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赢玺本不想见太子妃。

那日她差点从马上跌落,没有预兆的心痛,如同突然间被重物砸中胸腔。他知道,又是那怪异的梦魇在作祟。

他看到了她的小动作,知晓她是故意而为。

但听说她病了,又放心不下。

还是去看看罢?她不过...不过是想争宠,才故意耍些小手段。

寝室迎来了贵客,太子大驾光临。

素灵吸着鼻涕,要去开门。她的症状比小姐轻很多,就是有些鼻水。

谢清婉赶忙拦住她,“不许开门,把门锁好!”

素灵一脸不解,小姐一番折腾不就是为了见殿下吗?现在殿下来了,她怎么又不见了。

“就说我不想看到他!”谢清婉生着病,脑子涨得她胆子也跟着膨胀起来。

素灵是个听话的丫鬟,她站在门内吼道:“太子妃不想见殿下,殿下还是走吧!”

黑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抬眼偷偷看太子,只见太子眉头微皱,流露出困惑的眼神。

“殿下,要硬闯吗?”黑风斗胆献计。

“回去。”

“是。”

回去的路上,赢玺越想越不对劲,他问黑风:“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

黑风将昨晚发生的事无巨细都说给太子听。

“木盒子...”

赢玺抓住了关键词,他记得他的桌上的确凭空出现了一个木盒子。但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会把不相关的东西都丢掉,保证桌面上摆放的都是他常用的物件。

“叫画屏过来问话。”

画屏受传唤而来,她主要管理府中大小事务,偶尔也帮太子处理琐事,但不是贴身伺候。太子孤傲,不喜欢婢女贴身伺候,身边只留了几个侍卫和小厮。

“是你放的?”赢玺言简意赅。

“是,奴婢不愿违抗主母命令,并且奴婢检查过,盒子里没有危险物品。”画屏话语简洁而干脆,这也是赢玺重用她的缘由。

“下去吧。”

“是。”

所以,问题就出在那个木盒上?

太子妃到底在木盒里放了什么?又为何如此生气,气到连他亲自登门,都不愿见他。

一连串的问号,引得嬴玺在朝堂之上都有些心神不宁。

下了朝,嬴朔贴了上来,“皇兄,受何事所扰?”

在朝上他就看出皇兄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跟皇嫂有关吗?他不得不上来八卦一下。

“管好你自己的事。”

“不知道钟姑娘近日如何,不如今日我同皇兄一道回去看看她吧。”消停了几日,嬴朔有点按耐不住了。

“她已经向皇后提出要回宫了。”嬴玺好意提醒他。

啊?嬴朔愣住。

回到皇后寝宫吗?那他不就没什么机会见她了,看来他要赶赶进度了。

嬴朔说什么都要跟着嬴玺回府,嬴玺知道他的小九九,便由着他去了。

嬴玺满脑都是木盒里究竟装了什么,不知不觉又走到太子妃寝室外。

黑风很懂事地上前,用蛮力替太子推开房门,普通的木质门根本抵御不了顶级高手的一掌。

门嘎吱一声开了,来回晃动,摇摇欲坠,预示着它的门生已走到尽头。

嬴玺一脸淡然,既然门都开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屋内,谢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吓了一跳。

“素灵,去看看...”话说到一半,就见太子带着黑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素秋跟在他们身后,一脸为难。太子妃嘱咐过,如果太子来了,一定要严防死守,别让太子进来。但她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啊。

“殿下这是做什么?”谢清婉一点也不客气。

“让你知道,这府里就没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好像是这个理,“那也不至于把我寝室门都撞坏吧。”

“属下知罪!保证在一个时辰内找工匠修好。”黑风很干脆的跪下认罪。

谢清婉看到黑风就气不打一处来。

黑风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见。

看到他就会回忆起每次被拒时的窘迫,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被太子视作垃圾的小木盒,木盒里装着她的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劳动成果。

她鼻子翁着气,呼吸都觉得困难,没好气道:“殿下现在进来了,有什么事吗?”

