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会儿打算去哪?”
赵清婉莫名其妙的突然来了一句。
“当然是去找我二哥喽。”陆言安想也不想就答。
赵清婉露出一副她就猜到会如此的表情,笑得阴恻恻的。
“!”陆言安一瞧就知没好事,顿时离赵清婉远远的,抱紧自己,道:“你想干嘛?”
赵清婉嘴角笑意更甚,双眼放神盯着陆言安。
“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别想。”陆言安脱口而出,“本皇子是去找我二哥的,你去干嘛。”
“我……”赵清婉脑瓜一转,很快有了主意,“我当然,是去找太子妃啦。”
“你和二嫂认识?”
陆言安皱眉,他怎么不太相信呢?
“你管那么多干嘛,走了。”
赵清婉朝他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在前面。
陆言安瞪大眼追上去,“哎,我可没说要带你去啊。”
可没人理他,赵清婉的步子那是越走越快,颇有种迫不及待之感,可心向来大的陆言安愣是没瞧出来。
“殿下,太子妃,宫外五皇子与赵姑娘求见。”
沈锦与陆牧玄正用着午饭,就听闻吴公公进来传话。
“!!”沈锦心下一喜,正好她已用完饭,干脆站起身,朝太子行礼道:“殿下既与五皇子有事相谈,臣妾便先告退吧。”
沈锦话里是藏不住的激动,这顿饭本就不是她所愿,可太子派人来请她也无法拒绝,只得来此,但她早已是如坐针毡就等找机会离开。
陆牧玄眼神瞥过来,垂眸扫了眼沈锦空掉的碗底,才微不可察颔首,“嗯。”
沈锦眼角微弯,连忙往外走,莲心跟在她身后。
经过院子时,五皇子与赵清婉凑巧也在这时走进来,三人迎面相照。
五皇子率先停下,恭敬弯腰行礼喊人:“二嫂好。”
赵清婉则是表情不太好盯着沈锦瞧,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她,看似并没有行礼的打算。
她打量沈锦的同时,沈锦也在打量她,沈锦能明显感觉出眼前这位赵姑娘对她来者不善。
五皇子一偏头就注意到两人间明显不对劲的眼神,眉梢微动去扯身旁赵清婉衣袖,低声提醒她,“别惹事。”
“哼”赵清婉才不理陆言安的提醒,眼眸眯起瞧沈锦,直言不讳道:“听闻威远将军骁勇善战,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其女……也不过如此嘛。”
本不想搭理赵清婉的沈锦在她提及自己父亲时,猛然扭头看她,眸光锐利的好似要射到赵清婉心里去。
一时间,赵清婉被沈锦眼神吓愣住,声音也不自觉低下去,她眼神闪躲道:“我,我也没说错嘛。”
“你这嘴啊。”陆言安捂额,他就不该信她的鬼话。
这哪是认识啊,怕不是冤家吧。
“二嫂,抱歉,她就是这性子。”话落,陆言安赶忙给赵清婉使眼神,让她道歉。
“还不给二嫂道歉。”
“不必”沈锦微眯眼眸,她既对她如此,她也不必留情。
“赵姑娘,你此番话若是被他人听去,还以为丞相府教出的姑娘就是这般嚼舌根德行,到时,莫让丞相府以你为耻啊。”
赵清婉脸色霎红,还想冲上去与她理论,被陆言安给拽住。
沈锦没再瞧两人,目不斜视与他们擦肩而过。
“你别拦着我。”赵清婉眼睁睁看着沈锦走远,一着急,挣脱开陆言安的手要去追她。
“你走可以,别怪本皇子没提醒你这是在东宫,二嫂可是太子妃,你掂量好再去追。”
陆言安在后面悠悠道。
赵清婉脚步微滞:“……”
回头,她咬唇瞪陆言安一眼,跑开。
“哎”
陆言安莫名被瞪,一脸无辜。
进了殿内,陆牧玄已知晓刚刚院外发生的事,此时目光幽深盯着两人,神情晦涩不清。
陆言安恰好在这时抬眸,对上他二哥眼神后浑身一抖,心里不自觉毛毛的,“二,二哥。”
“殿下。”
与刚刚面对沈锦时的大胆蛮横不同,此时的赵清婉带着姑娘家的娇羞,想看又不敢看的去偷瞄陆牧玄。
“有事?”陆牧玄语气低沉下来。
“嗯……”陆言安挠头,他能说他就是闲着无聊吗?
