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不禁拥住了王天风,叹了口气。王天风犹豫片刻,反手拥了回去,两人拥抱片刻,牵着手向外走去。两人几乎一步一顿的慢慢走回了隔间。
王家两个姑娘已经回到了座位上,桌上已经放满了菜肴,小姑娘正盯着菜流口水呢?王天风笑了笑,放开明台坐到椅子上,给小姑娘用公筷夹了些菜,哄她说:“快吃吧!小宝贝。”
明台原来温润的表情从王天风放开他的手就开始变冷,如今听到他哄小孩子的话,又冷了一个度,坐回到自己位置上,随手拿了碗汤,半喝半消磨时间的用了起来。王天风扫了他眼,默不作声的给他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些菜放进碗里。
明台不自觉笑了起来,拿起了筷子。
一个小时后,菜肴一扫而光,明台招呼几人离开,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了桌上。五人原路返回,王芊姐妹俩就此和明镜告别离开了。
几人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短暂的路途变得格外漫长,终于停在了楼前,明台率先下车颇为绅士的为明镜拉开车门,又请王天风下车。三人共同向楼内走去,明台接过身边人递来的简报,看了一眼,对明镜说:“姐,大哥他们吃过午餐就去市政府了;您不如先休息一会儿,下午4:00,我去叫您,我们一起去见大哥。”明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两人一眼,拎着几个袋子上楼了。
明台见她走了,随手把袋子放在沙发上,示意两个女佣来把东西摆在明镜隔壁的房间。随后一把握住王天风的手腕,把人拉上了主卧。
反手扣上房门,王天风尚还不明所以就被明台推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水墨色的床幄被放下,平添了几分缠绵。
半响,明台方才放开王天风,趴在他脖颈处,低声说:“老师,你只想着我,只想着明台,好不好?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去考虑,我每个月都以你的名义给你妻儿大笔生活费好不好?”
王天风原本躺在床上,随手解着身上的扣子,觉得明台吃一个小姑娘的醋颇有新意,甚至起了些许逗弄的心思,可听到明台后话却丁点逗弄的心都没有了,他不知道明台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已有妻儿,也不知道明台究竟经历过什么,竟可以让他这般的委屈自己,他几乎立时发现自己最近的行为在明台看来是什么样的。
一封告别信在自己心中是对明台百利而无害,可在明台眼中却是自己在被利用,抛弃个遍后爱人洒脱的离开,更别提他还发现自己住在那座房子中。王天风明白,自己是为保留些与明台有关的记忆,但明台眼中、心中,只是恋人带着妻子住在自己的房子。
王天风已经不敢想象明台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是怎么想的。
他不禁反手把明白压在身下,吻了下他的眉心,贴着他的额头,片刻后,他凑近明台耳边,低声道:“明台,你听好,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王天风这辈子都没结过婚,也不可能结婚,更没有什么孩子。这么多年,我都只栽在过你的手里。懂了吗?孩子,嗯?我的学生,我的…爱人。”停顿片刻,王天风还是说出了本以为自己永无法说出的字。
明白从他开始动作就僵在了原地,听到最后两字,更是颇为激动,几下扯开了两人的衣服,吻上了王天风脖子上的那道伤口。陈年旧伤,此刻依然颇为狰狞,
半响,明台狼狈地冲进了浴室,流水声传来。王天风愣了一下,大笑起来。没有多久,就传出了明台断续的呻吟,笑声立即停止,王天风看了眼浴室方向,果断把自己理进被子里,拒绝听明台的声音。
半小时后,明白带着身水汽,掀开了被子,窝在天风身边,眷恋的贴着他的脸颊,手指悄然向下,却被王天风拦住,说:“明台,我们一起躺一会儿就好。”
“嗯。”明台颇为乖巧的点头,收回了手指,而细密的吻也同时落在王天风身上,直到王天风忍不住了,把人压在身下,按了手腕,明台方才老实下来,说:“停,停,不弄你了,好吗?”
王天风冷笑一声,扣上两人的衣服扣子,低声说:“明台,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了,我们现在都需要休息。我们还要去见你大哥呢。”
明台老老实实的“嗯”了声,两人相拥着,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在此刻。
时光飞逝,两人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从衣柜里挑出适当的衣物、配饰.
