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皇帝授予张栾为鸿胪寺卿,就在众人猜测谁是张栾时,后脚宫中选了秀女张氏为太子妃,择日行礼。

同时还点了秀女蒋氏为献王妃,秀女胡氏为献王次妃,孟氏为宫人。

陛下果然是最疼献王,太子不过选了一位正妃,而献王却选了妻妾三人,这那是太子选妃,应该叫献王选妃,大家都觉得陛下也太过偏心了。

太后也是这么为大孙子抱不平的,皇帝刚下朝就被叫了来,兜头就是一顿好骂

“我问你是不是那个妖妇的主意,她是你娘还是我是你娘,你就这么听她的话?太子哪里得罪她了,让她如此嫉恨使坏?”

皇帝有口难言,自己母亲不讲道理他不是第一次见,不管什么事她都是先迁怒到贵妃身上。

“母后,还请听儿臣说……”

太后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跟我说,我不想听,趁着秀女还未出宫,你赶紧给我把东宫的选侍,才人给补齐,你一个做爹爹的也别太偏心了,怎么?太子不是你儿子,你就献王一个儿子是吧。”

这话叫他怎么接,皇帝叹了口气,正要像无数次做过的一样妥协时,宫人进来禀报太子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太子已经进来了,见大孙子来了,太后本是疾风暴雨的面容立马春风和煦了,拉着太子的手道:“你放心,有祖母给你做主,谁也不能让你委屈。”

说完狠狠剜了一眼皇帝。

太子朱然听了此话,立马向太后请罪。

“祖母,都是孙儿的错,只选太子妃也是孙儿的主意,父皇也是疼孙儿才同意的。”

太后狐疑看了眼皇帝,不是很相信,太子最是孝顺,说不定就是替皇帝说好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儿自小身子弱您也知道,周太医说孙儿如今需多加保养,儿女之事上更要节制,父皇也是心疼我才如此安排的,倒是让祖母误会了。”

“真是这样?”太后看向皇帝,询问道

“他还年轻子嗣之事也不急,如今周太医正为他调养着,母后要是疼他等过几年再多选几个就是。”

太后听了他这么说脸色总算好看些了。她轻叹了口气,”他这身子弱要怪谁,还不是小时候弄的病根,你啊也多疼疼这大儿子吧。”又交代皇帝:“这次虽说事出有因,可也不能说给外人听,总归在别人眼里太子是受了委屈的,皇帝也要做的好看才是。

皇帝道:“既如此不如就在城西赏张家一所宅子,想必他们家刚来京还未有落脚的地方,母亲以为如何?”

太后听了点点头,皇帝赏了宅子也是给太子做脸。

“儿臣替张家叩谢皇恩,谢过父皇、皇祖母。”太子朝两人行礼。

景福宫的贤妃知道儿子除了正妃,还赐了两名侧室很是高兴,当下就让人精心准备了点甜准备亲自送去。

得知仁寿宫太后把皇帝叫走了,她心中不乐,知道这是又要为太子做主了,怎么同是孙子,这老太太眼里就只有太子呢,她生的献王那么聪明懂事,那老太太怎么就一点也看不见。

等听到皇帝赏了张家宅子,景福宫的瓷器又遭了殃,第二日她特意在秀女出宫前高调给蒋氏、胡氏送去赏赐。

蒋金蛾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她至今都想不通是因为什么,她曾想过张寒英可能也会进东宫,但也定是自己为妃她为侧。

明明那人是保证过的,虽不知她与成国公有什么打算,可蒋家的人都明白,送她选秀就是为了这太子妃之位,所以就算杜绣莹如何收买人心她都不担心,因为那人会安排好一切。

可如今她当了献王妃,不但如此还封了胡氏为次妃,次妃不是一般的妾室,只比她这个正妃低了一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蒋金蛾很是不解,她看向张寒英的目光中带着幽光。

张寒英没有留意到,她一心只盼着快点回家,想要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可站在她一旁的胡心荷却看见了,眼中闪过不屑与嘲讽。

皇帝赏的宅子在城西,有三进大小,如今只住了张父和张寒英,可能是担心他们人手不足,东宫还送了些人手过来。

张寒英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事情始末,也知道此事怪不了父亲,谁也不知道就发生这些事情,只是张父担心,如今她当了太子妃,也等于是承了那些人的情,怕以后会让她为难。

张寒英却无所谓的笑了笑:“爹,你想多了,他们想要有所求的是太子,我以后在深宫怕是连你都见不着,他们能拿我怎么办?难道还威胁我不成,太子妃是圣旨钦点,他们敢说是自己操纵的?若是以后要你做什么,能做的就帮一下,不能的别理他们。”

这是张父没想到还有这种无赖应对,一时有些语塞:“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求他们让我做这个太子妃了?”

