这条:

〔xx公司,七点十分出门,八点半打卡截止,七点二十五之前上车,坐一号线到xx站下车,步行。

记得把重要文件带上。

xx年10月11号〕

现在是xx年6月23号,在这好几个月间居然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我看着这些字陷入了沉思,这明显不是源愿的口吻,而是我自己的口吻。翻看其他的文字,无一例外都没有一条是源愿写的。

我的备忘录都是源愿整理完帮我写上去的,内容包含了方方面面,比如今天要买什么东西,天凉了记得加衣服,出门前记得戴什么什么东西........但是都没有。他是终于厌烦了我彻底不管我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源愿?我的社交媒体里没有源愿的好友,只有躺在通讯录里只有寥寥无几的和他的通话记录。

我不明白为什么七年后我和他的关系变成这样了,甚至“我”都自杀了,不过银行卡里倒是有他一笔一笔的转账记录。我数了数,好几个零,那我上个屁的班啊!我要出去玩!

虽然说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进入那奇怪的地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出来就变成七年后了,我的身体却还是七年前的样子,更没有和源愿关系恶化的头绪,但是一看我的余额我就很开心,谁会和钱过不去啊!既然有钱那我就要去旅游去玩,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一头撞死。

我把浴缸里的血水放掉,把“我”从浴缸里抱起。虽然她比我高了许多,但是抱起她并不费力.......她太轻了,一摸全是骨头。

我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抱到了床上让她好好躺着。

很明显,这个六年后的“我”和源愿关系并不好,并不好的原因我不明白,备忘录里没有任何能用的消息,只有一条条她写的行程安排和....一条条想自杀的言论。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源愿是不是我那个源愿,但如果我见到他了我一定要把他揍死。

老板的电话打过来了,我接通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他用那不屑的傲慢口气说我迟到了要给我扣工资。看了看我和狗屁老板的聊天记录,不是,我是这么活成这样的,被老板骂不还嘴,还乖乖地被拉去挡酒,累死累活地加班还没加班费,我靠我是这么活成这样的?

好了,在揍源愿和了解一切事情缘故以及出去玩前,我要去揍这狗屁老板一顿。

我把老板明里暗里讽刺我的消息都回复了一遍,也明里暗里地骂了他一顿,然后迅速准备辞职。我不太明白辞职的程序是什么,上网搜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很麻烦。我在电脑上发现了“我”修修改改了好多次的辞职信,我也懒得手写,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门,买了早餐一边吃一边找打印店打印辞职信,然后打车踩着点到了公司。

老板看上去很生气,可能是看出了我在明里暗里讽刺他。我把辞职信交给他就溜了,我可不想听他逼逼什么,反正我只要再摸鱼三十天就能去旅游了。

我正蹲在刚找到的工位上刷旅游景点推荐呢,老板就把我叫去了办公室,他脸色依旧是铁青铁青的,一看就知道还没从我那些阴阳怪气他的讯息中缓过来。他用着藐视我的眼神看着我,说要开除我。

我乐了。

开除和辞退,辞职可是不一样的。开除是单位以职工违反劳动纪律等理由解除劳动合同,要达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具体还有什么我不清楚,我也不是专业的。

开除依据的是《企业职工奖惩条例》第三章内容,执行开除有必要的程序要件,即:“对职工给予开除处分,须经厂长(经理)提出,由职工代表大会或职工大会讨论决定,并报告企业主管部门和企业所在地的劳动或者人事部门备案.”不满足程序的开除,有可能被判定为无效。

他所说的开除可是不满足程序的开除,是无效的开除。但我无所谓啊,不管是辞退还是开除,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想快点离开这里,拿着存款里够玩一阵子的钱到处去玩,没钱了再说。

我笑了笑,绕过桌子把:老板的椅子扭转到我的面前。我撑着椅子的扶手,弯腰问道,“你确定要开除我?”

据我从那些聊天记录的了解到的消息,这个老板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非常恶心。“我”不止一次被他强制拉去应酬挡酒,他还性骚扰过蛮多女职员的,连男的也不放过。但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他拿着用钱买来的国外学位,却连法律意识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羞耻心,如今能坐上老板这个位置也是因为家里有钱。

“那你开除我好了,然后你要怎么做?打个电话找你的秘书让她帮你擦屁股?你明白开除是什么吗?你知道开除和辞退的区别吗?你连辞退这个词都不知道吧,说不定开除这个词还是从那些恶俗大男子主义的总裁文里学到的呢。”我嫌恶地从把放在他皮扶手的手往他价格不菲的风水画上擦了好几下,一股油腻的触感,真恶心,“脑子在出生后就停止发育的恶心油腻肉瘤,你的脑子里只有你所谓的高位者拥有一切支配一切的快感荣誉感吧?”

这恶心肉瘤明显是生气了,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红,“你他妈找死是吧?”

他怒气冲冲一巴掌扇过来,但我又不是胆小弱小的任他欺负的人,我一脚就踹在他肚子上,他重心不稳就倒在了椅子上,我一脚把椅子踹开,只听“砰”的一声,他狼狈地摔在了地上,脸上满是错愕和上位者被下位者冒犯到的气急败坏。

我可不是下位者,他也不是上位者。

他估计从小到大就没摔过吧,在地上愣是爬不起来,更加气急败坏,就着那个姿势开始用各种词汇辱骂我。

早在他摔倒的时候办公室门口就已经挤了一群人在看了,他的秘书看到这也不知道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怕在不进去工作就丢掉了,她打开门把地上红着脸辱骂我的老板扶起来,但她太瘦了,一个踉跄和老板一起一起往地上倒,她的后脑勺后是尖锐的书柜边缘。我眼疾手快扯住她的手臂,讥笑地看着老板又一个狼狈摔在地上。

门是掩着的,原本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摔在书桌后的老板,但这下他摔在了书桌旁,一扭头就对上了门外许多冷漠的看热闹的视线。

“少爷是不是要仆人把你扶起来,说着痛痛飞痛痛飞,拍拍屁股吃颗糖才起得来啊?”我溜溜达达地绕过书桌,抱胸站在他面前,低头俯视他,“社会的蛀虫败类,玩意不是的东西,你爱开除就开除我,谁管你这狗屁不是的成年巨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脚踹向他的弟弟,“喔我忘了,你还是个受下半身支配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我的脚下越来越用力,脚下的肉也一抖一抖一颤一颤的,“你说,我要是把它踩断,你能不能变成一个能正常用发育过的大脑思考的人类呢?好像不行吧。”他失禁了,我有些惊讶,他居然这么不经吓,够恶心的。我嫌恶地把脚在他的西装外套上蹭了蹭,留下在地上怒吼要我不得好死的一股尿腥味老板和一众或震惊或敬佩或愤怒的视线。

我不怕吗?其实还是有点,怕没揍够他。

我按照记忆里的号码,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叔叔,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叔叔是我和源愿的监护人,在我们父母去世后代理他们留下的遗产,我和源愿只有到二十六岁后才能继承。

“叔,我揍了个人,速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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