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厅。
厅长办公室内,墨庄将墨桑紧紧的拥入怀,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不愧是我的种!”
墨桑笑眯着眼:“好了好了爸,别拍了。”
墨庄笑呵呵的抓着他的肩膀,道:“走!咱爷俩下趟馆子去。”
墨桑点点头:“嗯,您请客啊。”
墨庄:“那当然。”
……
跟老爸吃完饭从饭店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蒙蒙黑了。
今天老爸高兴,就拉着他喝了几杯。老爸这个常年饮酒的人倒是没什么,他这个平时滴酒不沾的人就有些头晕了。
墨桑摇了摇头,婉拒了说要送他回去的老爸后,就站在路边的树下,看着灯火璀璨的高楼,想要吹一吹夜风醒醒酒。
隐隐的鸣笛声在耳边荡着,和夜风声一起。
他眼睛眯了眯,远远的望见了一辆顺行而来的出租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点醉了,眨了眨眼,他鬼使神差地抬手叫住了车。
上了车后,他熟悉的报了医院的地址。
自从上次伊然叫他去了趟医院谈了谈,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医院到伊然床头坐一坐,有时聊聊天、有时都不说话,就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这串医院的地址他早就念的不能再熟了。
伊然的床位是靠窗的,他说这样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
墨桑由于喝了酒,走起路来有点摇摇晃晃的。也不是醉了,就是身子有些跟不上脑子慢了半拍,走的不怎么平稳。
到了病房门口,墨桑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用衣角擦了擦眼镜,抻了抻衣摆才推开的门。
屋里人不用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哟,又来看望我这个病人了?”
墨桑笑笑,顺手抄起张凳子,放在床头边上坐下:“想来看你就来了——怎么样?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伊然倒是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抽了抽鼻子,问道:“喝酒了?”
“闻出来了?我还以为味道淡了呢,”墨桑拉着衣领嗅了嗅,“味道很重吗?”
“不重,”伊然摇摇头,“就一点,不难闻,有点像酒味的香水。”
“是吗?什么牌子的?”
“不知道,”伊然诚恳的回答,“我也只是说像,哪能闻出是什么牌子的。”
墨桑喝过酒的嗓子有些低哑的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开始上头了,他现在跟伊然聊天越聊感觉头越昏。
墨桑:“对了,刚刚问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也就那样吧,”伊然身子往后靠了靠,墨桑自觉的帮他把枕头提了提,让他躺的更舒服些。
“医生说了,还要再养养。”
墨桑拿起一旁柜子上的苹果顺便从柜子里抽出了一把小刀,准备给伊然削苹果吃:“医生叫养就好好的养着——吃苹果吗?”
“吃。”伊然点点头,看着窗外枝丫一晃一晃的秃树,“只是一直躺着也挺没劲的,我头发都长了。”
墨桑正低头削着果,闻言抬目看了眼伊然的侧脸,似乎是酒气上脑了,冲的人都开始发晕犯傻的缘故,他迷迷糊糊地吐出了一句话:“你现在也挺好看的。”
窗外的风轻轻的,吹的落叶沙沙响。
伊然听的一怔,偏过头来,对上墨桑染了酒气而又缱绻的眼神。
病房里长长的沉默。
伊然抿抿唇,斟酌了一二,开口道:“是嘛……”
他听见墨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又听见了他开口说:“嗯,只要是你……都好看。”
伊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了,虽有两世的经历傍身,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心跳如雷的感觉。只觉得无措的厉害。
其实那个雨天的出车祸后,他并没有完全晕过去,还是能听见些隐隐约约、忽远忽近的声音,感觉就像在做梦,梦外有人在喊他。
只是当时他身子痛的厉害,眼皮沉的跟挂了铁一样,想醒但是醒不来。
墨桑可以称得上算撕心裂肺的嘶吼、颤抖不已的说话声,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他都朦胧的听了个大概。听的心又酸又疼,还软的一塌糊涂。
伊然心道:“真是没救了。”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墨桑,伊然索性直接闭眼假寐。
墨桑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削着苹果。
病房里只剩下了苹果皮被削下时脆脆的声响,还有两道似鼓点的沉沉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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