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捡到个重伤濒死的花魁

确定了司瑶已经彻底昏迷,花魁单手拎着她的领子提溜进了房间里,随手扔在地上。

只听“咚”的一声,司瑶的后脑勺狠狠撞到地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了个大包。

花魁绝美的脸上纠结了一瞬,他母妃还活着的时候,好像说过,对待自己的媳妇儿要一心一意、疼宠爱护,不要像他父皇一样,眼里只有利益算计。

那是他母亲为数不多的算是称得上母亲的忠告。

思考了片刻,花魁还是再次把司瑶拎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花魁坐在司瑶的床边托着下巴看她。

是她,而不是他。

一开始确实没看出来,但是一交手花魁就知道这个他都没看出破绽的小公子其实是个女的,毕竟力量差距太大了,那样精准的判断和利落的身手,不应该只有那点子力气。

扣住她脖子的时候,花魁不仅摸出了她是个女的,还认出了这个很“奇特”的人,是被他那个便宜父皇给赐婚给自己的未婚妻司瑶。

刚刚司瑶一脸憋屈但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狂骂的表情非常有趣。

有趣儿,真是个新奇的感觉。

花魁好奇的戳戳司瑶的脸……上的妆容。

这种手法很是奇特,用胭脂水粉刻画出脸部轮廓的纵深,以改变原初的相貌,让人的眼睛产生了错觉,只有离的很近了才能看出一些端倪,花魁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手法。

轻轻碰触了一下自己脸上薄如蝉翼的□□,这是完全不同的易容思路。

他是知道司瑶的,因为司瑶跟他一样,现在名义上的父亲都是便宜父亲,都是在母亲肚子里怀着的时候,被派来了这边,只不过他是大夏国皇帝的儿子,司瑶的父亲却是战死的君皓月——大夏国督军兼职大夏国情报头子。

只不过在司瑶的年纪还没到能接触大夏国事情的时候,司瑶的母亲就为了替自己的母妃掩护而主动赴死了。

曾经他也想过把司瑶发展成自己的暗线,但是看过司瑶之后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司瑶的性格极度悲观,逆来顺受,被将军府那样欺辱却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天天想着怎么寻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发展的价值都没有。

在赐婚的当天,他还去看过司瑶一眼,跟以前完全一样。

他记得最后一次听到这个未婚妻的消息还是在半月之前,当时收到消息是这个未婚妻落水已经死了,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本来他都打算给她报仇了。

结果没几天又有消息传来她又活了,性格似乎有些变化。

当时甲丑背叛,关家坤又带着密信要来大玄国告知四皇子他的秘密,结果拦截失败,他不得不停下整顿春醉楼转而想办法脱身去截杀关家坤,所以……

直接把这个消息扔到脑袋后边去了。

没想到今天让他发现一件如此有趣的事情。

身体是将军府庶女司瑶的身体……

现在却是一个跟“司瑶”完全不同的碧落。

一体双魂?鬼上身?借尸还魂?精怪附身?

无论是什么,应该都会非常有趣儿。

花魁摩挲了几下下巴,眼眸一亮,从暗格里掏出了一捆绳子,把司瑶双手双脚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打上死结。

绑完花魁还是不放心,毕竟是鬼魂精怪的,不知道绳子能不能奏效,所以他又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粒丹药,塞进了司瑶嘴里。

这是他新研制的醉仙丹,无色无味能让人直接昏睡三天。

确定司瑶昏迷的更沉了,花魁把人团吧团吧塞到了床底下,准备任务过后,吩咐手下来把人带走,他要亲自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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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乌漆墨黑,自己在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里,被绑的结结实实。

刚想起身动了了一下,“咚”的一声磕到了木板上。

“嘶”司瑶疼的吸气,不是因为撞的地方疼,是牵动了她的后脑勺,她后脑勺很疼。

左边传来昏暗的烛光,司瑶面前看出,这是在床底下。

听了半响,发现外面很安静,并没有别的声音,司瑶扭动身体,挣扎着从床底下蹭了出来。

还是那件仙兰院的屋子,看蜡烛的燃烧情况,应该还没有过夜,外面天色依然很黑,司瑶估摸着她昏迷了不到三个时辰。

司瑶的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绑的很结实,她只能站起来蹦跶着靠近桌角。

用桌角挤了几下腰带上的玉石装饰,一把极薄的软剑从腰扣上面弹了出来。

这个软剑包括被搜走的匕首袖弩和她花销的银子都是从原主母亲屋里的暗格里翻出来的。

司瑶猜到原主母亲应该不是个单纯的小妾,只是原主母亲死了十几年了,原主记忆里没有接触到别的势力,那个势力到原主母亲这里应该就断了,毕竟人都死了,所以这些装备和银票都便宜了她。

