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藩说到底还是皇室一家,皇帝是大家长,改制都这么困难,如今要清查天下田地,那些豪强大族又岂是善罢甘休的。
这是必然要推出一个人来带头着,可朝中有这样能大义之人吗?
“还是让谢阁老出面?”张寒英问道
朱然也知道这人选很难,“试试吧,他是个办实事的人。”只是这次免不了会牵扯到他自身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顶住。
这次他要彻查江南税收,内阁中起码有一半的官员也都来自江南,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朱然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想来是走一步想三步的。
“楚家案子我不是藏了些人吗?如今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朱然笑意未达眼底,她知道,要是江南清查不顺,他怕是要有大动作了,就不知道杀鸡儆猴,动的又是谁呢?
此次江南税收案她的堂叔张桐被委以重任,他是个清正之人,江南的士绅的百般拉拢与刁难都没有阻止他清查的步伐。
大家明白张桐的背后是皇后,而如今皇帝独宠皇后一人,他们知道要动张桐,就要降低这位生了嫡长子的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朱然看着手中大家上书请求采选的条陈,不由地发笑。
这是柿子挑软的捏,难不成他们以为竟然把手伸到皇后的身上,他就不查江南的田地了?
爪子伸这么长,迟早有一日都给他们剁掉。
孙良玉见皇上脸色阴沉,便知道这些人怕是要倒霉了,这些人也是蠢,皇后刚刚生了嫡长子,你们就以子嗣的原由让皇上选秀。
他们不知道皇上就爱腻歪皇后吗?怎么?当皇上是那好色的昏君,见个美女就走不动道。
“把这些拿去烧了?”朱然把那些折子扔掉地上。
孙良玉也不敢打开,捡起亲自拿到铜盆里烧了。
虽然这事朱然让瞒着张寒英,但她还是知道了,无他,那些朝臣见奏折上去皇帝没有半点反应,那里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呢?
他们也是很敢,竟然在大朝堂时直接提出来了,当众让皇帝为子嗣计,当采选秀女充盈后宫。
朱然脸色铁青,勉强控制才没有让人把他们拖出去。
“先帝仙去不满周年,朕悲痛犹在,平民百姓尚要为父守制三年,你竟让朕这个时候选秀女进宫?况且朕的嫡长子刚满了百日,朕已后继有人,这次朕就不追究你了,退下!
”
朱然声音很淡,好似这件事无关紧要,只有孙良玉知道,皇上表现的越平淡,说明越生气,招惹他的人也会越惨。
果然,那人还在继续说道:“皇上乃天子,天子守孝以日代月,况皇上成婚三载,膝下只有皇长子一个,且还是婴孩,到底薄弱了些,皇上,为子嗣,为社稷也该充盈后宫,不可独宠一人啊!”
说的大义凛然,一副公忠体国的姿态,看的朱然火冒三丈。
“放肆!”朱然手重重的拍在椅子上,眼神冷的像冰。
朝臣跪了一地,这时谁都看的出来皇帝要杀人的表情了,刚刚还慷慨陈词的众人都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脸色苍白,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你是在咒朕早死,还是在咒太子?”朱然冷笑一声,看了看众人,“皇后是朕的妻子,怎么?你们就盼着朕夫妻失和是吗?”
这话说的众人头都不敢抬,只听朱然指着那人说道:“此人冒犯皇后,诅咒朕和太子,把他拖下去打三十杖,革除功名永不叙用。”
廷杖,这还是太祖是对官员用过,最近几朝天子已经不用了,让朝臣受廷杖,毕竟伤了这些官员的颜面,基本黜用了。
没想到如今竟又被用起来了,锦衣卫的手黑,被当庭打死了的都有。
“皇上息怒,此人虽然口出妄语,但绝不敢行此悖君之事,还请皇上饶他一次,从轻发落。”
朱然往下走了几步,在叶首辅跟前停下,“怎么?叶首辅也赞同他的话?”
“回皇上,臣想杜大人并没有冒犯皇上和大皇子的意思。”
而一旁吓成一滩软泥的杜大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拼命磕头求饶:“皇上明鉴,臣绝没有这个意思,臣也是为了社稷,一片好心啊。”
“把他嘴堵上。”朱然吩咐道,这好心可惜不是他想要的。
刚吩咐堵嘴,转过头又笑着让叶首辅继续说。
叶世向一肚子话被堵在嘴里,“还请皇上从轻发落,杜大人有句话也还是对的,陛下后宫空虚,子嗣不茂,皇长子日后也需要个兄弟帮衬才不孤单。皇上难道忘了当初的艰难,不可重蹈先帝的覆辙。”
先帝独宠贵妃,才让朱然幼时过的艰难,可丁贵妃怎么能和皇后相提并论,先帝事事顾虑最后被群臣掣肘,他可不是先帝。
朱然心中气急,神色却平静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首辅的意思我明白了,朝廷每日那么多大事,首辅不应该把眼光盯在朕的后宫中,朕还记得当初是你跟我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怎么你自己倒给忘了。”
见叶世向脸色僵硬,朱然不再跟他说什么,大家都明白是双方要做什么,选秀不过是他们用来拖住他查江南田地的手段,可他们不明白朱然的决心。
“别让他死了。”朱然经过那个杜大人时嫌恶地瞟了一眼吩咐道,随后就退朝了。
朝臣谏言选秀的事情传到了后宫,太皇太后喜的连忙让人去周家把杨姑娘又接进来。
而张寒英身边的人却都担心不已,毕竟没有那朝皇帝身边只有一个皇后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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