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程轫坐在床上给关密发消息。
程轫：老爷子怎么回事？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关密：公司发展欣欣向荣，您有什么问题请直说。
哦，那怎么把他卡给停了！
程轫：你帮我办件事，从公司账上这张卡上打点钱，564738292198。
关密收到这条消息都无语了，表情都有点狰狞。
关密：老板，公司的每笔账单都是有记录的，不能随便支出的。
程轫：我的意思是从公司给我发的工资里扣，不是让你挪用公款，我们要做遵纪守法好市民。
我靠，傻逼老板真是事儿多，用不用提醒他一下，公司从来没给他发过工资！
关密：老板，你是挂名总裁你自己不清楚，有股份年底吃分红的。
这少爷肯定又是被他爷爷停了卡，没钱了，开始惦记公司的钱了，那就好好来公司上班啊！
程轫：那要不你借我点钱？年底还你。
程轫疯了吧，跟他借钱！他不想借啊！
关密：好的，借多少呢？
程轫：五万。
TMＤ！
程轫：支付宝，记得备注。
关密：好的老板。
程轫放下手机，听见李聿喊他去洗澡。
“好的，我马上。”
又跟关密扯了几句，他把手机一扔就飞奔到浴室。
“刷牙呢。”程轫靠着门，浅笑着说话，“那让我怎么洗澡呀？”
李聿挑眉看他，这几天这人都轻挑得不行。
他吐了嘴里的泡沫水，“你直接洗也行啊，我们了解一下彼此最真实的样子。”
“好啊。”程轫脱完上衣脱裤子，准备□□又突然问道：“你还和谁了解过？”
“那多的很，刘鑫、余嘉、鑫啊，夹子啊，啥的......”李聿扬扬脸，“你这样的我是见过最多的，在一个地方。”
“我靠，你tm点过鸭！”程轫惊叫。
“是啊，我们还一起游泳呢。”李聿随口点头。
“你骗我呢吧？”程轫摸到他身边。
“骗你干嘛。”李聿拿毛巾擦脸，“我们还拍了照片，等你洗完出来给你看看。”
他说完就出去了，留程轫在里面洗战斗澡。
“李聿！照片呢？”程轫一从浴室出来就扑到床上，“你去那种地方还敢拍照片，我们要做遵纪守法好青年，你知不知道！”
“你确定要光着和我说话？”李聿手里拿着一沓照片，“我找找。”
程轫皱着脸瘪着嘴：“这对你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能看别人就不想看我？”
“我......”李聿不想说话，“给，好几张，你看吧。”
“不会都是和不同的人吧？”程轫接过，“你不能再这样了啊......”
“这是什么啊，不是你和别的男人的......”
“是啊，余嘉、刘鑫还有鸭子。”李聿说。
“我靠，我靠！”程轫一张张看过去，三个人像小孩子，身上都挂着黄鸭子，“不是，余嘉这也太搞笑了吧！”
他们那时候看着也就16、7，李聿和刘鑫看着纤细，余嘉却又高又壮，带着黄鸭子滑稽的很，但表情却又高傲的不行，仨人站在一起在照片上特别不真实，像是p上去的。
“那鸭子还是他提议买的。”李聿回想当时场景，“他买刘鑫就也要买，还要我也买，三个人整齐的很，那时候他俩超烦人。”
“哈哈哈，你们真有意思。”程轫说，“你挺开心的吧，笑的眼都看不见了。”
“我又不是刘鑫，眼那么大。”李聿语气淡淡的，“出去玩嘛，肯定开心。”
他说完想到程轫可能都没出去玩过，“嗯......今年咱俩也要去玩了，你先期待期待。”
程轫笑道：“我超级期待。”
“聿聿，你真不懂我今天说的鸭子是什么意思？”程轫躺在床上问道。
“知道。”李聿把脸埋进枕头里。
“哦。”程轫侧身，“你平常也穿背心睡觉吗？”
李聿顿了顿，做起来把背心脱了，“忘脱了。”
“哦。”程轫又问，“我平常都是裸睡的，你呢？”
李聿又起身把自己脱光，“睡吧。”
“哦。”程轫躺平，“我有点入睡困难，你......”
“......”
听身边人呼吸已然平缓，程轫起身，扭头看人已经睡着了。
他重新躺下，闭上眼，嘴里缓缓吐出：
“李聿你真牛逼！”
李聿早起洗完脸刷完牙，拍拍还粘在床上的人：“程轫，起来了！”
“好的好的。”程轫张开胳膊，“......就起来。”
李聿叉着腰站在床边，盯着程轫又睡起了回笼觉。
“铃铃铃......”