极简洁的西装颜色也只纯白和深蓝,对配饰款式严格的明少爷抛弃了自己一贯的风格,他当然知道那些衣服风格适合他,可穿在他的身上却无法合适了,因为他如今是市长,是首领,而不是一个花花公子,名利场上的公子哥。而站在他身边与他相似打扮的王天风,身上也不过多了枚三叶草胸叶,但一向斯文典雅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位大学教授。两人打理好自己便一同向楼下走去。
明镜早早坐在了沙发上,穿了一袭水色长裙,披着白色披肩,只佩了一双流苏耳坠,此刻正慢条斯理的吃糕点。王天风不禁又看了眼明台,回想起先前看到毒蛇和阿诚的样子,不禁有些感叹。
向来说岁月无情,可如今时光对明家姐弟都万分留情。十多年的时光,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在时间的积淀下,让他们气韵更加迷人。
三人打过招呼便向外走去,于厉旱准备好人手送他们去见明楼。
明镜坐在车上,向窗外望了半响,靠在椅背上,幽幽的说:“明台,你如今究竟处境如何?出门封路,车队保护前行。”
明台惨淡一笑“姐,我太久没露面,自然要大张旗鼓一番。”
很快,车辆递达市政厅前,四人慢步走入其间。几乎是立刻,明台给人的感觉就变了,变得温和、没有攻击力。路过的几名职员都尊敬的向他问好。四人没上几层楼,就有一名男子手抱着叠文件,拦住明台,说:“市长,我有重要的事想向您报告。”
明台盯着他许久,就迎找了处会议室,带他走了进去,明台扫了遍布局,坐在了墙角的一把椅子上,于厉最后进入,锁上了室门,站到了明台身后,明镜就坐在了侧面,王天风反倒不紧不慢的冲了几杯茶,放到桌上,自己拿了一杯靠在明台椅子侧的扶手上,吹着上面的热气。
房间内沉默下来,只有王天风轻轻吹气的声音。
明台扫了眼男子身前的胸牌,朱明责,检察司职员,说道:“同志,您有什么事吗?他此刻颇有些锋芒毕露的样子,但朱明责只是放下手中的文件,恭敬的说:“市长,我个人认为这次从中央来的特派员是另有图谋。”明台颇有兴趣的向后靠在椅子上“哦”一声,又问:“您有什么证据吗?”
朱明责颇为内疚的低下头,说:“市长,我只是听到他们说…说要好好检查您的工作情况,看有无什么偏差。”明镜从他开始说第一句话就开始生气,只是没有开口,就看到朱明责猛然抬头,说:“市长,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出于对您的敬重才来的啊!市长!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啊!”
听了这句话,王天风压抑不住的变了脸色,仔细盯着朱明责许久,忽然笑了起来,把手中的温茶递给明台,起身拿杯茶水泼在了朱明责身上,说:“让人把他押起来。”
明台点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于厉把朱明责押了出去,明镜快走几步跟了上去,想要问几句话。王天风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空杯放在桌上,准备回答明台的问题。
明台慢步走到他的身前,王天风下意识想向后退一步,却被圆桌阻住了去路,被明台抱着吻了上去,清淡的杂香和明台的气息侵占了王天风的全部感官。
半响,两人分开,顾不得茶水滚烫,王天风灌了杯,离开了会议室。明台匆忙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到顶层才停下来。
明台带着地穿过一片办公桌,绕过扇屏风,明楼正坐在椅子上,身边是明诚,几个人正站在他们面前填手中的纸,明台随手拿了一份,不禁边看边笑,又把纸还回去了。
明台索性拉了两把椅子,推给王天风一把,坐了下来,看他们填,半响,三个人填好,递到了明楼手里。明楼握在手里,挥手,让他们离开。明诚把自己手里的那叠递了过去,明楼随手过了过,卷成一卷握在手里,起身招呼道:“于市长,走吧?我都饿半天啦!”
明台一笑,起身说:“请,明先生,早让秘书给您订好席了。我让秘书通知各司的司长。一定让你吃好喝好。”
四人说笑着向外走去,能在市长身边工作自然都能力出众,加上确实已到了下班时间,等几个人到了订好的餐厅,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于厉带着明镜跟几人会合,凑到明台低声说了什么。两人对视,于厉又肯定的点点头。
明楼见姐姐心情不好,连忙问:“大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明镜看了他一眼,只继续朝前走,明诚便帮腔说:“大姐,您说呀?我们给您出气。”
明镜被他两纠缠不过,说:“就你们俩气到我了!你俩互相给对方一枪,让明台往上打报告,还给你们报个烈士!”
几个人说着就进入了雅间,几个月的司长和明台的秘书沈正都等在里面。见门开了,连忙都站了起来,几个人分宾主落坐,等着上来的同时,明楼给自己倒了杯茶起身说:“在下明楼,本次中央特派员,这是我秘书明诚,这位是家姐明镜。下午我们都见过面了,也就不再多加介绍了。”说着,他举起茶杯,敬了一杯。
几个人连忙举杯同饮。
这么多人相互开着笑话,交谈着,场面无比热闹,明台紧挨着王天风坐在他身边,不动声色的吃了些菜,把王天风的右手放在自己腿上。
王天风向来纵客他,也没反抗,只有左手夹菜。二个小时后,宴会散场,明台早和王天风走了,只留下于厉给明楼几人当司机。明楼坐在车上,拍了拍西装口袋和明诚相视一笑,问子厉:“于厉,明台他喜欢什么颜色啊?”“任何颜色”“他喜欢什么菜啊?”“先生没有什么偏好”“有讨厌的数字吗?”“不知道。”
明楼“啧”了声, “于厉,你看你这副官真不称职,连长官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
于厉笑了一下,说:“明先生,您不用试探我。先生从不会在外表露任何喜好,每次吃饭,每道菜都会夹相同的次数,穿的都是相同颜色的衣服。没人能观察出他的喜好!”
几天之后,明楼几人返回北京,临走将这几天收到的关于他的举报信塞给了明台,上海市政厅开展了一次大换血,半个月后,风平浪静,市长办公室多了一位文质彬彬的秘书,赢得了许多女职员的心。而他也因为总被市长叫进办公室训话,一训就是半天而深受同情。
时光就这样缓缓逝去,而他们始终相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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