“殿下,臣女有事。”等了半天都没听见陆言安开口,害怕他们会就此离开,赵清婉连忙抢着答道。
“对对对,她有事。”
陆言安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借口,见赵清婉主动揽下赶忙把这活儿丢给她,这会他才看出来,原来赵清婉执意要跟着他来是为了看他二哥啊。
陆牧玄薄唇微抿,眉头蹙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暗芒。
好不容易从殿里逃出来,陆言安拍拍胸口,小松一口气。
真搞不懂赵清婉怎么想的,居然乐意与他二哥待在一个屋檐下,也多亏有她在他才有机会逃出来。刚刚那局面,陆言安直觉他二哥心情此刻定不佳,他还是晚点再过去为宜。
思索一番后,陆言安就在宫里闲逛起来。
那头,离开的沈锦从太子寝宫出来后,就急匆匆回了翠微宫,只因她在半路收到消息,母亲叫莲玉给她送了东西来。
“娘娘,你别急。”
莲心在后面小跑着跟上来,呼吸稍喘。
沈锦回头扫了眼跟不上她的莲心,脚步有意放慢。
翠微宫里,莲玉小心翼翼守着她辛苦带来的盆栽,里面栽种的是李氏近些年来辛苦培育的药材。
“莲玉。”沈锦从屋外进来,惊喜看着莲玉,问道:“母亲身体可还好?”
“回娘娘,夫人身体已有好转,交代奴婢让娘娘勿念。”
莲玉边说着,边将东西递上前。
“这是夫人叮嘱奴婢交与娘娘的。”
沈锦亲自伸手将盆栽接过来,一眼认出其中一盆里栽种的是五行草,瞬间明了母亲用意,抿唇深思。
“娘娘,今日屋外日光较好,可要奴婢将他们搬到院子里去。”
莲玉走后,莲心望了眼屋外,目光落在屋角的盆栽处,突然提议道。
“嗯?”沈锦回过神来,想了想,道:“把左边那盆抬出去就好。”栽有五行草那盆被沈锦留下。
宫里人多眼杂,况且还有王嬷嬷等人在,沈锦担心有心人得知五行草避孕的功效,于她无益。
“那盆不用吗?”莲心疑惑。
“不用。”沈锦并没有多作解释。
日落西斜,沈锦在屋内隐约听闻檐角有水滴声,侧头瞧向窗外,火红的天空正渐渐被乌云侵蚀。
想起院外的盆栽,沈锦喊人,“莲心。”
接连叫了几声都没见着人进来,沈锦柳眉微拧,只得自己亲自出屋。
到了屋外,除了扫洒的宫女,沈锦没见着别人,但她也无甚在意。
兜兜转转在院里找了一圈,沈锦才瞧见盆栽,嫩绿的枝叶上零星落下几滴雨水。
“何首乌”身后突然传来声响,沈锦转头就看见撑着油纸伞朝她走来的五皇子,他目光里多了几分惊奇,“二嫂,你还懂中药呢?”
“略知一二,五皇子见笑了。”沈锦唇角弯起恰合时宜的弧度。
不过,这五皇子能一眼认出何首乌,也实属让沈锦意外,久居深宫的皇子居然也懂辩识药材。
“五皇子如何知这是何首乌呢?”
“哼,区区辩识药材罢了,可难不倒本皇子。”提起这事,陆言安就不得不骄傲起来。
向沈锦娓娓道来自己的光荣事迹。
“你可知一年前何尚书昏迷不醒一事,那可多亏本皇子出手相治,何尚书才有命活到今日呢。”
“!!!”
沈锦万万没想到那位救治何尚书的神医竟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五皇子,瞳孔顿时一缩震惊不已。
那何尚书可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一朝外出不察遭奸人算计受伤,那伤口处被抹了毒药能让人昏睡不醒,任凭京城里所有大夫和宫里御医想遍法子也查不出病因。
后来不知是从何处寻到了位神医,不过区区半月就将人给救醒过来。
沈锦也曾想过找到那位神医救治母亲,若能医好母亲的病,她们母女也再不用受制于叔父威胁。
“五皇子”沈锦目光灼灼盯着陆言安,膝盖微弯,道:“本宫想求你一事。”
此时,沈锦是用太子妃的身份去求的五皇子,望他能看在她也算他如今二嫂的份上帮忙。
五皇子被沈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跟着她屈膝下去,道:“二嫂,你这是做甚,快快请起。”
“咱们有事好商量,你可千万别这样啊。”陆言安苦脸。
这干嘛呢,聊得好好的突然向他行如此大礼,他可受不起。
“本宫恳请五皇子能去替家母看病。”
“好好好,二嫂你先起来再说。”
“多谢五皇子愿意出手相治。”沈锦脸上一喜,还想说些什么时被找来的赵清婉人打断。
“你们在干嘛呢?”
赵清婉远远就瞧见靠得很近的两人,忍不住好奇走过来。
“被二哥赶出来了?”陆言安没回答赵清婉的问题,反而是双手环胸幸灾乐祸道。
看她那灰头土脸的模样,他就已猜到结局。
“……”提到太子,赵清婉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瘪瘪嘴,不高兴道:“你才被赶出来,我是正正当当走出来的。”
她才不会承认,她没聊几句就被太子吩咐吴公公给架了出来,怕撞见陆言安丢脸,她特地找地方待了许久才好意思出来。
沈锦就站在一旁静静看俩人斗嘴,也不插话。
“切,二哥才不会搭理你。”陆言安压根不信。
他二哥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早几年皇后娘娘安排晓事宫女伺候,当夜爬床就被他二哥发现狠狠惩戒一番,随后给罚出宫去。
“你,少瞧不起人。”赵清婉被陆言安这副看不起人的眼神气到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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