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桓予俯身弯腰拿起来沈池柳肩膀上的辫子,轻抬眼看去沈池柳,问道:“另一边扇柄上面的字是什么?”
“你自己猜?”沈池柳听清了祁桓予说的话,对视上祁桓予带着窥探意味的眼神,暂时额头上的疼痛,嘴角漾起笑意。
“你故意的是不是?”祁桓予放下沈池柳那根长辫,攥紧沈池柳的领头,眸子阴沉下来,该回答的不回答,不是故意的还能是什么。
“别闹了。”沈池柳抬手握住祁桓予的手腕,向后一扯,祁桓予重心放在前方,维持不住身形,瞬时倒在沈池柳身上,脑袋磕在了沈池柳的胸前。
沈池柳闷哼一声,皱起来的眉头,祁桓予第一反应是想要撑着手起来,在这时间,沈池柳另一只手松开了折扇,迅速按住祁桓予的肩膀,将祁桓予压了下去。
盯着底下的祁桓予,靠近祁桓予耳边重复说道:“你别闹,我头疼。”
祁桓予侧头避开耳边的热气,攥紧了沈池柳的衣领,霎那推沈池柳在身下,单腿横着压住沈池柳的双腿,沈池柳力气不比祁桓予大,很快轮到自己睡在床上。
“沈池柳,你别以为吾不敢动你。”祁桓予松开了沈池柳的衣领,缓慢向上捏住了沈池柳的脖子,眼眸低垂盯着沈池柳,“是你非要这么说话。”
沈池柳感觉头更疼上一些,似乎有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大脑,难受得皱起来了眉头,对上祁桓予的目光,弯下眼道:“太子殿下,你此举动,是在和我**?”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开起来了他的玩笑话,不悦压下了眉头,捏着沈池柳脖子的手仅加了些力气,用来警告沈池柳话不能乱说。
沈池柳瞥见祁桓予因为自己的话,恍惚了一会,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摸去床上的折扇,用扇头轻抬祁桓予的下巴,狐眸写满锐利,“若我还是你的太子太傅,你这行为是大不敬。”
“可惜你不是了。”祁桓予看了一眼下面的折扇,接着又看了一眼沈池柳沉下去的脸色,细心观察到沈池柳一直没有松开了眉头,额头上也冒出了些汗,“罢了,我不与病人计较。”
祁桓予松开了沈池柳的脖子,脖子上面的红印即刻消失不见,将自己下巴处的折扇挪开,移到床边坐着看沈池柳挣扎起来。
沈池柳揉着着胀痛的头,刚才耗费他太多体力了,余光看见祁桓予还在看着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沙哑起来,“可以帮我倒一杯水吗?”
祁桓予移开了视线,扫了一圈整个房间布局,站起来走到茶壶放置的位置上,拿起来倒放着的茶杯,装满后送到了沈池柳的面前。
“谢谢。”沈池柳接过茶杯,用手试了下温度,刚刚好并不是很烫,抿了一口,缓解了会嘴上的干涩,接着一口气喝完,递给了祁桓予,“你先离开,我要休息了。”
“你……”祁桓予看见沈池柳虚弱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刚才是他过激了,茶杯放回来原来的位置上,放轻了动作,离开了沈池柳的房间。
祁桓予见到沈池柳难受,本想找张盼日给沈池柳瞧瞧,一处地方也没有找着,撞上了提着一只野鸡回来的空青,等到空青路过他时,道:“沈池柳头疼。”
空青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看去祁桓予,摆了下手,“能感觉到头疼了?那说明快好了。安顿好这只鸡,我去看一眼。”
祁桓予交代完,回到了暂时居住了房间内,他没有得到沈池柳的回答,心里面迫切想要的到一个答案,一个关于自己记忆与别人不同的答案。
他不记得自己体内有蛊虫的事情,老师说过消去情感就可以了,为何要修改掉他的记忆,总感觉和沈池柳息息相关。
祁桓予想到半夜也没有想明白,熄灭了房间中的烛光,可心里还是想着关于自己记忆中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看见了沈池柳在自己面前,这还是一只有狐狸耳朵的沈池柳……
他向有狐狸耳朵的沈池柳说了一句,“你是谁?”
