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没有回答，直接低头在他发上落了个吻。
燕知雨依旧有些不自在，僵着身子接受了这个轻轻的吻，手攥着衣摆，有些紧张。
凌冽捉过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紧紧握住，问道：“还是紧张？”
燕知雨点头。
“第一次的时候你也很紧张。”凌冽低笑道，“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燕知雨有点紧张地看向他。
他对那晚的记忆很好，虽然的确累人，但再回想起来，更多的都是凌冽的耐心和温柔，都是他疼爱自己的证明。
但他的确不知道凌冽的想法。
那么哄着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腻烦，至于后来……凌冽应该也是开心的。
虽然他不会读心，但他看得见，听得见，能感受到凌冽在他身上时那些最细致的情绪。
“我当时其实挺担心的。”凌冽低头，唇边笑意依旧，想起当时的事，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起来，“我一开始怕你实在太紧张，不肯跟我圓房，后来进去了，看你眼睛都红了，又开始担心你会不会抵触、害怕，以后都不让我碰。”
燕知雨被說得也有點不好意思。
但一開始的確有點疼，凌冽很細心，他怕扰了凌冽的兴致，只是咬牙忍着，完全沒想過那時自己是什麽表情。
他當時的確是怕的，想到那麽一個藏在里面還要動，他记混要吓哭哭了，但想到教導的人說過，疼痛是定然的，忍一忍就過去了，便真的沒有說什麽。
後來凌冽動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哭了。
凌冽当时被吓了一跳，瞬间不敢乱动了，手忙脚乱地安抚他，但比起那些话，倒是他当时慌张的样子让他好了许多。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弄伤你了。”凌冽无奈道，“后来我问你为什么哭，你也不说，我胡思乱想了很久，还想过你是不是其实不愿意跟我行房。”
“我、我只是不好意思。”燕知雨将额抵到凌冽肩上，小声说道，“哭是因为……没那么疼，没不想跟你做。”
他只是自己吓自己，吓得自己提心吊胆的，当时甚至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了，但真做的时候却发现其实也还好，一放松，原本憋住的眼泪就忍不住掉。
那天晚上凌冽也弄得他很舒服，后来不说，只是觉得有点丢脸，不想说罢了。
凌冽闻言又笑起来：“我知道，后来就知道了。”
第二次燕知雨虽说依旧有些扭捏，但明显是害羞，并不抗拒，他就知道了。
“所以你害羞是正常的。”凌冽一边说着，一遍又在他耳廓落了个吻。
燕知雨手指下意识攥了一下，但只是将凌冽握得更紧。
“我们慢慢来，不着急。”凌冽轻声道，“今天我就亲亲你，不干别的，好不好？”
燕知雨抿了抿唇：“不、不亲嘴。”
“好。”凌冽一口答应，“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燕知雨还没明白自己能怎么不舒服，但凌冽说，他就点头。
凌冽這才将他拉到怀里，湊上去又親親他的柔軟的脸，漂亮的眼睛，精致的鼻子，可爱的下巴，除了嘴，几乎將他的臉都親了一遍。
燕知雨被親得面紅耳赤，一時間覺得這樣還不如親嘴，怎麽感覺更不好意思了。
但話剛出口，他實在不好意思臨時改口，不然更像在索口吻，只能硬著頭皮配合凌冽。
凌冽嘴上占便宜，手上也沒閑著，寬大的手掌貼著燕知雨的後月要過去，熟練将整齊的衣服散开，露出領口大片雪色。
凌冽只是看了一眼，手指依舊徘徊着，唇在他脖頸上落下，專心得仿佛沒有看見那片春光盛景。
倒是燕知雨有些不自在，秋夜寒涼的氣息时不时掃過他領口，若有似無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一只手還被握著，只好空出勾著凌冽脖子的手去攏衣服，身體沒了支撐，整個人直接靠到了凌冽懷裏。
凌冽看他攏著領口投懷送抱的樣子，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燕知雨抿著唇瞪他，軟綿綿的，乖得很。
“別緊張。”凌冽捏捏他的手指，示意他松開。
燕知雨猶豫了一下，松開了手。
布料瞬間散開，只留下幾個淺淺的褶皺，卻依舊能看出來抓過的痕跡，越發顯得不清不楚。
凌冽抱著他，手一點不客氣地在他身上亂來。
燕知雨被鬧得氣息有些亂，整个人僵着。
凌冽安撫地順著他的背。
他清楚燕知雨身上每一個碰不得的地方在哪。
燕知雨皺起眉，低下頭跟他額頭相抵，像是在阻止他，卻又親昵無比。
凌冽擡手按住他的後頸，輕輕捏著，問道：“不舒服了？”
燕知雨搖搖頭，又後退一點，放開了他。
凌冽這才又湊上去，帶著點涼意的唇落在心口。
他的唇有點幹，落在皮膚上的存在感極強，兩副身體的唇很像，無論是形狀還是厚度，一個接一個的吻並沒有帶來上次那種羞恥的怪異感，反而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他迷恋。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凌冽回来了。
凌冽吻着他，看他有些意乱情迷的样子也有点着迷，轻轻将人放到床上，又在他耳根落了个吻，小声问：“这样呢？也紧张？”
“有、有一点。”燕知雨两条腿不自在地抬了抬，没有撞上凌冽，反倒调|情似的在凌冽腰侧蹭了两下。
凌冽挑了一下眉。
燕知雨立刻顿住动作，红着脸偏过头去。
凌冽見狀笑意更深，知道停，那就是故意的。
他以前總覺得他的皇后有點木，什麽都不懂，什麽事都要他哄著做，他主動去做。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太大包大攬，把他家皇后發揮的可能都搶走了。
不過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凌冽彎腰往下。
燕知雨害羞地推了一下他的額，抱怨道：“你說只是親親的。”
“對，只是親親。”凌冽半直起身，按著他的膝蓋分開腿，笑道，“沒說親哪裏，不是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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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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