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孪生兄妹,似有心电感应般,一旁天真的南鲈替他说了出来:“父王,你终于跟母妃一起睡了!”
她开心的拍着手直蹦跳。
皇爷爷和皇奶奶就是睡在一处的,有时她还会去他们榻上打个滚,嬉闹一番。
蒲花姑姑也说夫妻应当都睡一个被窝的。
可母妃的床上从来不见父王的影子。
她觉得她的父母不正常,心内总是隐隐不开心,现在终于放心了。
她拉着呼雅泽和敖岚的手说:“父王,母妃,那你们以后要天天睡一个被窝呀!这样我就不担心啦!”
呼雅泽望向敖岚,见她一脸愧疚、觉得对不住孩子的模样,也乖顺了许多,任由他攥住她柔软的纤手,呼雅泽更觉得孩子真是个好东西,她如此爱子,怎会是真的想离开,不过是夏皇所说,圈禁的久了,有了逆反心,向往自由罢了。
想到此,郁结心中多日的乌云散去,胸腔重又清明疏朗。
他应当多给她自由,让她去交友游玩,她快乐他才快乐。
呼雅泽一手揽着妻子,一手抱起南鲈,用刮得很短的胡须扎了扎她,笑问:“南鲈,你担心什么?”
南鲈小短手揽住父王结实的脖颈,注视着父王狭长漂亮的眸子,认真说:“我担心父王晚上跟别的阿姨睡在一起。”
呼雅泽仰首大笑,尖凸的喉结上下滚动。
南鲈好奇地摁住父王喉咙处那个东西,呼雅泽摁住她的小手亲了亲,说:“父王答应你,只跟你母妃睡。”
“真的吗?最爱父王了!”南鲈听到保证,开心的抱着呼雅泽的脸,对着他的薄唇“叭”一口亲下去。
敖岚不知南鲈小小孩子脑中居然想这么多,心中发凉,暗道:原来小孩子会这样察言观色。现在这世上我最珍爱的就是这两个孩子,绝不能让他们再经历我幼时之痛,起码在孩子面前,我要作出夫妻和睦的样子来。再者,我再厌恶再痛恨,只要我还活着,便不能让呼雅泽有别的女人,若是孩子因我失宠受苦,我死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她拉着洛邃节顺从靠在呼雅泽怀中,像亲密的一家人一样,紧紧偎依在这个年轻强壮的男人身旁。
手触到他腰上,微凉的触感传来,敖岚低首一看,是那块凤佩。
怪不得她没有找到,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了回去。
说不要了的是他,说要戴的也是他。
勃然大怒的是他,伏低做小的也是他。
他的反复无让敖岚感到疲惫和无力。
还有些畏惧。
隐隐担忧下次大闹是什么时候,这种表面的温馨会不会很快被打破……
这一刻呼雅泽从未有过的满足。
怪不得汉人常言“老婆孩子热炕头”,果然这是磨掉英雄志气的软刀。
他此刻也有了惫懒的心思,只想搂着敖岚和孩子上榻,偎依在一个被窝里,把玩着敖岚细腻的雪肤,搂着两个孩子亲热。
敖岚再次催他离开,别耽误了正事,呼雅泽这才恋恋不舍的出来,临走前捏了捏敖岚的手说:“明日请赛坦吃酒。”
顿了顿又说:“你弄伤了他的爱马,待他客气些。”
敖岚心中升起嫌恶,勉强应了。
*
云昭王出门前又折回屋中,随从鄂采以为王爷忘记带什么东西,熟料破天荒的,居然看见王爷对着铜镜照了一下仪容。
鄂采有些疑惑,云昭王向来不注重这些东西的。他长得本就高大健拔,肌肉结实发达,男子气概浓烈,以他们天狼族人眼光来看,是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
任谁见了都得称赞一声英雄了得。
一路上,云昭王有些神思不属,一会正正发冠,一会理理衣襟。
下了马,又低首望望靴子脏不脏。
到了仙泽湖畔的碧落斋,太子的贴身侍从小山早已等候多时,引着云昭王上了一艘精致的船。
一进船舱,敖岚身上独有的清香便缕缕袭来,云昭王顿时浑身一紧,胸腔“咚咚”跳跃起来。
只见太子和敖岚一同坐在软垫上,矮几上放着两杯茶,看样子他们原是在并肩欣赏仙泽湖风景的。
太子坐直身子,满含笑意的朝他道:“赛坦,来这里。”
云昭王目光直挺,只敢与皇兄对视,丝毫不敢朝那抹素白身影投去一瞥,努力挺直脊背,作出心无旁骛的样子。
酒菜上来,太子望了敖岚一眼,敖岚沉默的端起酒壶,上前给云昭王斟酒。
云昭王仿佛受惊一样,立刻坐直了身子,以手遮住酒杯,连道:“怎能劳烦皇嫂,我自己来便可!”
太子不禁发笑,将他的手拿开,拿出兄长的身份命令道:“这是你该受的,你且受着!”