这话也对,张父还要再说两句,张寒英却已经问起母亲和弟弟的行程了。

女儿做了太子妃,皇上又赏了宅子,张父前几日就已经写信回家了,也派人去接米氏和孩子们。估计能赶上纳徵和册封礼。

三月二十一,宫中派遣保国公为正使,户部尚书为副使行纳采问名礼。

四月十五,米氏等人入京

二十六日,遣成国公孙瑁为正使,少傅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丁安为副使,行行皇太子纳徵告期册封礼。

五月初六,太子大婚,行亲迎礼。

闹闹哄哄的一天总算是稍微安静了,头上顶着沉重的凤冠,又罩着盖头,一路只能被人牵住走,张寒英实在是憋闷的慌,入目都是红彤彤,她更加觉得暴躁。

她轻轻晃了晃头,旁边立马就传来一声轻咳提醒,真是烦透了,她多想揉揉这僵硬的脖子。

她再也不想喜欢这些漂亮的首饰了,实在是太重了,沉重的负担她不想要,也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来,是不是不来她就不能去掉这些东西。

她本来就一日没吃东西了,现在是浑身没劲又发软,他再不来,她可坚持不住了,弄不好明日就有传闻。

惊!洞房之夜新娘意外暴毙,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扭曲……

张寒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笑的头上凤冠都在抖动。

朱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新娘坐在那里不知道在乐什么,旁边姑姑们拼命咳嗽也没有让她停下来。

众人都低下头不敢出声,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张寒英意识到有些不对,透过盖头往外看,发现地上多了一双赤色男靴。

“开始吧。”温和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张寒英咬唇懊恼。

盖头被掀开,光亮照了进来,一时不适应张寒英闭了下眼。

周围的人人齐声恭贺便退了出去,房间只剩下新婚夫妇二人。

太子端坐在桌边,正在就着茶水吃着茶点,见张寒英看他,便客气问道:“太子妃可要用点。”

张寒英咽了下口水,她都饿一天了,当然,“要。”,她起身托起裙子也坐在一旁,随手拿起喜饼便啃了起来。

朱然真是难得愣了一下,然后还贴心地给她倒了杯茶。

张寒英喝了一口,感觉哽噎了,看了看手中干巴巴的喜饼忽然就觉得很委屈,明明是她的喜宴,怎么大家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她就得在房中啃这个。

明明很饿了,可一想到别人都在吃好的,她就啃不下去了,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就一颗颗地挤了出来。

朱然也被吓了一跳,他是真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哭了,顿时有点慌,又想不到原因,看她边哭边吃,便试探问道:“要不给你叫点别的吃?”

张寒英抬头,惊喜问道:“可以吗?”

眼泪蒙蒙中看人,这一刻太子是格外高大英俊。

见猜中了,朱然嘴角含着轻笑,点头道:“自然”

“我要吃面,要酸酸辣辣的,要放很多肉。”

张寒英眼巴巴看着他去门外吩咐人去做,瞬间就觉得手里的饼一点都不香,她拍了拍手清理残渣。

朱然看她顶着凤冠颤颤微微,便提议她可以卸掉

可张寒英很是苦恼告诉她,自己不会弄,朱然憋着笑让人进来服侍,自己去了另一边洗漱。

他回房时,张寒英还没好,膳房倒是把面已经送来了,就闻着他已觉得辛辣。

“好香啊,是我的面来了吗?”张寒英拿起筷子正要往嘴里送,看到一旁的人,又假惺惺问道:“殿下要吗?”

看她那眼神都要掉进碗里了,明明是舍不得,朱然还是顺着她心思摇头拒绝了

“你吃吧,我夜里不吃这些的,怪我疏忽了,没有早吩咐他们给你备膳。”

张寒英听他这么说就没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虽然不粗鲁,可也谈不上文雅,一口一口虽没发出声音,可速度奇快,,没一会儿就面条就消失了大半,可见确实是真饿了。

宫中的膳食多是追求精致,一碗面也没有多少,她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等她再从浴房出来,房中又只剩下两人了,龙凤烛把房间照的很亮,透过层层帐幔,她能清楚看到床边坐着的另一人。

她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吃太饱了,她有点想打嗝。

“过来吧,你还不累吗?”朱然温和带笑的声音传来。

张寒英生怕他觉得自己不累,立马上床躺在里面,手紧紧抱着被子,虽然已是五月,可在京都晚上还是有些凉。

朱然眼中闪过笑意,故意用手拨拉开她的被子,见她紧张,又轻轻给她盖好。

“今日实在太过疲惫,最后一礼不如留待改日?太子妃觉得如何?”

求之不得,那当然好了,张寒英睁开眼不住点头,又装作娇羞道:“都听殿下的。”

两人各自睡下,朱然背过身去,脸色温和的笑意顿收,眼神在黑夜中更加幽暗。

这是父皇亲指的太子妃,他能糊弄一夜,总不能次次如此,总好在还不算太讨厌。

里侧张寒英看着墙对手指,这个太子好像还蛮好说话的,主要长得还不错,也不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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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好当
连载中九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