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潜入白马寺行刺,上香祈福的香客们惊慌失措,快速奔逃下山,可下山的路本就狭窄险峻,香客们还一窝蜂地涌向那条山道,山道愈发拥堵不堪。
皇帝派来的锦衣卫既要护卫公主安全撤离,前往皇家别院,疏散拥挤的人群,还要防着混乱的人群中藏着刺客同伙。
唐千卫提议,“长公主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请您先在别院中稍作歇息,待微臣疏散了人群和堵住山道的马车,再送殿下下山。”
长公主面带微笑,温和笑道:“有劳唐将军。”
宫女秋月小声抱怨,“好端端的怎就闯进了刺客?”
“难道是鞑靼王庭的人?”
长公主瞬间变了脸色,怒斥,“秋月,谨言慎行。”
她已经离开了鞑靼整整二十年,只要提及这个地方,她仍心有余悸。
和亲鞑靼的那五年是她最屈辱不堪的日子,那是她永远都不愿提起的噩梦。
当年的鞑靼王庭已经彻底没落,她助现任的鞑靼王登上王位,并与之做了交易。
历经千辛万苦这才得以平安回到燕国。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了什么,其中的心酸痛苦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和那人有约定,只要那人有利可图,便永远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盟约。
她已经过了二十年的安稳日子,已经快要忘了当初自己贵为一国公主却只能被那些蛮子凌辱,像狗一样对他们摇尾乞怜。
这是她一辈子无法洗去污点。
秋月被长公主那凌厉的脸色吓得不敢出声,一路默不作声,搀扶着长公主入了皇家别院,待入了别院,她才敢稍稍松一口气。
长公主取下腰间那装了安息香的香袋,放在鼻尖轻嗅,让自己躁动紧张的心安定下来,在回到燕国的前三年,她几乎日夜都要点这安息香,只有这样,她才能入睡。
如今虽然事隔二十年,她仍有这个随身带香的习惯。
“若本宫记得没错,当日皇后将太子从白马寺接回宫,却扣下太子的生母丽嫔为质,今日是腊月十五,也是他们母子团聚的日子。”
秋月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寺中刺客其实是刺杀太子的?”
“那想必是肃王和定王的人。”
应是储位相争。
尽管皇家别院中有兵士把守,一般人不敢擅闯,但外面依然喧闹不止,今天长公主献上观音像,引得无数人前来围观,如今一股脑地的逃出白马寺,便想必这一时半会无法顺利下山回城。
长公主心想依如今的情形,便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已然摆上了棋局,手谈一局。
她习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和自己对弈,也享受在棋局上追逐的感觉,她虽然已经离开了鞑靼整整二十三年,但这种在混乱中厮杀时的敏锐和对危险感知能力不能丢。
她在白玉棋盘上落了一颗黑子,“也有可能那些刺客根本就是太子所为。”
“太子的人?”秋月想不明白,太子为何要派人行刺?难道是几位皇子也来了这白马寺?
她将棋子放在两指间摩挲,“秋月,你不觉得今日来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吗?”
“是啊,奴婢也奇怪为何今日上香的女子竟这样多!听说沈五娘、陈家和和崔家的小姐都来了,若奴婢记得没错,他们都是此次太子妃的人选。”
虽然长公主平日不出门,但她时刻关注着朝堂局势的变化,她手捻一颗黑子放在指尖来回摩挲,轻轻蹙眉沉思。
皇帝的病恐怕已经无力回天。
而至于储君裴若初,他十五岁便和丽嫔一道被驱逐出宫,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早早出局,可没想到他竟又杀了回来,无人知晓丽嫔母子在白马寺的这十年到底做了什么?
沈皇后觉得丽嫔是罪妃,又没有显赫的母家撑腰,便以为裴若初是皇子中最好拿捏的,可当真是这样吗?
棋局已经陷入焦灼,随着棋盘之上落子越来越多,白子和黑子已经紧咬在一起。
长公主笑着取出被白子围杀的黑子,说:“刺客行刺,局面混乱,有人是要浑水摸鱼。”
秋月突然被点醒了,“白马寺大乱,难道太子是想救出丽嫔?”
长公主并未否认,而是微蹙着眉头,思考如何助白子杀回一局,“救?要如何救?”
也不知是在说棋局还是说太子。
这时,唐千卫跪在屋外,高声说道:“殿下,因山路难行,雪天路滑,下山的人太多,已经连续数辆马车相撞,坠入山崖,夜晚北风一刮,山路结冰,若选择在此刻下山就太危险了,微臣恳请殿下在别院歇息一晚,待明日天亮山路疏通,属下再护送殿下下山可好?”
