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刚刚升起，灵州城人家的烟囱上方都飘起了白色的炊烟。刮了点风，还带着夜间的凉爽。
小厨房的一个房间里，药炉前，一个小太监坐在小凳子上，手上拿着把蒲扇时不时扇扇碳炉，看了眼一旁的铜漏，时间差不多了，药已经熬好了，他拿起一旁的帕子包在药罐的把手上，提起药罐，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将汤药滗进准备好的白瓷碗里。
一个大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了，尖细着声音问道：“药熬好了没有？快到殿下喝药的时辰了。”
“好了，好了，您端过去吧李公公。”小太监放下药罐，把那碗汤药端进红木托盘里。
那李太监看了一眼，示意身后的其中一个小太监端起托盘，便走了。
外间，另一个太监已经捧着一个小白瓷盅出来了，里头装的正是太子常吃的蜜饯。
“是这个？确认了？”李太监问道。
那太监又打开看了看，里头正是用蜜枣制成的蜜饯，一共六颗，摆成花朵状放着，泛着蜜糖的色泽，十分喜人。
“是这个。”那太监把装着蜜饯的瓷盅放入另一个小太监端着的托盘。
“那就走吧，不然该晚了。”李太监命令道。
“是。”两个小太监应道。
三人一行，穿过层层树荫遮挡，九曲八折的回廊，行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时，那李姓太监突然停了下来，命令道：“把东西先放这儿，你们去司膳那边看看，给殿下的早膳准备好了没有，没有的话催他们快点。”
“是。”那两个小太监就把托盘放在一旁回廊栏杆下的石阶上。
李太监拢手站在原地，待他们离开后，立即左右探了探，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油纸包，迅速打开，里头装着的正是与瓷盅里一模一样的蜜饯……
初阳透过窗棂照在花衔霜白皙的脸上，他已经起来好一会儿了，此时正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卷书。
外间，药和早膳都已经送来了，太监们各自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各种食物，以及一个空碟和一双银筷，挨着大门站成两排。
战时，一惯骄奢的花衔霜也在节俭用度了，是以太监们手中端着的也不过是些寻常菜食。
冯喜站在北墙首位，那位姓李的太监站在他的左下方。
“开始吧。”冯喜说。
“是。”李太监应道。
那李太监走到左边第一个太监身边，从他托盘中拿起银筷子，从那盘子小菜中，夹起一块放入空碟。然后又走到下一个太监身前，从他的托盘中拿起银筷，夹起一块，放入空碟，依次而行，若是粥汤之类的，则从中舀出一勺。其中包括司药送来的汤药和蜜饯。
全部分好后，李太监看向了冯喜，冯喜点头，他才喊道：“都吃了吧。”
太监们一个个走到桌边，放下托盘，夹起碟子里的食物放入口中，获得李太监的允许后，把托盘里的东西摆到桌上。
待所有人都吃完自己端的碟子里的食物，李太监又以目光询问冯喜，冯喜道：“都下去吧。”
“是。”众太监齐声应道。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
我有罪……明天一定多更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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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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