这把软剑其实是所有装备里面最锋利保养最好的了,应该是原主母亲惯用的兵器,可惜她一个现代特战,是真的不会用这种偏门冷兵器。

幸亏她不会用,不然多半也会被搜刮去。

司瑶利用桌角拔出了软剑,丢到地上费了半天劲,先把脚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才摸索着把手上的绳子割断。

恢复自由的司瑶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

除了脑袋后面一个大包和脖子上青紫的痕迹并没有别的伤口,但是她的所有装备和钱袋都被搜刮走了。

司瑶深吸口气,这波简直亏大了。

司瑶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是穿到了一个憋屈之死的小可怜身上,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最让司瑶心态爆炸的是,这个亏,还是自己自找的。

她为什么要去吃瓜?古代的瓜是那么好吃的吗?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吃瓜把自己吃死的少吗?

司瑶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随便吃瓜了。

她光想着看太子知道花魁是男人的反应,却忘记了也许太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花魁大摇大摆的从太子院子里出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花魁刺杀太子成功了逃出来了,这种可能性不到一成,不然这时候外面不会这么平静。

第二种,特么花魁跟太子根本就是一伙的,甚至花魁就是太子的属下之类的,太子拍下花魁只是为了给花魁打掩护,让花魁出去“办事”。

结果很不幸,在出去的路上看到了“监视”太子的自己……

玛德,吃瓜吃到被瓜砸破了脑袋的,也就只有她了。

让司瑶有点费解的是,花魁一开始是想杀人的,司瑶国安干过十年、特战也干过十年,花魁当时的眼神就是杀人灭口的眼神,司瑶绝对不会看错。

花魁心软?别闹了,一个男的扮成女的还当了花魁,把王公贵族耍的团团转,还给太子密谋,指不定想干夺嫡的事情呢,这样的人会心软?要是会,那他也活不到现在。

可她现在还活着,虽然被绑住塞到床底下,可人是还活着的,没有被灭口就很奇怪。

司瑶有种强烈的直觉,花魁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古代帝京的水果然深的很。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她要先离开这里。

这时候司瑶忍不住想到了花魁的“武功”,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是多么的方便啊,简直可以媲美超人了,以后有机会她一定也要搞本武功心法之类的,不然再遇到花魁,她还是打不过,连报仇都没法亲自动手。

司瑶换了个发型,把头发散下来一些放在身前,又抬高了领子勉强挡住了指印,调整了一下表情,神态自若的往外走。

一路走到春醉楼外面都没有遇到阻拦,门口已经少有人来了,都是办完事情往外走的,孙三儿也不在前面了,看样子是趁乱跑了。

本想叫个马车回自己新租的小四合院的,结果一摸口袋……

艹,一种植物,她的钱财都被摸走了。

司瑶……

只能咬牙,用自己的11路慢慢往回走,还好白天的时候她职业习惯使然已经把附近的道路都摸清楚了。

初春的夜是有些冷的,离开春醉楼的时候还有一些马车来来往往,都是一些富贵人家,离开的越远,人越少,一直到只有司瑶一个人在无月的夜艰难前行。

越走越气,越想越憋屈,司瑶咬牙切齿,别让她逮着机会,不然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花魁好看。

司瑶新租的小院是离城门口最近的平民街,在帝京南边,春醉楼在西边,相隔至少有十几里地,中间还有路过很多巷陌胡同,加上天黑无光,司瑶走的非常艰难。

一路走到了天色渐明未明的时候,她才勉强看到了平民街的轮廓。

然后在一个拐角的阴暗处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女子夜行衣,衣服上被血迹浸染了大半,重伤垂死的人,看着还挺眼熟。

这人肚子上插了把剑,身前还流了一大滩血,半靠在墙角不知道是生是死。

眼熟是因为那双眼睛,单挑往上的的凤眼,如果睁开的话,一定是带着俯视人心的妖冶和压迫感。

就在几个时辰前,这人才把自己揍了一顿,还捆起来扔到了床底下。

那人听到人声立刻睁开眼睛,艰难的掀起眼皮,看到了带着惊奇神色的司瑶……

容瑾?!

他很困惑,他明明给她吃了醉仙丹,还绑的结结实实,这才几个时辰,这人怎么醒了?还逃了?还找到了这里?

司瑶……

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心里狂笑:

哇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你看我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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