沈池柳歪着脑袋看着他,仿佛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过了片刻之后,他感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圈主了自己的腰。
低头看见是一条赤红色的尾巴,拉他到了沈池柳的怀里面,他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敌不过沈池柳的力气,迷茫了会,沈池柳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
突然冰凉的手指轻握住了他的脖子,他身体不由得颤动了下,那是手是在是太冰了。
“你在问我是谁吗?”沈池柳打量着有些发抖的人,顿了一下,“别一直低头。”
“别一直低头。”他听到这一句话,恍惚之间看见了“沈池柳”用手支住他的下巴,靠近他后,还亲了下他的唇,蛊惑着他今晚不用回去了,留在沈池柳那里。
抬眼之间,他忽而看见了离自己只有一指宽的沈池柳,唇上传来很轻了触觉,低眸看见一根白皙的拇指摩擦自己的唇瓣,转而间那根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最后停留在眼尾。
不知道沈池柳做了什么,他现在动了不能动一下,只能看着沈池柳对他任意施为,沈池柳似很喜欢他的眼睛,拇指停留在那慢慢抚动。
“金色的眸子,很漂亮,像珠宝一样。”沈池柳嘴边含着笑,目光沉沉看去这双眼睛,“我在里面看到了生生不息的世间万物。”
“金色的眸子?”他在心里面想到,抬眼之间触不及防撞到了沈池柳缠绵的目光,呼吸一滞,目光闪烁着,沈池柳为何这么看着他。
沈池柳感到怀里面的小东西不敢看自己,拉起来小东西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眯着眼睛蹭了会,睁开眼看去小东西。
瞳孔猛得缩小,他想要缩回来自己的手,奈何发不出任何力气,不敢看去这如狐狸精一样得沈池柳,抖着嗓音问:“我听说是伴侣才能摸耳朵。”
他说完后,很久没有听到沈池柳再次说话,仅感到一股很强烈得视线看自己,周围貌似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
又过了很久,他听到了沈池柳无奈反驳了他一句,“故事集少看一些。给人摸耳朵或尾巴,是绝对臣服与服从的意思。”
沈池柳顿了一会,“所以,请不要再次骗我……”
祁桓予突然感到很冷,面前的沈池柳消失不见,这是他的一场梦而已,鼻子里一痒,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睁开眼久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盖任何被子,因为被子跑到了他的怀里面,而自己整个人拱进被子的一侧,怪不得他后觉得这么冷。
急忙盖回来被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时间,祁桓予抬眼便看见了面前飘着白雾的药,转过头道:“拿走,我不喝。”
西宁拿着碗,用勺子摇着手里面的药,她那里知道主子也发起来了热,到了午时还没有见主子醒来了意思,走进来扫了一眼主子,发现又发起热来了。
叫张叔开了几副药给主子,“主子,这药不苦。”
祁桓予现在看见褐色的药,就有些想吐,瞥了一眼西宁,“出去!吾无事。”
西宁哄不了主子吃药,将药碗放在了床头上面,福身走出来了房门,看见诗瑶苦恼站在院子里面。
诗瑶没有看见西宁端着药走出来,她就知道主子不愿意喝药了,无神看去树下坐着的沈池柳,用手托着头想,“这两人生病,真难伺候。一个爱乱跑,一个不吃药。”
沈池柳玩着手中的扇子,发了一下午的呆,在这期间,他听说祁桓予得了风寒,愿意躺床上休息,也不愿意吃药。
晚饭过后,沈池柳接过西宁送药的任务,推开祁桓予的房门,走进祁桓予所睡的床边,摇醒了祁桓予。
祁桓予迷糊醒过来,闻到了药得味道,皱了一下鼻翼,没看去来得人是谁,就开口道:“拿走!吾不吃药。”
“到底谁是病人。”沈池柳放下手中的药碗,扶祁桓予靠在床头上,捏紧了祁桓予的下巴,迫使祁桓予仰着头,直接将药灌进到祁桓予的腹中。
祁桓予抓着沈池柳的手,由于身体本能,不得不咽下去碗中的药,沈池柳看见碗中药灌没了,便松开了祁桓予,“我喝的药,比你的还要苦多了。”
祁桓予捂着嘴低头咳了几声,看去硬灌他药的沈池柳,“你喝的药苦?你知不知道在这两年半中,吾喝了多少药?就一个小病,喝什么药。”
“明日你还没有好,我继续灌你。”沈池柳忽视掉祁桓予的埋怨,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祁桓予一个人在生着气。
院子外留着昏暗的烛光,沈池柳放好药碗,听到了鸡叫的声音,想着现在杀一只鸡,明天就可以煲鸡汤喝。
顺手拿起来一把菜刀,站到了鸡笼前面,思考着该杀那一只比较好。
沈池柳看了好久里面靠近墙边的鸡群,越觉得鸡有些可怜,他下不去手。
“干什么呢,主?”空青出现在宿主的后面,盯着宿主手中的菜刀,缓慢走到宿主的身边,“不是说好,等它们生了小鸡再杀吗?”
他感觉到自己养的鸡群有了危机,立马出现在这里,于是看见宿主拿着刀想要杀他的存粮。
沈池柳于心不忍说着,“我想煲鸡汤,可是它们有些可怜。”
“觉得它们可怜就不要动手!那是我辛苦养的!”空青瞪了瞪宿主,把宿主手中拿着的菜刀收走,边推着宿主回去边说,“你给我好好休息,等会再加重病情,我锁你在房间内,哪里都去不了。”
次日一早,祁桓予还是没能恢复过来,沈池柳继续拿着药硬生生灌了祁桓予一天。
等到第三日,祁桓予才痊愈,也同样记起来一些关于消失的“记忆”事情,第一时间寻到沈池柳所在位置。
沈池柳正在菜地里挖坑,旁边放着三四根胡萝卜,祁桓予问了一句,在做什么。
沈池柳回答,储存食物。
祁桓予听到沈池柳的回答后,气消了一大半,站在一旁看着沈池柳“储存食物”。
沈池柳病没有好时,祁桓予就一直在一旁盯着沈池柳在做什么,有时在菜地挖坑不填,下雨天积起水坑,坑里面出现了蝌蚪。
沈池柳有时去钓鱼,鱼饵都没有上,直接甩到河边钓,后面还嘟囔着为什么没有鱼,鱼饵没放,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拿着鱼饵去钓鱼,又拿着一点也没用的鱼饵回来。
……
两天后的早晨,天未亮,沈池柳想起来他干的蠢事,头有些疼,一个人也不拦住他。
明知道他生病,理智便崩得一塌糊涂。
而且后面几天中,祁桓予还眼睁睁看自己做蠢事……
沈池柳叹了口气,起身后随意束了头发,打开了房门,他抬头看见祁桓予在门前站着。
祁桓予记起来差不多了,他和沈池柳真是是那种关系,还是他先动的心思。
他看向沈池柳,“你病好了。这下可以回答吾,为何改了吾记忆?”
[青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2章 大婚前(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