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顺着门缝钻进来了,站在霍云铮身后用鼻子嗅来嗅去。
霍云铮看着那头狼,那狼同样回望着他。一人一狼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霍云铮让了路,那狼贴着他的腿走了进来,跟大黑一道去了它的窝。
霍云铮一回头,就见吉如意站在不远处一动不敢动。
他走过去将他护在身后:“我看这条狼肚子滚圆,只怕是怀了崽子。”
“啊?”吉如意若有所思,“大黑这是当了负心汉,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再看那头狼,就没那么害怕了,甚至还带了几分同情。
吉如意见大黑带着狼往它的狗食盆子那去:“狼是不是都吃肉啊?得看着家里的鸡,别让它给吃了。”
吉如意把大黑叫到跟前嘀嘀咕咕说了一阵,也不知道大黑听明白了没有,大黑回去和那头狼又贴了贴,狼吃饱喝足后,又从开着的大门跑了。
吉如意忙跟过去看,它跑得很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幸好是早上,街上没有人,否则非把人吓坏了。
这次大黑没有跟上去,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又甩着尾巴回来了。
吉如意低头问它:“你不跟着去吗?”
大黑轻轻汪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你说它在想什么?”
霍云铮道:“在想怎样保护好这个家。”
吉如意发出一声喟叹,将大门关上。
霍云铮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选?”
吉如意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跟狗比?”
霍云铮被噎了一下,又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得有道理。
不确定那头狼还会不会回来,吉如意再三告诉吉上进天黑以后就不要出来,万一狼伤了人怎么办。
临走时又嘱咐了大黑一通,这才放心地走了。
好在那头狼再也没来过,只是大黑最近经常会失踪一段时间。
“应该是上山找那头狼了。”吉如意笃定道。
其他人也这么想的,这样也好,否则一头狼经常在村里出现,会引起村民们的恐慌的。就算霍云铮不出手,陈猎户也势必会出手。
眼看着树莓和笃斯一日比一日多,是时候酿酒了。
吉如意打算买些白糖回来:“你说县里卖的是不是会比平安镇上的要便宜很多?不如到县里去买,县里卖糖的人家多,一家比一家的,肯定会比镇上的便宜。而且咱们要的量大,平安镇上只怕没有这么多。”
霍云铮觉得他说得有理:“那不如去府城看看?”
“那太远了吧,来回要好几天呢。”
买糖这事得霍云铮去,他担心他在路上的安全:“再说你还要打猎呢,去府城一来一回的,都够进山打一次猎了。”
“那行,我明天起早去县城看看,”霍云铮说道,“咱们不全买,只先把酿树莓酒和笃斯酒的份买回来,以后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去府城。”
吉如意点点头:“行,就按照你说得做。”
次日,霍云铮早早地去了县城,要到镇里搭车。
镇里也没有专门去府城的车,只能看看有没有货商,霍云铮很幸运,正好有家做生意的要去县城进货,他付了十文钱,坐着车去了县城。
县城果然比平安镇繁华很多,霍云铮这次学聪明了,找了几家做对比。最后,以每今六十五文的价格,买了一百斤的白糖,花了六两又五百文,还让店家赶车送到家。
又买了一些平安镇里没见过的果子和吃食,花了二百文。还买了最便宜的笔墨纸砚,打算记账用,又花了八百文。
等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吉如意摆摊去了并没在家,霍云铮便将自己买出来的东西分了一部分给吉上进,又给吉如意留了一部分。
吉如意的烧烤摊已经开了七天,以后的几天生意虽没有前两天好,但还是不差的。吉自强后来做的桌椅,也已经做好送过来了。
霍云铮放下心来,准备带着大黑上山打猎。
临行前,吉如意给他往板车上装东西,这次他不能和他一起去了,难免会惦心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我不多待,两三日便回。”
“注意安全,咱家现在没那么缺银子了,不行就别去打猎了。”吉如意的语气里有着万分不舍。
霍云铮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视线与他一齐:“你养我啊?”
吉如意看着他笑:“养你啊,赘婿不都是要吃软饭的吗?”
霍云铮也笑:“赘婿不应该多多干活,免得在家里受气。”
吉如意轻轻锤了他一下:“谁敢给你气受?”