李聿上前，“你手机响了，起来接电话。”
这次是回话都没有了，他拿起手机，来电人显示是关密书。
程轫是在国外呆久了？秘书的秘都记错了。
“喂......”
“您让你给我给您转的钱，我已经转到那张卡上了。”关密在那边声音涩涩的“就是您千万别忘了还我啊，我要攒钱娶媳妇呢......”
李聿有点愣愣的：“程轫为什么借你的钱？”
“你是谁？”关密问：“程总呢？”
“我是他朋友。”李聿说：“他在睡觉。”
“哦？朋友？”关密若有所思地说，“那是他住在你家？”
把自己家整成个农家乐人跑别人家住了？
“对，他为什么还要找你借钱啊？”李聿问，程轫为什么要借钱？”
关密说：“你和他不只是朋友关系吧？”
“嗯......”李聿想了想，“还有契约关系？”
他是司机，程轫是老板，是契约关系吧？还是啥关系，高中政治课上好像讲过，操，忘了！
“真的！？”关密在那边瞪大了双眼，我靠，难道他是程轫包养的小情人！？
他嘀嘀咕咕地说：“难怪他需要钱了呢，你这边确实是一大支出！”
他见过一些合作方包养小情人，时不时得送点礼物，准备点小惊喜啊什么的，确实花钱。
“他没钱吗？需要钱是什么意思？”李聿问。
关密觉得这人是个大麻烦，一看就是喜欢钱，问什么他没钱，担心了吧！该跑路了吧！
好，以后作妖闹点什么事还得他处理，不如现在就让人离开，省事儿！
“嗯......那个他以前确实有钱，但是啊......”他咂咂嘴，“你知道的,天有不测风云，有钱人也不会一直有钱，我是他前助理，公司破产了我不就跳槽了，昨晚他突然问我借钱我也不忍心拒绝，唉~他没钱了，虽然不好，但我提醒你也别留在他身边了，没前途！”
“......”
关密见半天没动静，接着说：“真的，你别看他平常跟没事儿人一样，那都是他装的！他看着也挺阔，但你应该也和他处了一段时间了，见他去上过班？唉，可能是刺激太大他对上班很抵触，曾经的大老板现在到了问曾经小助理借钱的地步，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李聿声音发干：“......你知道他借钱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关密想了想，万一这是个情种，他得说的更严重点才行！
“不会是迷上赌了吧！人生大起大落万一他走错了路......唉！”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还是离他远点吧，想着借钱也不去工作，你懂的~靠不住！”
“......”
李聿挂了电话，看着床上裹着被子的程轫，有点呆滞地定在原地。
所以他之前的猜测没错，程轫家就是破产了，心理上也确实受了刺激，原来真的是这样。
对上班有阴影还代班，就为了让他放心，他真是......
他确认程轫也喜欢他了。
李聿走到客厅坐下，在旁边捞过手机，愣愣的准备记录一下，摁开屏幕，一条信息更是让他呆住了。
一条银行卡到账信息，50000元。
最近他没什么收入，就程轫说要给他发工资，但上次也没办成，那这是？
随即他又想到早上接到的电话，程轫不知道什么原因借了五万块......
“我靠！”他蹂了把头发，“我靠！tm五万块是为我借的！？”
“就为了给我发工资？”
联想关密说的话，程轫拉下面子问以前助理借钱，他心里怎么想的呢？
听关密的意思，程轫因为这件事受了很大刺激，让他也不要再旧事重提。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程轫还是他老板呢，虽然他原本就想着和人在一起后就再找个工作，但现在这事让他觉得憋屈极了，心里总还有一丝古怪。
程轫这么喜欢他吗？
鼓起勇气决定要变好，克服心里对工作的阴影，还找人借钱，这些都是为了他。
关密劝他离开，但他不能这样对程轫！
对！
既然程轫为他做出了这么大努力，那他就坚信程轫会变好！
李聿又回了房间，程轫还没醒，他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早上那通电话删了，并记下了电话号码。
发短信：钱我会还你，不用让程轫知道咱俩通话的事。
关密接到短信，心里恨铁不成钢，这人还真是个情种！
不想浪费钱发短信，他只摇摇头叹叹气，就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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