长公主那温和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好。有劳唐将军了。”
刺客行刺,山路堵塞,太子果然好手段。
长公主看着棋盘之上的困局,一时陷入胶着难行的局面,忽而低声笑了起来,“沈皇后千挑万选,却挑中了一匹会咬人的恶狼,可真是有趣。”
*
后院禅房。
就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裴若初抱着季明瑶滚入床底。
床上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男子的剧烈的喘息声,林棠的□□声,还有木床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简直无孔不入。
每一刻都是煎熬,每一次床上发出响动,季明瑶的脸色更苍白一分。
她想到自己被陆文瑾下药,想到被药物控制后主动求/欢的丑态,她额上冷汗淋漓,神色痛苦不堪。
裴若初忍着伤痛靠近,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温声道:“不要听。”
他的声音一如既然的温柔,他身上的檀香气让人心安,季明瑶紧绷的身体变得松弛,变得柔软。
尽管被捂住了耳朵,但林棠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中,“世子爷,我与季明瑶,谁的床上功夫更好?”
床上,林棠按住陆文瑾的胸膛,陆文瑾正在兴头上,却被迫停下,甚是不悦,恼怒道:“怎么突然停了?”
这般不上不下,吊人胃口。
林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不罢休,大有将陆文瑾推开,穿衣拍屁股走人的架势。
陆文瑾勾唇一笑,以为是床上的小情趣,顺着她的语气哄道:“她不如你,自然是你更好!”
陆文瑾说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他在床上哄林棠的一句话,成了压倒季明瑶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说她此前一直心怀侥幸,以为昨夜与她在榻上亲昵的男子或许另有其人,可陆文瑾的话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根本就没有旁人,就是陆文瑾。
陆文瑾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夺走了她的清白,还在和另一个女子上床时贬低羞辱她。
委屈、屈辱、不甘种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红了眼圈,一滴泪落在裴若初的颈中。
裴若初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受伤无助的模样,那日在马车上,她差点被陆文瑾侵犯,也只是握着簪子,斟酌再三,强行让自己冷静,隐忍克制,都并未出手,可那时的她,并未掉一滴眼泪。
她到底是有多伤心难过才会这样?只见她脸色惨白,额上渗出冷汗,珠泪暗垂。
季明瑶咬着自己的手,极力隐忍,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她越是这般强装坚强,裴若初越是觉得心痛如绞。
更怕她弄伤自己,为自苦自伤,便强行抓住了她的手,季明瑶反抗,他便主动吻上她的唇,吻得她没了力气,吻得她浑身绵软。
自从那日之后,他好像在她面前极难自控,尤其沉浸在那又香又软的唇瓣之中。
触感柔软香甜,最能勾起最原始的冲动和美好,他本就躁动兴奋的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疯狂跳动。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紧紧握住她的腰,在狭小的空间内深深含吻着她的唇。
从浅尝辄止到逐渐深入。
屋中那不堪的声音响钻入耳中,床底亲吻的两人更是面红耳热,甚至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听觉和感觉的双重刺激下,季明瑶的身体像是软成了一滩水,被吻得头脑发晕,呼吸困难。
裴若初也不比她好多少,他习惯抑制自己的**,但季明瑶却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甚至主动想去靠近她,环抱着她,拥吻着她。
每一次的相贴带来酥麻刺激的滋味,都让他站栗不已,原来不可能会有反应的身体变得灼热滚烫,勾起**。
他想起昨夜在帐中趴在自己身上的季明瑶,想到她低头,柔软的唇吻过的那颗痣。
身体开始战栗,甚至颤抖。
裴若初竟然想象着是自己和季明瑶在床上,也是这般,他在上,季明瑶在下,他们抵死缠绵。
裴若初紧紧扣住她的脑后,让这个吻更深一些。
季明瑶被亲得双眼中似起了一层水雾,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
但床底的空间本就狭窄,连转身都不能够,她不敢动弹,生怕惊到床上奋战的男女。
一番心里挣扎后,季明瑶放弃了抵抗,而是任由裴若初亲吻着自己,起先是生涩,呼吸困难,渐渐地被裴若初指引着,渐入佳境。
你进我退,唇舌相抵,缠绵悱恻,她身心放松,配合着他。
甚至季明瑶脑中出现了一个念头,既然陆文瑾背叛了她,同林棠在禅房中行苟且之事,她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男人?
她为陆文瑾守了整整七年,却落得如此下场,什么天长地久,贞洁清白,都是一场空。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就不能及时行乐?
求宝宝浇水[粉心][粉心][粉心],爱你们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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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大修,增1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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