嬴玺是一个天之骄子,天之骄子是不会低头的,天之骄子也是有自己的傲骨的。

所以即使他很想知道木盒里装了什么,他也不会问,他会自己找到答案。

“无事便不能来了?”嬴玺很自然的坐了下来,素灵和素秋对视一眼,不得不给他斟茶递水。

门外冷风涌入,谢清婉原本就不通气的鼻子呼吸到冷空气,更加难受。她将头埋进被褥里,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嬴玺派人取来屏风,隔绝屋外的风。

“多谢殿下。”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别人对她散发善意,她下意识就会回应。但转念一想又不对,门也是他弄坏的,要不是他也没这些事。

“嗯。”嬴玺端着茶,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袅袅,氤氲水汽中,冷峻孤傲的脸庞半遮半掩。

“殿下自行方便,臣妾头晕还想睡一会。”

破天荒,嬴玺还是第一次在她这里吃到闭门羹。哪一次不是她千方百计地勾着他,今天竟然这么冷漠。

嬴玺放下茶杯,用余光打量四周陈设。

所以,木盒里究竟装了什么?

黑风是一个非常贴心的八尺巨汉,也是在场之人里唯三见过且拿过木盒的人。主子不方便做的事,他必定劳之。

素灵和素秋就看到一向少言寡语的黑风侍卫,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下走到左边,一下走到右边,还到处张望。

看起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太子竟也不阻拦。

太子都不阻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好越矩。只是越看越古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床榻上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太子妃真的睡着了。

黑风在屋里晃了半个时辰,终于放弃,朝嬴玺摇了摇头。

嬴玺起身离去,走前看了一眼视自己为无物的太子妃,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谢清婉醒来的时候,门已经修好了。门还做了加固,看起来比以前更结实。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她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含糊不清。

“太子妃睡下后没多久就走了。”素秋回复。

“哦。”她现在很难受,并不是很关心太子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只是顺口问一句。

接下来几日,谢清婉安心养病。太子时不时便会过来看她,但她都不怎么搭理。

她只要一生病就很丧,心情会很差,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事都不想管,就想躺着。

每次生病,娘都会由着她,停下所有的课业,只需要安静养病,什么都不用干。这么多年,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想到娘,她不由又开始担忧。

娘的性子,是不可能自己想开的。只有实实在在的东西掉到手里,才会真的踏实。这个实实在在的东西,就是一个嫡子。

“哎。”她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嬴玺一下朝就过来了,此刻正坐在一旁看文书,听到太子妃一声叹息,他不由垂头看她。

“殿下怎么还在。”

瞧瞧这叫什么话,叫他如何作答,“为何叹息。”

“想娘了。”谢清婉一脸倦容,美眸中泛着病态的光,声音弱弱的,沙沙的,就像刚出生的奶猫,无端引人怜爱。她知道即使说出了自己的诉求,也见不到人。

“本王派人把你娘接来?”嬴玺突然很想满足她小小的心愿。

“不要了。”谢清婉浅浅一笑,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勉强,“娘会担心的。”

他抿唇,当下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她扶着自己的胸口,“每次生病,娘都会抱着我,给我唱好听的童谣。”

他身体向后倾了一些,怕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殿下就抱抱我吧,不用给我唱童谣。”

不用唱童谣,只是抱一下。

那行吧。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细腻和柔软。在他厚实的怀里,她显得十分娇小。

她被他拥入怀中,格外老实。

“殿下...”她在他胸膛开口,引发了他胸腔的轻微振荡。

“嗯?”他尾音拉长,似乎处于很放松的状态。

“今天就抱到这吧,能不能明天也过来抱我一会。”

“嗯?”他还想再抱一会?

但是太子妃已经开口了,嬴玺矜持地松开手,“可以。”

“那一言为定,殿下也不许骗人。”她软声软语地请求他。

“本王何时骗过你?”

谢清婉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脸郑重其事:“没骗过不代表不会骗。”

“好,答应你。”他嘴角轻扬,开口的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轻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连数日,嬴玺每日准时报到。

谢清婉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颈窝,合上眼眸,惬意地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暖。

“太子妃。”

“嗯?”她闻声抬头,她的鼻尖就触碰到了他的柔软。

他的唇顺着她小巧的鼻尖向下滑,缠绵悱恻。就在他即将含住他朝思暮想的粉瓣时,她微微侧头,露出她羞红的耳珠。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如春日蒲草,丝丝缕缕摇曳于风中,痒得人心猿意马。只是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分明是含羞带怯。

他低头去追寻她的粉嫩,却又被她的小手轻轻推开。

“殿下,不要。”她耳根红透,声音软糯。

“为何不要?”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沙哑,分外撩人。

见他又凑了过来,她婉拒:“臣妾刚喝了药。”

“好。”他放过了她。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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