霍云铮马上捂住被吉如意打到的地方,“哎呦”“哎呦”地叫:“还说没给我气受?这都开始打我了。”
“哼,这就叫打你了,这才哪到哪,”吉如意撸起了袖子,“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地打。”
霍云铮转身就跑:“可不得了了,小夫郎打他的相公了!”
吉如意在后面追,霍云铮在前面跑,跑了没几步后,他猛地一回身,将毫无准备的吉如意抱在怀里。
四目相视,吉如意闭上了眼睛,霍云铮低下头,将唇覆在了小夫郎的红唇上。
霍云铮走后,吉如意只觉得这心空落落的,在屋子里静静待了半晌,听到姜临在外面叫他,急忙走了出去。
“如意,是不是要开始酿酒的?”
吉如意一拍脑门,把这事忘了。
树莓和笃斯已经能酿出来两缸了,他和姜临将所有果子清洗干净,这可是个力气活,水也不扔,用来浇了园子。
鸡总是探头探脑地想来吃,吉如意挑出几颗,扔给了那群小鸡崽。老抱子将它们照顾的很好,一个个水水灵灵的。
小鸡崽得了果子,叽叽喳喳地过去吃,有只母鸡蠢蠢欲动。
“呕——食——”
吉如意怒喝一声,它没敢再去了。可还有那不长眼的黄毛母鸡想分一杯羹,老抱子气得半张开翅膀,毛都竖起来了,朝着黄毛母鸡狠狠啄了一口。
黄毛母鸡大叫一声,也亮开架势,朝着老抱子叼去。
吉如意急忙离开战场,免得被波及到。
没过一会儿,战争以老抱子的胜利而告终。
吉如意出来的时候,只见地上残留着几根黄毛,皱着眉挥挥空气中掀起的尘土。
酿好酒以后,乔哥儿就来了,三人又开始了今天的伙计。
到了夜市后,照旧像往常一样将桌椅板凳,烧烤炉子摆放好。
没过多久,陆续有了客。
“你家相公呢?”
吉如意抬头望去,对前面的汉子有点儿印象,几天前来吃过:“他进山打猎去了。”
“小伙子还会打猎啊,”汉子四十左右岁,一脸的络腮胡,挑起大拇指,“真是这个。”
吉如意笑了笑:“只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汉子道:“你家汉子什么时候回来?打回来的野物是不是也要烤着卖了?”
这个吉如意倒是没想过,不过汉子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对啊,他们现在可以不卖给福满堂了,完全可以自己烤了卖,这样岂不是赚得更多?
吉如意含糊道:“过个两三天就回,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猎到什么。”
“那我这几天天天来,我就好吃那一口野物。”汉子爽朗一笑,找了地坐下。
刚才他们俩说的话,也被一些人听到,有人也动起了心思。能来这里吃烧烤的,都是不差银子的,总是这些东西,人都会吃腻的。要是有隔三差五地换换食谱,想必客人会很多。
“意哥儿——”
吉如意听到有人在叫他,抬头去看,就见姜兆站在他面前。
“大舅,你怎么来了。”
吉如意十分欣喜,那边的姜临听到了忙擦着手过来看。
“快坐,”刚好有张空桌,吉如意带着他走了过去,“怎么这个时间来了镇上?只有你一个人来的吗?”
姜兆坐下去有些局促:“来镇里办点儿事就耽搁了,想着这个点儿你们也该来了,就过来看看你们。”
“小爹爹,你先和大舅说说话,我得看着烤串。”
吉如意又急急忙忙地走了,他得把烤串翻个面,免得糊了。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来了人,姜兆忙站起来给他让位。
“那我就走了。”姜兆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
吉如意忙阻止:“先别走,我给你烤些串带回去吃。”
姜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这东西贵得狠,快留着卖银子吧。”
“小爹爹,你别让大舅走。”吉如意给姜临使了个眼色,然后又找到余小川,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帮自己买点儿东西回来,好让姜兆带回去。
“大姐,你卖的那几样糕一样给我拿十块。”
卖糕大姐一共有六样糕,要是以前,吉如意也不会买这么多,现在手里有银子了,自然是要多买一些的。而且看着虽多,但姜家人口多,分到每人头上,不过是几块而已。
卖糕大姐做了笔大生意,乐得见眉不见眼,又多给了三块好的,还捡了几块卖相不好的,一并给了吉如意。
那日她自己回家,吉如意叫余小川送她的这份情她始终记得,而且因吉如意的缘故,她家的生意也比以前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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