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长歌网站编辑德牧收到了手下作者发来的开新书申请,他点开微信接收了新文大纲和人设,却不着急看。
德牧记得小羊崽半个月前才完结了新文,按照他的习惯起码要再隔一段时间才会开新文。
小羊崽是德牧最看好的作者,出于对人才的关心,德牧询问了反常的原因。
小羊崽:谢谢编编关心!这本已经构思很久啦,最近也比较有空。
德牧:好滴,审批通过了会通知太太,加油哦。
清徉乖乖点了点头,后又反应过来才傻笑着在微信上回复了好的。
德牧不多话,关心完后就消失了,清徉估计对方是去审文了。
相比于长歌其他作者在编辑那的待遇,清徉可以说是vvvvip客户,德牧编辑对他很上心,自己换到了他手下后不仅有问即答,还收到了不少金玉良言,提升巨大。
怀着对编编的尊敬之情,清徉切到码字软件激情写文。刚才把5万字存稿都发给德牧编辑了,他还得再存一点才保险。
另一边的德牧确实是要审文,他结束了手上的工作之后将办公室的门反锁,灯光调暗,窗帘拉上,还特意把待审的新文转发到了平板上,方便观看。
任谁也想不到长歌编辑部最为精英做派的编辑德牧兼小老板是个爱看小说的书迷!
德牧本名牧迁,寒城大学大二经济系在读学生,同时也是长歌文学背后集团的二少爷。几个月前被家里丢来长歌锻炼,并被要求从最基础的编辑岗位做起。
虽然牧迁本身就爱看文,但做编辑和做读者是完全不同的,不能只挑喜欢的类型看,还得从小说面向的受众、带来的收益等方面考察。因此,刚做编辑的那段时间牧迁痛苦极了,当爱好变为工作,当美好的暑假却却要在公司当加班工作,这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也流泪!
牧迁都差点怀疑他大哥是不是早觉得自己爱看小说不像话,借此机会想把他的这个毛病戒了。
好在,这种痛苦日子没持续多久,牧迁在自家网站淘到了一块金子——小羊崽。
小羊崽最开始是在长歌另一位编辑手下,但那位编辑因私事和公司闹得很不愉快,没有正常交接工作,直接丢下手里几十个作者跑路了。
牧迁作为被集团丢来历练的新人也就“当仁不让”地被主编安排接受了这些无主的作者。
其中恰好就有还带青涩、尚未完全展露天赋的小羊崽。
牧迁作为老书虫,用其独到眼光发掘到了这块金子,并且给了小羊崽极大限度的自由,让他大胆发展自己的风格。作为编辑,牧迁也在这一过程中给了人不少建议,帮忙修文改文。
两人相辅相成,一个以最短时间登上了金牌作家榜,收获了众多粉丝,一个则是凭借着这份不俗的业绩从编辑过渡到了管理岗,正式接受公司事物。
只是牧迁没想到,放开了写文的小羊崽最后的文风会是诙谐幽默,描述大胆,其劲爆情节经常踩着长歌的底线写,常年在锁文的边缘来回蹦跶。
也经常把给他审核改文的牧迁弄得老脸一红,耳朵也红得滴血。当时还被主编以为是公然在上班时间看□□书籍,被上报到他哥那闹出了个好大的乌龙。
虽然现在的牧迁已经成熟了、今非昔比,不会再被意识流车给闹得脸红,但他还是习惯了做准备把自己给藏起来不被发现。
带着一颗虔诚的心,牧迁满怀期待地开始看文。
是熟悉的文风和精彩的情节,小羊崽这次尝试了古代 学府的设定,对古言古语的把握程度之高超,看得牧迁爽快极了。
只是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一丝诡异。
为什么,这本文里的男主,怎么感觉有些像谁啊?
牧迁呆若木鸡,不信邪地把给他熟悉感的那段又翻回来看了一遍,既视感却更强了!
不对,一定是巧合!
牧迁俊脸上出现严肃的神情,剑眉紧皱,薄唇不自觉地抿起有些发白。
作为一名老书虫和编辑,他知道不能平白无故地借着既视感、眼熟这些词就怀疑作者耗费心力写出的结晶。
大手捞起一张白纸,牧迁拿起红黑笔,将自己觉得眼熟的地方一一记录下来,再用红笔着重勾画……最后,他得到了一张简易调色盘。
调色盘是被认为抄袭或认为被抄袭作者常用的证明手段,通过精细分析、精准定位后有没有抄袭一目了然。
看完调色盘,牧迁深深低头,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交握置于头顶,昏暗的办公室里时间仿佛禁止,他一直保持这这个动作,直到敲门声响起。
牧迁有气无力地开门,对上主编怀疑的眼神。
“大白天的拉窗帘关灯干什么?”