云昭王不安的望向皇兄,见皇兄态度不容置疑,只好接受了。
皇兄就在跟前,他眼神怎敢乱看,只得垂下目光,盯着自己的酒杯,看着她的纤纤素手执着酒壶为他倒酒。
一双纤长细滑的手,几乎与这白玉酒杯一样的颜色,指尖处泛着粉色,握着酒壶手柄那里,压出一片深红色,那汪血色像是要戳破她娇嫩的皮肤涌出来。
若是能将这双手含在嘴中吮吸啃咬,会是怎样的**滋味?
云昭王被这个忽然冒出的龌龊念头惊出冷汗,连忙敛了神情,作出更加肃正的样子。
敖岚端起酒杯递给他,说:“伤了王爷的爱驹,还请王爷谅解。”
云昭王小心地接过酒杯,绝不敢碰触到她一分一毫,克制住眼中的慌乱,脸上没甚么神情,淡然道:“都是一家人,皇嫂不必客气。”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呼雅泽甚为满意,笑道:“今日理该我夫妻好好敬你,你只管放轻松,我们一醉方休。”
云昭王微微低首,“是,皇兄。”
他二人对饮,敖岚在旁奏了一曲《洞庭水》。
曲调悠悠,听来心自沉静。
太子放下酒杯,不错眼的盯着敖岚看。
她专心致志地弹奏,长睫垂着,玉手在琴弦上灵活拨动,像个乖巧的大家闺秀。
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卸去盔甲,收起冷漠,只是个文静优雅的皇家公主。
太子又莫名想起李汶杉,那个同样会作词作曲的未婚夫,心中不是滋味,大手捏着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再望向敖岚时,他凤眸中沾了可怕的占有欲。
许久不曾弹琴,敖岚沉浸其中,只有在此刻,她是真的忘掉了痛苦,常年乏重不堪的心轻快了许多。
想到童年时她和霈儿一同在宫中的太液池中乘船游玩,她弹奏《洞庭水》,霈儿吟诵诗歌。
清风徐来,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船舱。
忆及往事,敖岚眉眼舒展,水眸中闪着光彩,嘴角翘起,不自觉流露出笑意。
“砰”地一声,呼雅泽沉着脸放下酒杯。
琴声戛然而止。
敖岚雪白的手指上流下一缕鲜血,很快滴到断了的琴弦上。
“岚儿!”呼雅泽皱眉,起身冲过去,将她的手指含在嘴中,替她吮血。
敖岚脸含愠色,将手指缩了回去。
呼雅泽哪里还顾得赛坦在场,执着的牵起她的手仔细端详伤口,问:“疼不疼?”
“这把琴这样差也敢拿来给你弹,我一定严惩他们。”
“还在流,我帮你吸。”
敖岚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冷淡:“不疼。”
呼雅泽见她竟然嫌弃,心中早已升起无名火,只是暂时先压住,让随行大夫进来替敖岚上药包扎。
这实在不算什么伤口,但太子和云昭王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年轻男子,都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夫如芒刺在背,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尤其是太子,只是上个药,还要将太子妃搂在怀中不停安抚,像是在哄小孩。
大夫都要怀疑,要不是有云昭王在,太子恐怕要将太子妃抱到腿上坐着上药了。
上完药呼雅泽下令将调琴的乐师打五十大板。
外面乐师吓得瑟瑟发抖。
五十大板下去,得是半个残疾了吧。
敖岚终于寒了脸,制止了侍从,目光望向呼雅泽,“琴师无错。若不是有人摔酒杯,我也不会受惊。”
呼雅泽向来不服软,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出任何纰漏自然都有臣属们兜底认罪,他早已习惯这种方式。
不过,此事绝不同于公事,敖岚也不是他的下属,会觑着他的脸色行事,甚至还常常给他摆脸色,对他爱答不理。
他自然得顺着她才行,否则刚恢复的房事恐怕又要搁置了。
赛坦见此,默默退了出去。
舱内只剩他夫妻二人,呼雅泽赶紧一把抱住美人儿,狠狠咬了一下她耳垂说:“看你弹琴的时候忽然笑了,我就以为你是想到了别人……”
敖岚愈加冷漠,身子僵硬,反问道:“我连亲人都不能想?”
呼雅泽悔恨自己按捺不住酸妒之情,弄巧成拙,连忙道:“是我乱想害你受伤,我向你赔不是。”
敖岚冷冷道:“今日酒也陪了,琴也弹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呼雅泽干笑一声,“只是我们三个出来游乐一番,你总是多想,谁敢支使你作陪。”
敖岚目无表情,“我累了,想回去。”
呼雅泽握住她的手,极尽耐心的哄着,“前面就到码头了,那里有集市,你不是喜欢逛集市,我陪你去。”
敖岚推开了他,将头扭过去,从窗边遥望着越来越近的码头。
呼雅泽又从后面缠上来,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下巴贴在她额头上,亲密无间地与她同赏湖景。
敖岚没再反抗,只是木然的任由他揽住。
没一会,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手往上游走,身子也发生了变化。
敖岚神情麻木,一动不动,任他摆弄。
看出她仍有情绪,呼雅泽虽然憋得难受,也不敢强来,哑声道:“我不在这里弄。”
……
这个男主真的是大猪蹄子本蹄,追妻火葬场本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 11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