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已然灼红,不甘地盯着她,偏执若狂,仿佛与她以礼相待了这么多天,终于露出了强忍的爪牙。
他问她可有想念过他。
可人怎么会去想念痛苦不堪的过往。
宋知斐也从未想过,除了报复和凌辱,梁肃还能对她有什么旁的执念。
毕竟,她的确曾在重伤之际,利用他的心软,算计过他。
即便,那是大势所趋,不得不为之。
可如今,这追杀了她一年、最是和她两相折磨之人,为何又要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情意甚笃。
宋知斐透着烛火,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似一支被人强夺在怀的姝色,透着些许疏冷。
梁肃掌心温度烫得骇人,见她默然不答,直攥紧她的手腕,又逼近了几分:
“还是说,无论朕怎么做,都取代不了那个位置?”
素来心高气傲的人,第一次低下身段,破罐破摔地揭开了埋藏心底的经年所想,就这样在明烛之下,将淋漓的真心剖给她了看,质问着她心里的那个人。
狼狈低微,却又不甘至极。
迎上如此无头无尾的质问,又对上他那双泛红的、毫不退让的眼,宋知斐微有迟疑,眸中亦微微掠起了几丝不解的涟漪。
许是得到了这样满不在乎的回应,少年眸色渐渐暗落,终于,冷嘲着一连笑了好几声。
仿佛早已知道,不过是一厢情愿至穷途末路,他始终都走不进她的心。
宋知斐被这一声带嘲的笑砸了一下,默然间,微乱了几丝心神。
唯有梁肃轻喘的热息不断喷洒在颈边,引得她不禁暗暗攥住了衣裙,愈攥愈紧。
少年盯着她久未启齿的朱唇,视线禁不住向下滑落至雪颈,不知名的药劲忽的又被勾起,炙热的眼中充斥着渴欲,再也不加控制和忍耐。
仿佛是砸碎了那些无谓的桎梏,只现出本性,索性放肆了起来。
“朕早知就该将你狠狠锁在身边。”
他笑得明烈,眼尾泛红,目色沉晦。
谁教他本身就是个恶劣到骨子里的人,扮不了她喜欢的正人君子,即便扮了,她也仍是不喜欢。
少年带着冷息贴向她的唇边,若有若无地道下野心,似报复一般,放任自流地向下吻过她颈侧脆弱的肌肤,掠取着那抹淡不可闻的竹香,以灭心头肆虐冲撞的躁火。
“就该在明知不对的境地下,和你纠缠到底。”
他张扬恶劣,声音似是侵略极强的蔓蛇,附着寒意缠上她的身体。
可这话又实在喑哑,听来竟好像受伤极了。
女孩玉颈轻颤,簌如琼枝,早就知道被他擒回来后,必然少不得一番风雨。
她轻垂着睫羽,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被欺辱的是她,可他却那般难过,只是攥起掌心,想挣出他的桎梏。
可他的手掌钳固似铁,只挣了一下便换来了更疯狂的纠缠,和一句负气冷质:
“你就这么不喜欢朕?”
少年将她抵在墙上,在力道上一下子制压了她。
那冷暗的眼神几近伤沉透顶,灼烫的热息里满是对她的渴求。
女孩吓得微颤了下眸光,显然未料到会迎来这般猛烈而强硬的缠问。
他果真还是和以前一样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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