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所有的问题,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谢含辞把自己复出的首秀定在了《阁楼的味道(第五季)》。
这是当初她参加的那个做甜品的小综艺一步步改编发展固定到现在的,这家小店也从原来普通的小甜品屋如今发展成了如今的装修十分豪华的高级茶餐厅店,每年一季,来参加的嘉宾越来越大牌。而且不录制的时候还会面向大众开放,把品牌效应玩儿的团团转。
节目组给她的身份是首任店长回归,录制前就宣传的铺天盖地,加上她现在咖位高高在上,又是时隔多年的综艺首秀,话题度拉得满满的,甚至还要粉丝提出要搞个直播。
节目组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时候播出去肯定会将收益扩大到最大化,于是拿着直播方案去找谢含辞商量。
如果是前几年的她可能就同意了,但如今她也是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的人,不再寻求刺激,只需稳妥。
年轻的导演遗憾的将策划案放到一边,直接用原来的正常方案。
周二下午,谢含辞抵达桐海,带着应萌直接去了录制地。
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街道建筑都大变样,唯有这个小小的阁楼还屹立在原址。
曾经她走向这里时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小小的期待,而如今,不用多说,就连太阳都无法遮挡住她的光芒。
录制从周三中午开始,所有人员到位。
这季的主咖是她的老熟人,周参衡。
她们在拍《南江红》时谢含辞自认为真情实感的当过两个月的好姐妹,但电影上映不到一周,她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期间也在各种节目上遇到过,可双方都默契的没有交流。
白天的录制平平无奇,一群不熟的同事凑到一起当好朋友,本就是表演的成分更多,等到了晚上,小店收工,大家围在一起吃晚饭,都喝了点儿酒,才稍稍敞开了点儿心扉。
谢含辞坐在周参衡的右手边,她的右边是个小童星唐前。
这个小妹妹是中英混血,还未成年,妈妈是著名的歌剧女高音,她自己不但半岁时就因为在动画里配音而出道,拍过不少戏,是个老戏骨。
节目固定的餐桌闲聊时间,作为本季店长的周参衡先总结了一天的工作,流程性的欢迎了第一任店长的回归,然后大家开始闲聊。
这种时候往往绕不开感情话题,而刚刚官宣结婚又是复出秀的谢含辞就被大家盯上了,但大家都是吃过瓜的人,知道她老公的身份不适合公开提,就各种旁敲侧击。
最后还是唐前干了一口看起来是饮料的果酒,转头问她,“辞辞姐,讲讲你和姐夫的故事呗。”
周围人都安静了不少,但谢含辞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激动的光。
“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就是个阴差阳错的故事,或许我们根本不是最合适对方的人,但却是对方最爱的那一个。”
话说到这其他人就礼貌的转移的话题,但看起来已经醉了的唐前凑到她身边,脑袋靠在她的手臂上。
“辞辞姐,你说人一个时间真的只能爱一个人吗?我要是同时喜欢两个人会不会挨骂啊。”
谢含辞觉得自己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所以捏了捏她的脸,
“每个人对于爱的理解是不一样的,这件事请只能问你自己。”
“我自己也不清楚。”唐前又喝了一口,“算了,我录完这个节目就要出国了,情情爱爱的,我才不想了呢。”
一天的录制收工,谢含辞也要走了,她和现场的工作人员致意后就要上车离开。
但在车边等她的不是应萌,而是周参衡。
“去江边转转吗?”她挽上谢含辞的手臂。
“好啊。”
她们俩绕着新修建的江边小路走了两圈,周参衡才开口。
“没想到是你先结婚,我比你大了十岁到现在也没有个能安定下来的人。”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或许你一个人更好呢。”
“你还是这样,说话不得罪人。”
“衡姐喝多了吧,我得罪的人可太多了。”
两人对望哈哈一笑,笑声好像随着江水飘到了很久之前。
“其实我真的,欠你个郑重的道歉,以前是为了我自己,现在是为了你的助理。”
提起周谈,谢含辞的笑容收了收,但随即想到周谈经常说她还是笑起来好看,所以她又笑了起来。
“衡姐,我一直觉得人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没有之前,就没有现在,他离开了,我到现在其实都接受不了,但是又不能把事情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这不合理,这件事我做不到完全不怪你,但也不能因此和你交恶,我们都是普通人,爱恨哪有那么分明,就努力的过好现在,到往后的每一天吧。”
她朝着蹲在地上的周参衡伸出手,拉她起身。
她们在江边浅浅的拥抱了一下,如同她们在彼此生命中那一下短暂又浓墨重彩的交集。
回到酒店,谢含辞心情复杂,她把应萌打发回去睡觉,自己站在走廊窗口吹了会儿风才进屋。
今天的房卡不知道为什么不好用,她刷了两次都没打开门。
正要翻出手机给酒店经理打电话时,旁边冒出来一个黑影将她抱住。
熟悉的味道混在他周遭的酒气里,谢含辞了然的闭上眼睛,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谢含辞手臂下面夹着她醉醺醺脚步踉跄的丈夫艰难的走进房间,双双倒在沙发上。
也不知道徐静川到底喝了多少,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的不得了,谢含辞觉得自己魂儿都要被压出来了。
她在他身下艰难的伸出条胳膊,拍着他的背,
“起来起来,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酒上头人的反应就慢了下来,徐静川听完这句话快两分钟才慢慢爬起来,他盯着身下人的脸看了几秒,然后像刚认出她一样,俯身来了个红酒味儿的吻。
“你怎么来这了?还喝了这么多酒,又有应酬?”
