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彦思考完了,转而问他:“这里合孟宗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映禾刚被祈煌吓到,此刻惨兮兮的,又多了一份楚楚可怜:“倒也不是,只是他们......都不愿意走罢了。”
乌斐毕竟也是魔王之一,势力不小,为人也慷慨,能攀上他,至少是衣食无忧。
“我知道了。”止彦转过身,“你先离开吧,乌斐要回来了。”
乌斐回来的时候是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来的,他将碗放在桌子上,嘿嘿一笑:“就这一碗药,刚死的人也能给你拉回来!”
祈煌端起碗,皱着眉看了半天,药自然不会太美味,这个不仅不美味还有点催吐。他看了半天,皱着眉看向乌斐:“你不会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乌斐顿时就不高兴了:“哎,这可是独家秘方,怎么可能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我可是经常用这东西,不可能出错。”
祈煌迟疑道:“你确定有用吗?我可是从未听闻有什么药能将形散的神魂粘合起来。”
乌斐坦然:“就是偶尔会错乱一下,我觉得不碍事。”
但是木偶果断地背过身:“我不喝。”
祈煌也干脆利落地放下碗:“那便不喝。”
辛辛苦苦熬制了半天的乌斐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偏偏这强盗一样不讲礼的客人还不算完,祈煌翘了个二郎腿,伸手一指:“承蒙城主关心了,这个人可以送予我吗?”
被指中的映禾立马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看向乌斐。
乌斐也干脆利落地将人推了过去:“哎!檀山君想要,那便给!”
当然也不可能白送,乌斐嘿嘿一笑,另有打算:“没想到檀山君清心寡欲这么久,原来是好这口的!”
祈煌:“......”
虽然当初有意将“檀山君”这个名号败坏来威慑他人,但他也没想过将名声往这个方向败坏。
“无妨!”乌斐拍拍手,“只要是檀山君喜欢,我立马给您送过去!日后也要多加往来啊!”
檀山君独立于九魔王之外,与谁都不交好,也是一种平衡,但乌斐自然也是想争取这么个强大助力的。
祈煌硬着头皮接受了他这一顿示好,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偏偏乌斐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哎,我之前听那流言,还以为檀山君是喜欢病弱那一款的。”
祈煌:“......”
他迅速瞥了一眼止彦,直觉乌斐想说的人就是他。
乌斐全然没有察觉到,依旧在滔滔不绝:“可这病弱的我也有收纳,还是觉得不行啊!各种意义上都很有限,完全尝不到什么乐趣。”
祈煌听得是头皮发麻,连忙打断他:“够了,我没兴趣知道你的闺房乐趣。”
可乌斐越说越起劲:“但是好就好在力气小,软绵绵的,这点倒是舒服,若是用上几支......”
祈煌猛地一锤桌子,咳嗽了两声。
乌斐停了下来,看向他:“檀山君身体不适?”
祈煌还没来得及迅速告辞,就听见自己肩上的木偶平静地开口问道:“几支什么?继续说呀。”
祈煌:“......”
乌斐听说过檀山君去过鉴冰城,还有了个魂修徒弟,他就当是了,以往这些东西老是有人说庸俗而打断他,现在有了愿意听他讲这些的人,他更加兴奋了:“良慈自己做的缠绵香!那可真的是绝妙的东西,可惜那个老妖婆小气得很,说什么也不肯多给。”
良慈的希青城就在百筠城旁边,作为一个自称□□渡人的魔菩萨,祈煌是真的不意外他们有共同语言。但是眼下听人说这些,他只怕乌斐遭天谴的时候血溅到自己。
祈煌想终止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但是现在可不是乌斐单方面的演讲,止彦也非常捧场:“怎么个绝妙法?”
乌斐回忆了一下,十分怀念:“所谓缠绵,那便是整个人都要化在里面了,你可能没经历过......”
止彦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依然显得很捧场:“是没经历过,不如你用更通俗一点的比喻描述一下?”
祈煌就这么硬着头皮听他俩在这奇怪的话题上聊得分外投机,虽然止彦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没什么波澜起伏,但祈煌莫名其妙就是觉得听见了一丝冷笑。
乌斐头一次遇见这么愿意听他抒发多年感想和经验的人,越说越觉得投缘,恨不得当场和止彦拜把子做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聊尽兴了他才想起来问一问亲兄弟的名讳。
止彦却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已如老僧入定的祈煌:“走吧。”
祈煌等着一句话等得快坐化了,话一出,他立马站起身,也不给乌斐追问的机会,风风火火地出了百筠城,映禾差点没追上。
估摸着走得足够远了,祈煌这才看向战战兢兢的映禾:“你自己回去?”
映禾哆嗦了一下:“我......我尚未筑基。而且......我也不是处子之身,回不了宗门了。”
祈煌:“......那你可有想好去处?”
映禾泫然欲泣:“我没有......”
祈煌:“......”
片刻后他带着人硬着头皮去了伏雪城。
府玉正在城外的校场舞刀,见了他立马收了大刀:“不知檀山君有何事?”
祈煌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面部表情一定控制不住,他看了看低着头握着手活像被拍卖的映禾:“不知道城主缺不缺侍童。”
翻来覆去地想,这魔修的地盘上也只有府玉最合适了,她只是武痴,不像狄吉星那样没事就喜欢杀。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送你个人,这也是檀山君的一个人情,府玉也猜得出来。既然如此,就冲着檀山君的一个人情,那便是不要白不要了。
府玉瞥了一眼映禾,皱了皱眉:“一身脂粉,难闻。”
她话毕就一个水球砸在了映禾身上,将人淋了个透湿,而后大刀一扔,映禾堪堪抱住,差点摔倒。
“勉强可以。”府玉看向祈煌,拱手谢道,“多谢檀山君。”
这结果是映禾始料未及的,他想叫住祈煌,却先迎面看见了他肩上的木偶,那直直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他内心的那些小心思,映禾便住了嘴,回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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