陈觅觅,长歌目前的主编兼大魔王,长歌成立时被牧迁他哥重金挖来管理公司,顺便调教弟弟。
虽然上次陈觅觅举报小老板被证实是个乌龙事件,但她总觉得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总会有这么一天,加上牧迁时不时就鬼鬼祟祟地背着他们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就更怀疑了。
对着大魔王怀疑的眼神牧迁难得地没有立即解释,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几下就变得红润起来,支支吾吾地对着陈觅觅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觅觅姐,我、我……”
陈觅觅看着小老板这副少男怀春的模样警惕道:“打住打住,别说你喜欢我啊,你哥知道会打死你的。”
她和牧迁他哥是一年的,比这死孩子大了快一轮了,要是被牧迁他哥知道就完了!
想到这陈觅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把办公室的门推得开开的,确保其他人可以看见给她作证。
“你有毛病?”牧迁第一次对一位女士翻了个白眼,“是工作上的事……嗯,也不全是工作上的事。”
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陈觅觅小心地跟着人到了老板办公桌前,看见了牧迁的手写调色盘,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知道牧迁现在手下就只带了一个作者,那位还是给公司带来不少收益的人,根据牧迁做的调色盘,大概率是抄袭没跑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如果爆出来会对公司造成很大的影响。”
牧迁转到管理层之后顺势大力宣传小羊崽,可谓是给足了流量,如果确认是抄袭,那不光是对公司,对牧迁自己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陈觅觅拿出手机准备搜被抄的书:“另一本叫什么?哪个网站的,不会是死对头的吧?”
牧迁不知道该怎么说,嘴唇动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脾气火爆的女人见不得他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直接抬手给了小老板一拳,把人捶得吭叽一声:“快说!”
“是,是抄的……”牧迁痛苦闭眼,颇有些难以启齿:“抄的我。”
“不能用抄的我这个词,容易被审核误会使用不当词语……”陈觅觅老毛病犯了下意识纠正,随后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你?你什么时候写了书,还被自己的作者抄了!”
“不能说抄……”牧迁让人小点声,拿起调色盘怼到她眼前,“是抄的我本人的形象和经历。”
“你看啊,眉峰上的刀疤、桃花眼还有身高,还有……妥妥是我啊!”
“……神经。”
……
小羊崽太太最近过得很规律,每天都宅在家里写文存稿。但让他疑惑的是,离自己发新文申请给德牧已经一星期了,居然还没得到回复。
难道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清徉打开长歌作者大群,几百人的群里除了聊天打屁就是哀嚎卡文,没一点不详的风吹草动,看不出什么东西。
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红润唇瓣,留下点点痕迹,清徉纠结着要不要去问德牧,如果有什么问题过不了他好及时改文,自己现在越写越多,跟滚雪球一样,弄不好就得雪崩全盘报废重写了。
正当他犹豫着,微信上就来了德牧的消息。
清徉眼前一亮,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秉着气点开了编辑的对话框,看完消息却脑袋一懵,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做,是不是参考了谁?
德牧难道是在怀疑自己抄袭吗?
涉及到职业信誉问题,清徉连忙追问。
小羊崽:没有理解到编编的意思呀,是说新文和别的文撞梗撞情节了吗?
德牧的消息来得很快,但却更让清徉迷茫了起来。
德牧:没有没有,放宽心,我只是觉得主角塑造得很有魅力,而且感觉和认识的人很像。
小羊崽:这样啊,谢谢夸奖。编编身边有优秀的人很正常呀,可能是现在文短还看不出别的编编才会觉得很像吧,后面情节出来了应该就不会了。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哈姆雷特,大方向上人就是那么十几种,或温柔或冷漠,但细分下来没有谁和谁是一样的。
清徉如是想到,他没有因为德牧的怀疑不快,相反,对方觉得文里的主角很优秀像活人才说明自己写得好。
嘿嘿笑了几声,清徉追问他的文能不能过审核,但却没得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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