徐静川不停地用脸在她脖子上蹭,然后像刚反应过来她的第一句话一样,松开了搂紧她的手臂。
谢含辞赶紧趁着这个空档从他身下钻了出来,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又伸手去摸徐静川的脸。
“你脸都热了,又喝多了,真不听话。”
“出差,来桐海三天,明天还有个会。”他真的在一句句反应,回答她。
这时谢含辞的电话响了,她翻出来一看,是徐静川的一个年轻下属,
“嫂子徐哥回去了吗,我们今天来出差,当地的非拉着我们出去吃饭,徐哥一开始没喝,但是架不住他们劝,后来我找了个理由把他支走了,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吓坏我了。”
“没事不用着急,我们已经见面了,没什么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谢含辞拿出徐静川口袋里的手机,果然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从一个多小时前就开始打。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徐哥还吵着要去找他老婆呢,我以为是要回京阳,没想到你也在这。”下属松了口气,“那你们也早点休息,明早八点半有会,嫂子帮忙提醒下徐哥啊。”
“好,知道……”谢含辞还没说完,就被爬起来的徐静川抢下了手机挂断,直接扔到了远处。
“你喝了多少酒,头痛不痛。”她的手指插进他的短发按摩头皮。
屋里没开灯,徐静川背对着窗口,月光从两边打在谢含辞的脸上,他看了一会儿,抓起她的手搂住自己,而他把自己高大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躺在了她的腿上。
他的手臂将她的腰嵌固的牢牢的,脸用脸掀起她的上衣,贴在了暖呼呼的皮肤上。
他背部的肌肉被修身的西装衬衫箍得紧紧的,谢含辞的手指在上面顺着肌肉的纹理划过,引得醉的迷糊的人的轻颤。
他们相互拥抱着,在夏风中沉沉睡去。
等谢含辞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时,她发现两人的姿势变了,她侧躺在沙发里面,腰上的手臂还搂得紧紧的,只是睡前她腿上的男人现在跑到了她身后,抱着她的屁股。
她艰难的翻了个身,对上了男人亮晶晶的眼睛。
“你这醉的快醒酒也快,现在就清醒了?”
“不清醒,需要夫人亲亲。”他的脸凑了过来。
“等会儿再亲,我去开个灯。”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服,凭借记忆往开关哪里走,还没走上五步,就凭空撞到了个柱子上。
谢含辞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这好端端的客厅中央怎么会有柱子,她捂着额头退后两步,落入了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怀抱。
“我是撞到什么东西了?这房间里怎么会有柱子?”
“不是柱子,你再好好看看。”徐静川的大手在她额头揉了两下,然后扶着她的脑袋抬起。
“这什么啊!”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中间树立的东西,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根便携式的钢管舞管。
“你要干嘛啊?”她的声音都在抖。
“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她为了拍戏学过大半年的钢管舞,还说要给我表演,要不就今天吧,我们都有空。”
“我是学了,但没学会啊,不了不了我们还是洗洗睡吧。”
“夫人怎么说话不算数,是不是结了婚我就不重要了。”
徐静川委委屈屈的话让谢含辞愣了一秒,但也就是这一秒,她被抬起来挂在了钢管旁边的绸布上。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屋里布置的这一切,弄得都快比得上曾经那艘跨年游轮了。
“你去拉上窗帘。”谢含辞推着他去窗口,折腾事小,这要是被别人拍下来可就完了。
拉好窗帘,屋子里一片漆黑,徐静川打开了吊灯,调成昏黄色。
气氛暧昧到极致,谢含辞在半空中朝他伸出双臂要抱抱。
他们耳鬓厮磨,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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